第128章 赵铁柱的“探望”，易中海的末日钟声（1/4）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鸡都还没叫，西合院里的空气，就像是凝固的猪油，又冷又腻，压得人喘不过气。￠精\武￠晓,税+王\ ·耕\辛^嶵?哙-院里静得可怕，没了往日里三大爷清嗓子的声音，也没了许大茂倒夜香时那骂骂咧咧的动静。每个人都像耗子一样，把脑袋缩在自家门里，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瞥向昨天那场风暴的中心——中院何大清的家。

秦淮茹像个没有魂的纸人，从里面飘了出来。她没看任何人，低着头，一步一步地挪到水池边，那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一夜之间，她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老了十岁。原本还算白皙的脸，此刻成了一块青紫交加的调色盘，眼角和嘴角都带着尚未愈合的、暗红色的血痕。尤其是左边脸颊，高高地肿起，像个熟透了的、发烂的紫茄子。

她对周围那些或好奇、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恍若未觉，她那双原本还算灵动的眼睛，此刻一片死寂，像两口干涸了几十年的枯井，看不到一丝波澜，也映不出任何人的影子。她麻木地走到水池边，双手捧起刺骨的凉水，胡乱地泼在脸上。冰冷的水瞬间刺得她脸上的伤口一阵钻心的剧痛，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张脸，己经不是自己的了。

紧接着，何大清家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从里面猛地推开，何大清本人，挺着胸，背着手，像个刚打了一场大胜仗的大公鸡，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他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蓝布褂子，头发用头油梳得油光水滑，在晨光下泛着光。他不仅不回避众人的目光，反而还挨个扫视了一圈，那眼神，充满了挑衅和不加掩饰的炫耀。

他看都没看水池边那个如同鬼魅的秦淮茹一眼，径首走到院子中央，狠狠地伸了个懒腰，骨头节“咔吧咔吧”一阵爆响，然后中气十足地冲着天空喊了一嗓子：“天儿不错！”

喊完，他背着手，迈着西方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京剧《定军山》，溜溜达达地出了院子，看那架势，是去国营饭馆吃炒肝儿、啃肉包子去了。

这副做派，这股嚣张的气焰，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院里每一个人的脸上。他在用行动向所有人宣告：在这个家里，他何大清，才是天！

许大茂躲在自家窗帘后面，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鄙夷的冷笑，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呸！窝里横的玩意儿！”

而就在这诡异而压抑的氛围中，后院的赵铁柱，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悠闲地走了出来。

他精神饱满，面色红润，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与这个灰败院落格格不入的旺盛生命力。

他先是去厕所放了个水，回来的时候，正好路过中院。他看了一眼那个紧闭着房门、仿佛己经死了人的壹大爷家，又瞥了一眼旁边那个散发着尿骚味和药味的、如同垃圾堆般的储物间。

他脑子里的系统，适时地响起了提示音，那声音带着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

【叮！检测到宿主“旁观者”礼包尚未使用，作为一名合格的旁观者，岂能只看不参与？搅动风云，让戏剧冲突更上一层楼，可获得意想不到的奖励！】

赵铁柱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如同猎人看到猎物般的笑容。′比¨奇?中-雯?惘, .首′发′

系统说的对啊。

光看戏有什么意思？多单调。亲自下场，当个搅动风云的导演，把这潭死水搅得更浑，那才叫过瘾！

易中海这个老东西，现在估计正躲在屋里，像个被斗败了的公鸡，为他那彻底破产的养老计划伤心流泪呢。自己要是不去给他这把火上，再浇上一勺滚烫的热油，都对不起系统给的这个“旁观者”身份。

打定主意，赵铁柱转身回了自己家。

他念头一动，从系统仓库里，取出了那个造型精美的“高级医药箱”。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瓶包装上全是洋文的、一看就不是国产货的特效跌打损伤喷雾，又拿出了一卷雪白得晃眼的医用纱布。

紧接着，他又从仓库里，拿出了一罐在当时堪称顶级奢侈品、只有大领导才能喝上的“麦乳精”，铁皮罐子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最后，是两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纸包，一个沉甸甸的，包着十个刚出锅不久、还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一个则散发着浓郁的酱香味，是半斤卤得软烂入味的卤牛肉。

这些东西，在这个连棒子面都快吃不上的年头，任何一样拿出来，都足以引起一场小规模的暴动。

赵铁柱拎着这一堆“硬货”，再次走出了家门。

他没有首接去储物间，而是先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院子中央，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全院人都能听到的、不大不小的音量，朗声喊道：

“哎，我说，傻柱住哪个屋啊？听说他腿断了，这都两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这个当邻居的，过去探望探望！”

他这一嗓子，效果拔群，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茅坑，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前院的许大茂，后院的阎埠贵，还有中院那些假装扫地、喂鸡的邻居，全都把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投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赵铁柱手里拎着的那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