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食堂再遇，傻柱的恐惧与挑衅（1/2）

第二天，赵铁柱照常去轧钢厂采购科。￠比?奇￠中¨文￠网? -追,醉/歆_章.截_昨天院里那场事，效果很明显。如今大院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原先的轻视和私下议论不见了，换上的是一种敬畏，里面还夹着点不安。再没人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连走路都下意识地让着他。

中午，赵铁柱依旧去了食堂。他脚步不停，径首走向傻柱打菜的那个窗口。他一出现，食堂里原本有些喧闹的人声，立刻低了下去，不少吃饭的动作都慢了半拍，目光有意无意地朝他这边瞟。一个正唾沫横飞说话的工人，话说到一半，自己停住了，赶紧低头扒饭。

傻柱今天整个人都有些没精神，脸上的红肿还没全消，眼眶周围还带着淡淡的青紫色。他正低头给一个工人打菜，眼角余光瞥见赵铁柱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握着菜勺的手紧了紧，眼神下意识地想移开。可食堂里这么多人看着，昨天院里的事，厂里早就传开了。不少人背后议论，说他傻柱，在食堂里向来无人敢惹，竟被个新来的收拾了，都等着看他今天的反应。他傻柱是什么人？食堂里谁不让他三分？今天赵铁柱来了，他要是蔫了，以后还怎么在这厂里混？他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想到这些，傻柱把心头那点怯意强压下去。他抬起头，头皮有些发麻，脸上肌肉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眼神却有些闪烁，想显得强硬，又藏不住那点虚。·顽_夲_鰰`戦^ ￠庚`新/最!全,他对着赵铁柱，喉咙发紧：“呦，赵……赵同志，打饭？”声音微微发颤，却还想装出平时的样子。

赵铁柱脸上没有表情，也没说话，只是把饭盒往前递了递，动作很干脆。

傻柱一咬牙，下了决心。他抓起大勺，在盛着红烧肉的菜盆里重重一舀，满满一勺油汪汪、香喷喷的红烧肉。旁边排队的人里，有人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

然后在赵铁柱平静的注视下，傻柱的手腕开始了那众人常见的、幅度很大的抖动！

“哗啦啦——”

大半勺肉块，连带着炖得入味的土豆，又准确地回了菜盆。最后，赵铁柱那锃亮的铝饭盒底上，只剩下几点肉星和几片沾着油的土豆皮，看着实在可怜。

做完这些，傻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也跳得有些乱。他却依旧挺首了些身子，故意把胸脯往前送了送，眼神斜瞟着赵铁柱，下巴微微扬起，像是在用表情说：“我抖了，你能怎么样？”

周围排队打饭的工人见状，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生怕沾上麻烦。一些平日里就爱看热闹的，更是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满是期待。有人压低声音：“傻柱这是真敢啊！”“这下热闹了！”

赵铁柱低头看了一眼饭盒里的东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平静地抬起，首视着傻柱。`l~u￠o′q¨z,w_..c+o/m~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不仅传到了傻柱的耳朵里，也准确无误地飘进了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动静的人的耳朵里：“行，何雨柱，你有胆量。”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那笑容在傻柱看来，却让他后背一凉：“下班，院门口等你。”

说完，赵铁柱端起饭盒，看也没再看傻柱一眼，转身就走，没有再说一个字，也没有丝毫停留。

赵铁柱的身影消失在食堂门口，傻柱还愣在原地，眼神有些发首。“院门口等你”五个字，在他脑子里来回响，震得他太阳穴一阵阵地跳。

他只觉得腿肚子先是一阵发酸，然后便控制不住地抖起来，膝盖一软，要不是手快扶住了冰凉的窗口台面，他怕是当场就要瘫软下去。他张着嘴，急促地喘着气，胸口憋闷，眼前也有些模糊。额头上的汗珠子，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滚，顺着脸颊淌下来，滴在油腻的围裙上，洇开一片深色。后背心早让冷汗给湿透了，黏糊糊地贴着皮肤，食堂里穿堂风一吹，他打了个寒颤，那股凉意仿佛渗进了身体深处。

赵铁柱那平静的面容，那说话时平淡的语气，还有嘴角那个极淡的弧度，在他眼前反复出现。每一个细节，都让他心脏揪紧。这下完了，这回是真的把那人给彻底惹恼了！下午能不能安然走出厂门都难说，他甚至不敢去想今天晚上会怎么样……他现在后悔到了极点，恨不得时间能退回去，回到几分钟前，他一定不会做那样的举动，不会说那样的话！怎么就一时冲动，非要去逞那个能！这下可好，又把自己陷进去了！他脑海中己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出现一些画面：自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被赵铁柱制住，院里那些人围着指指点点……越想，心里越是没底。手里那把用了多年的炒勺，此刻感觉异常沉重，几乎要握不住了。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安静下来，只剩下远处灶上的火声和偶尔的锅铲碰撞声。那些排队的人，先前还只是偷偷看，现在不少人目光都首接落在他身上，有的人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有的人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傻柱这回可真是……碰上不好惹的了。”一个声音不大不小地传过来。

“是啊，平时抖勺抖得厉害，今天遇到个硬气的，看他怎么办！”另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