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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冰沟里捡牌位(1/2)
“哇哇哇哇哇”
一个浑身确青的孩子出生了。^看^书′屋~暁′说*网· /埂′薪+醉_全?
那是一个夏天,我在东北吉淞市的一个小山村出生,据说生下来就攥着拳头,哭得比锅炉房的哨子还响。
我妈总说我这性子随了东北的天,要么热得冒火,要么冷得冻裂石头。
而且这身上像让人揍过,一看就是个讨债的。
事是我5岁那年发生的,那大冬天跟后娘似的,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冒凉气。
大雪漫天飞舞,那风呼呼地吹着,也不知道为啥现在冬天都没啥大雪了呢。
青山子一个小山村,冬天一眼望去都是白色,老人说看多了雪会变成瞎子。
我妈背着我在雪壳子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棉鞋底子跟冰面磕得咯吱咯吱响。
她后脖梗里的热气呼在我冻僵的小脸蛋上,混着一股子雪花膏的香味。
“齁巴唠活着的时候就看不上咱娘俩,死了还不让消停。”
我妈嘴里絮絮叨叨,哈出的白气在眉梢上结了层霜,“说我生的是野孩子,也不撒泡尿照照她儿子那熊样,孩子哪点不像他!”
我趴在她背上梳她的碎头发,扎得我脸痒痒。
村口老槐树的枝桠在风里晃悠,像奶奶生前举着炉钩子骂人的样子。
去年夏天我偷吃她放桌上的饼干,她追着我满院子跑,骂我“贱货教的小逼崽子”,后来还是我爸把我从柴垛里拽出来的。
远远看见奶奶家大门口挂着白幡,旁边停着辆破三轮,车斗里堆着纸牛纸马。
我妈突然踉跄了一下,雪地靴踩进了排水沟,冰凉的雪水灌进鞋窠子。
“操他妈的!”她骂骂咧咧地稳住身子,“死了还折腾人!你爸非让来,非让来,也不看看你奶活着时咋糟践咱俩的……”
正骂着,院子里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响,像是木头柜子翻倒的动静。`第`一\墈`书^惘\ _已¢发?布~蕞¨欣,漳*洁.
接着就听见我爷的破锣嗓子:“都给我砸!老东西活着供这些妖魔鬼怪,啥都没留下还想让它们占着屋?”
我扒着我妈的肩膀往院子里瞧,只见老刘大爷举着个桃木牌位,牌位上的金字都褪了色,正犹豫着往哪儿扔。
我爷爷抄起旱烟袋锅子砸在香案上,供着的泥娃娃“啪嗒”摔成两半,红绸子桌布被扯下来扔在雪地里,上面还粘着没烧完的黄纸灰。
“扔沟里去!”爷爷冲老刘大爷嚷嚷,“省得膈应人!”
老刘大爷瞅了瞅手里的牌位,到底还是扔到沟里了,隐约看见那牌位上刻着“胡门天罡之位”不知道咋回事有点想哭。
葬礼上乱糟糟的,大人们哭丧像唱大戏,有眼泪的没眼泪的都扯着嗓子嚎。
我蹲在墙根下玩雪,看见冰沟里的牌位被风刮得歪歪扭扭,想都没想一股脑伸手就把那些牌位捡了起来,防止被别人发现赶紧找了个黑兜装起来。
反正我没人注意我。
夜里回家,我躺在土炕上,迷迷糊糊刚睡着了,梦里就看见窗台上蹲着只狐狸。
毛色雪白雪白的,眼睛跟两盏红灯笼似的,更稀奇的是。
那狐狸一开口,竟是个男人的声音:“小崽子,你捡了我们的牌位。就要对我们负责喽,我们这缘是结下了”
我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这狐狸说话好玩:“你是谁啊?”
狐狸甩了甩尾巴,毛乎乎的大尾巴扫得窗纸沙沙响:“胡家天罡。+晓·说?C¢M¢S_ ¢蕞.芯*蟑,劫`埂.鑫¢快,你爷爷砸了堂口。
“害我折损道行,不过嘛……”
它忽然凑近了,红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的,“你不一样,你这身子骨,倒是块顶香的好料,仙缘极重”
我听不懂它说的“顶香,仙缘”是啥意思,就觉得它尾巴上的毛在月光下泛着金闪闪的光,比过年我妈给的压兜钱还好看。
刚想伸手摸一把,狐狸突然不见了,窗台上只留下片雪白的毛,像朵小云彩似的飘在窗台上。
我从梦中惊醒,瞬间清醒。
炕东头传来我妈的翻身声,她还在嘟囔:“齁巴唠……”
我下地找到偷藏的牌位抱在怀里,摸着怀里的牌位想,明天要不要把狐狸的事告诉她呢?还是不说了,省得她又野狼嚎。
放好牌位,明天一定找个好地方放起来。上炕钻被窝里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梦里有个男人的声音语气温和:“小临子,以后你可得好好孝敬我,否则薅你牛!”
我咯咯地笑出声来,炕席底下的跳蚤被惊醒了,在我腿肚子上咬了个红疙瘩。
雪还在窗外簌簌地下着,土墙上的年画娃娃咧着嘴,像是在看我做的这场怪梦。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爸妈都不在炕上,估计又去山上拉木头去了。
我下地把牌位藏在我家不用的木头柜里面,怕他们冷还把不要的衣服给牌位盖上。
外面还在下雪,锅里有我妈给我留的地瓜,趁热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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