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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黑风的刃与痕(1/2)
甜州商队出了城门三十里,月牙泉的波光就被沙海吞了个干净。微趣暁税 耕辛罪全陈五勒住骆驼,望着远处翻涌的沙雾 —— 黑风口到了。
"老周头,把盐篓再扎紧!" 他扯着嗓子喊,风卷着沙粒往喉咙里钻,"毒刺,带沙蝎的兄弟去前头探路,马匪最爱在这风口的沙梁子后面蹲人!"
毒刺拍了拍腰间的三棱刺,脸上的刺青在风沙里忽隐忽现:"陈将军放心,沙蝎的眼睛比鹰还尖。" 他打了个呼哨,十几个精瘦的汉子便散进沙雾里,脚步轻得像猫。
商队的驼铃刚撞响黑风口的第一声,陈五的后颈突然发紧。他翻身下驼,蹲在沙地上 —— 细沙里有半枚马蹄印,新得能抠出湿沙。
"停!" 他抬手打了个手势,商队 "唰" 地停住。
"陈将军?" 马三立凑过来,额头的汗混着沙粒成了泥,"这风口十年前就没马匪了,甜盟的商队谁不送三分薄面?"
"甜盟的面,是刀片子砍出来的。" 陈五摸出腰间的短刀,刀锋在沙地上划开道浅痕,"这马蹄印是铁掌的,不是商队的皮鞍驼。" 他指了指沙梁子,"上头有蒿草折了,是被人压断的。"
话音未落,沙雾里传来尖啸。陈五抬头,二十多骑从沙梁子后冲下来,马背上的人裹着黑毡,脸上蒙着狼皮,手里的马刀映着夕阳,像淬了毒的蛇信。飕嗖小税蛧 已发布最薪蟑洁
"护盐车!" 陈五吼了一嗓子,抄起铁蛋留下的木刀冲上去。木刀磕在马刀上 "咔" 地裂了道缝,可他没退半步 —— 盐车上的甜州青壮抄起枣木杠子,商队的伙计甩出收枣的网兜,连老茶商的学徒都举着秤砣砸过去。
"寒狼部的杂种!" 毒刺的三棱刺扎进带头的马匪大腿,"老子在沙海混了二十年,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命的!"
带头的马匪捂着腿,狼皮滑到下巴 —— 是张年轻的脸,左眉骨有道刀疤,眼里烧着狠劲:"甜州的盐金贵,甜州的城... 更金贵!" 他突然打了个呼哨,马队里窜出两个骑手,直奔最后一辆枣粮车。
"豆豆!" 陈五的心揪起来 —— 那辆车上坐着豆豆,正抱着甜灯缩成一团。他甩开对手,扑过去时,马刀已经擦着豆豆的发梢劈下来。
"当啷!"
银镯子撞在马刀上,迸出火星。阿月的银镯子在陈五手腕上发烫,他反手揪住马匪的缰绳,用力一拽 —— 马匪栽进沙堆,豆豆的甜灯滚到地上,枣泥灯身裂了道缝,蜜油渗出来,在沙地上淌成小太阳。
"撤!" 刀疤马匪吼了一嗓子,马队像退潮的浪,眨眼就卷进沙雾里。陈五追出半里地,只捡到块染血的狼皮 —— 皮子内侧绣着白狼头,爪下压着行小字:"寒狼部?左贤帐"。珊芭看书徃 免肺阅毒
"陈将军!" 老茶商捂着胳膊跑过来,血透过粗布往外渗,"他们喊 ' 甜州的城更金贵 ',莫不是... 盯上甜州了?"
陈五蹲下身,捡起块带血的马掌钉 —— 钉头刻着狼头纹,和狼皮上的一模一样。他想起阿月昨天说的话:"北边的部落这两年闹雪灾,听说寒狼部的老可汗死了,新可汗要立威。"
"毒刺," 他指了指沙梁子,"你带两个人顺着马蹄印追,别跟太紧,看看他们往哪走。" 又转头对马三立说,"把受伤的伙计扶上驼,盐车一辆都不能丢 —— 霜城的百姓还等着救命盐。"
豆豆抱着裂开的甜灯走过来,眼泪砸在灯身上:"张叔叔,灯坏了..."
"没坏。" 陈五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脸,"甜灯是枣泥做的,裂了缝才更甜 —— 蜜油渗出来,霜城的娃娃们闻着味就找来了。"
毒刺回来时,天已经擦黑。他的靴筒里塞着截断箭,箭头裹着块碎布,沾着狼粪烧的烟味:"他们往东北走了,过了黑风口三十里有处石滩,留了堆篝火 —— 布上写着 ' 甜州墙薄,盐仓东 '。"
陈五的鱼符烫得灼手。他摸出怀里的甜盟典,最新一页是阿月写的 "甜州防务":"城墙高两丈,盐仓在东城根,狼旗骑兵日巡三次..." 这些字,现在成了寒狼部的刀靶子。
"马三立," 他压低声音,"你派个快驼回甜州,告诉阿月:黑风口有寒狼部的马匪,让铁柱加派夜巡,把盐仓的沙包再垒高两尺。"
"那咱们?" 马三立指了指剩下的路程。
"继续走。" 陈五把狼皮塞进怀里,"霜城的百姓等不起,甜盟的信更等不起。" 他摸了摸豆豆的甜灯,灯芯上的蜜油还在渗,"但咱们得留个记号 —— 寒狼部要咬甜州,得先过咱们这关。"
商队重新上路时,月亮刚爬上沙梁。陈五走在最后,望着驼队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 盐篓上的甜盟印、枣粮车上的甜旗、还有豆豆怀里裂了缝的甜灯,在月光下连成串,像条发光的河。
"陈将军。" 毒刺凑过来,手里攥着截狼皮,"我在沙海听过寒狼部的传说。老可汗活着时,他们只抢商队,不碰城池。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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