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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沙州驿的金诏风波(1/2)
月牙泉的晨雾还没散透,陈五就被招娣的笑声吵醒了。¢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他掀开门帘,看见小丫头正追着只花蝴蝶跑,豆绿色的布裙沾了草籽,老周蹲在井边筛米,米筐里还躺着两颗野杏子 —— 是康屠何天没亮就去沙山后摘的。阿月在灶前揉面,蒸笼里飘出枣香,混着泉水的清甜,把整个小院都泡得软绵绵的。
"张郎早!" 阿月抬头笑,发间别着朵他昨儿采的沙枣花,"今儿蒸枣馍,给康队长留了最大的。"
陈五刚要答话,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三匹黑马冲过胡杨篱笆,马上的人穿着玄色官服,腰悬银鱼袋,最前面的老者勒住马,甩了甩袖中黄绢:"镇沙使陈五接旨!"
院门口的老周手一抖,米筐 "当啷" 掉在地上。阿月的面杖 "啪" 地砸在案板上,面团滚到陈五脚边。陈五盯着那方黄绢,突然想起慧明大师说过的 "北魏朝廷要拿他当棋子",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草民... 草民陈五接旨。" 他跪下去,阿月也跟着跪下,招娣和豆豆缩在老周身后,眼睛瞪得溜圆。
老者展开诏书,声音洪亮:"朕闻沙州有奇士,持太武帝地脉令,镇沙蛇于泉底,解漠南旱魃之危。特封陈五为 ' 镇沙中郎将 ',赐银印青绶,即日起赴平城面圣,共商塞北安边大计。钦此!"
陈五的脑子 "嗡" 地炸开。他接过诏书,黄绢上的 "和平元年" 四个大字刺得他眼睛疼 —— 和平是文成帝的年号,太武帝早死了三十年,这诏书竟说 "太武帝地脉令",分明是朝廷查过他的底!
"大人," 康屠何从院外大步进来,弯刀在腰间晃,"我家汉儿刚镇住沙蛇,正歇着呢,去平城得等伤好了 ——"
"康屠何!" 老者冷笑,"你当镇沙使是你商队的伙计?这是圣命!" 他指了指陈五腰间的鱼符,"再说了,你以为柔然人会让他在沙州养老?铁弗部的残党勾结了高车部,五千骑兵正往沙州来,要血洗月牙泉!"
阿月的手死死攥住陈五的衣袖。·微^趣!晓/说* ?庚.芯?嶵_筷,陈五能感觉到她的指甲掐进肉里,可她没哭,只是咬着唇,眼睛里像烧着团火。
"五千骑兵?" 康屠何的脸白了,"沙州守军才八百,莫高窟的地道藏不住妇孺!"
老者从怀里掏出个牛皮袋,扔在陈五脚边:"这是调兵虎符,凭此可调用瓜州驻军。镇沙中郎将,你是要护着这巴掌大的绿洲,还是带着大军保漠南千里?"
陈五的鱼符突然发烫。他摸了摸,铜面上的蛇纹正在蠕动,像在催促他做决定。他想起黑风峡里豆豆的哭声,想起慧明大师说的 "沙蛇醒了,万灵灭",又想起阿月揉面时沾了面粉的手 —— 他不能让这些人再被马蹄踏成泥。
"我去。" 他说。
阿月的身子晃了晃。康屠何吼道:"汉儿!你伤还没好利索 ——"
"康队长," 陈五打断他,"你带老周和孩子们去莫高窟,慧明大师的地道能藏人。阿月..." 他转头看向阿月,喉咙发紧,"你跟我去平城,我... 我不能再让你担惊受怕。"
阿月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下来:"我就说嘛,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她转身回屋,抱出个蓝布包袱,"我把你那件补丁最少的襕衫收好了,枣馍装在陶罐里,路上不会馊。"
老者催道:"时辰不早,即刻启程!"
陈五翻身上马,阿月坐在他身后,包袱压在两人中间。看书屋小税蛧 庚辛蕞筷康屠何塞给他个酒囊:"汉儿,这是我爹酿的马奶酒,到了平城,替我敬敬那些大老爷!"
老周把豆豆和招娣举起来,小丫头们哭着喊:"张郎早点回来!" 陈五摸了摸她们的头,调转马头,马蹄溅起的沙粒打在院墙上,像下了场细雪。
出沙州城时,陈五回头望。月牙泉的芦苇在晨风中摇,莫高窟的弥勒佛半张脸浸在雾里,眼尾的金粉闪着光,像在说 "一路珍重"。
队伍走了三天,到瓜州时,陈五终于见到了调兵虎符的威力。瓜州刺史亲自出城迎接,带着三千府兵,马背上驮着粮草、箭簇,甚至还有十车碱面 —— 陈五教商队做馒头的法子,早传到了军中。
"镇沙中郎将," 刺史是个胖子,脑门油光水滑,"高车部的骑兵过了白亭海,三日后到沙州。咱们得抄近道,在黑风峡截住他们!"
陈五的鱼符又烫了。他想起黑风峡的古河道,突然有了主意:"黑风峡的地下水脉我熟,引水下灌,能把峡口变成泥潭,骑兵的马跑不起来!"
刺史拍着大腿:"妙!我再派两百轻骑绕到峡后,断他们的退路!"
阿月在旁边插了句:"碱面能当烟幕弹,上次在黑风峡试过,马贼的眼睛都睁不开!"
刺史一愣,冲陈五挤眼:"中郎将的夫人真是女中豪杰!"
陈五的脸热了。阿月的手在他背后轻轻掐了下,他差点笑出声 —— 这哪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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