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辰东同志,我叫梁霄深,是咱文学部刚来的编剧,接下来由我配合你之后的改稿工作,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兰°?e兰D文?t学梁霄深是49年生人,今年已经29岁,但是他去年刚从复旦毕业,今年才被分配到北影厂当编剧,尽管年龄比陈耀东接近大了一轮,但是在这位又是畅销书作家,又是电影编剧面前,还真不敢拿大,甚至还带着几分‘讨好’。
陈耀东同样在打量对方,他上辈子倒是没有和这人打过什么交道,但他知道后来雷大头和樱桃主演的那部《人世间》是改编自他的同名小说。此时,面对梁霄深释放出来的善意,陈耀东同样还以微笑。“梁编剧你好,辰东只是我的笔名,我叫陈耀东,或者你也可以叫我东子。第一次来改稿,完全没任何经验,说不得以后还要多麻烦梁编剧了。”梁霄深之前还有些担心像陈耀东这种才华横溢的青少年会不会比较有棱角,但没想到一开口却很谦逊,这让他脸上的笑容也更加阳光了起来。“好,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东子,你也别一口一个梁编剧的叫我了,直接喊我老梁,或者名字就行。”都是年轻人,陈耀东也不和对方客气,上来就打听道:“老梁,我想问问,就是我来北影厂改稿期间,会有一些……一些补贴吗?”梁霄深很明显被陈耀东的这个接地气的问题给问的怔了一下。半响才回答道:“这个按理说会有的,对了,你是准备住我们厂里的招待所吗?”陈耀东下意识打算说不住,但是话到嘴边时改口道:“招待所是单人宿舍不?”梁霄深苦笑道:“厂里的招待所也比较紧张,可能……”后面的话不用说了,陈耀东也能理解。*x~z?h+a-i!s+h,u!.~c¨o_m-“既然厂里招待所比较紧张,那我就不麻烦了。”他义正言辞的说道。“好的,那我待会儿向主任反应一下你问的补贴的事。”梁霄深回答完,又问陈耀东还有什么想了解的。于是陈耀东把心里的疑惑都问了一遍,有的得到了解答,也有的梁霄深也回答不上来。其中,陈耀东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没有得到答案。他最关心的问题是什么?当然是《牧马人》的编剧稿费啊!不过陈耀东了解到,像他这种编剧改稿,和杂志社把作者请去改稿,都有一条墨守成规的行规——那就是编剧也好,作者也罢,都可以一边享受着招待所的福利,一边磨洋工。比如陈耀东这次,如果他愿意的话,在北影厂改他个个把月,完全不用承受道德层次的谴责,甚至厂里估计都不会有人催他,因为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当然,陈耀东并不打算这么做,一来他是北电的学生,除了周末,不可能一直待在北影厂里磨洋工,他还得回去上课;二来,他想尽快拿到自己的编剧稿费,诚然,只要多拖一天,他就能多领一天的补贴,可是这点补贴对于编剧稿费而言就有点杯水车薪了,陈耀东上辈子阔绰的时候,好歹也是身价数千万的老板,还不至于眼皮子这么浅。±鸿a#?特<小])·说μ`|网¥? %¢?已?¤发:D布:最?_{新?°章@?节??所以,陈耀东的想法是,如果自己这个周末能够完成改稿,就决计不想拖到下一周去。于是在梁霄深眼里,上一秒还在东拉西扯的问自己各种问题的陈耀东,下一秒就直接安静的坐在工位上,拿起他的剧本和他们文学部给的一些批注开始研究起来。他站在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陈耀东真的是在认真的修改剧本,明明知道这人做的是对的,但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违和呢?很快,梁霄深找到了原因。是因为陈耀东第一天来就直接坐下工作的态度,和之前其他编剧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作风在他心里产生了强烈冲突,所以他才觉得有些违和。他张了张嘴,想提醒陈耀东不必那么着急。 但想了想,还是把劝诫的话给收了回去。同时默默在心里补充道:‘陈耀东同志是个积极上进,严于律己的好同志!所以他才能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成为一名优秀的作者、诗人、还有编剧。我应该向他学习。’正在认真改稿的陈耀东自然不知道梁霄深的内心活动,不然就算他脸皮再厚,恐怕也会感到汗颜。不过也就在他坐在文学部办公室里改稿的时候,楼下某间会议室里,却因为《牧马人》的导演归属权争吵了起来。起因很简单,厂里的一位在副导演这个位置上干了多年的同志,见《牧马人》立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且打听到厂里没有哪位大导演盯上这个项目,于是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便‘主动请缨’,打算跳出来摘走这颗桃子。这位副导演叫黄健忠,他同时还在张真的《小花》剧组挂着副导演的职,按理来说,以他的条件,在竞争《牧马人》的导演环节应该不占优势才对。可谁叫和他竞争的人居然是一个演员呢。甚至于,他都没有做什么准备,包括连《牧马人》的剧本都还未曾看过,只是不想错过一个单独执掌电影的机会,所以抱着试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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