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猪脑子，顺序都记不住（1/2）

金奶奶回到家时，顾南川已经在了。·9￠5~k￠a\n′s^h-u^.\c!o`m′

他休假，特地过来陪老人吃午饭。

“呦，这么快就到了，我还寻思等我菜做好了，你还没来呢。”

金奶奶提着酱油进了厨房，顾南川进来，自然地帮忙打起了下手。

“刚才在外面，碰到知意那孩子了。”她像是闲聊般，顺口提了一句，“为了找料子，把整个鹏城都跑遍了，也没找到。”

“那个料子虽然矜贵，但不至于一件都没有，真是怪事”

顾南川洗菜的动作一顿，抬起头，黑眸深邃：“整个鹏城都没有吗？”

“是啊，那孩子都快急哭了。”

顾南川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记下了这件事。

饭后，他从金奶奶家出来，立刻回了公安局。

局里张明志还没下班，见刚休假又回来的人，咬着包子的动作愣了一下：“队长，你怎么又回来了？”

“明志，你帮忙去查一下这个布料，一夜之间都去了哪里。”他的声音冷静而果决。

张明志愣愣地说了声好，埋下头继续吃饭，心里暗骂。

他就不该问这个工作狂，这不，又给他派活了。

边吃边看桌上的本子，张明志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抬头汇报另一件事：“队长，孙家那个案子，阻力很大。+q′s￠b^x\s?.?c,o\m¨”

他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买凶害人，最后牵扯一条买卖工作单位的暗线。

“这个张颖红背后，好像还有人，好几条关键线索都被掐断了。”

顾南川正在找各个布料供应点的地址，听到张明志的话，眼神闪过一丝锐利。

“再深也得挖。”

“一查到底，不管牵扯到谁。”

夜色越来越深，沈知意按下对黑暗的惧意，找到了隐藏在巷子深处的东方染坊。

铺子不大，门窗紧闭，招牌还是褪了色的，一个萧条颓败的气息。

沈知意定了定心神，上前敲了敲那扇老旧的木门。

三声敲门声响起，等了许久，里面才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一道缝，一只浑浊却异常锐利的眼睛从门缝里露了出来，警惕地上下打量着她。

“干什么的？”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身形瘦削的老人，他的左脚有些坡，站姿不太稳当。

“老师傅，您好。”沈知意客气地说道，“我想找一种布料，想问问你这里有没有。”

“没有！”老人想都没想，吐出两个字拉着门就要关上。

“等等！”沈知意急忙用手抵住门，从口袋里金奶奶写的纸条，递了过去，“老师傅，是金兰奶奶介绍我来的！”

听到“金兰”两个字，老人的动作猛地一顿。-n^i?a′o^s/h^u_w/.￠c_o/m￠他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盯着沈知意手里的纸条看了半分钟，才终于将门完全拉开。

“进来吧。”他的声音依旧沙哑难听。

染坊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草药和染料的气味。虽然破旧，但各种工具和布料却码放得井井有条。

沈知意将自己的需求和困境和盘托出。

被称作权叔的老人听完，只是冷哼了一声：“一厂的林国栋？哼，他老子当年给我提鞋都不配，现在他倒是在厂里作威作福起来了。”

他没有再多说，只是指了指角落里堆着的原料：“我这里没有现成的布料。要布可以。自己动手，跟我一起染。”

他看着沈知意，眼神里带着一丝考验：“就一晚上时间，能出多少，看你自己的造化。要是搞砸了，浪费了我的料子，可别怪我把你轰出去。”

“我学！”沈知意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虽然她对自己也毫无把握，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

接下来的一整夜，对沈知意来说，如同炼狱。

权叔是个极其严厉的老师，他的要求苛刻到了极致。

“手腕要稳！抖什么抖！没吃饭吗？”

“看火！温度高了一度，你眼瞎吗？！这一缸布的颜色就全毁了！”

“媒染剂放早了！猪脑子！顺序都记不住？”

他毫不留情地呵斥着，沈知意却一句嘴都不敢回。咬着牙，聚精会神地记下他说的每一个细节，模仿他的每一个动作。

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的逐渐熟练，她那股不服输的韧劲和惊人的悟性，渐渐让权叔眼中的不耐烦，变成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最后变成一抹赞许。

当第一缕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照进来的时候，两人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缸布的染制。

沈知意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紧张地看着权叔将布料从染缸里捞出。

大部分布料都呈现出完美的色泽，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但……还是有一小部分，却她最后体力不支时的一个小失误，颜色染得有些斑驳。

沈知意的心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