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2/2）

一起进来，站在她的对面。

她在这里的住处，只传信告知过靖琨。

她不想相信，又不得不相信，万剑山的弟子之所以那么快就找到这里来，是靖琨在带路。

“小雅，把人给放了。”靖琨伸出手，语气柔和。

凡雅解释:“我抓她不是要伤她，是为了让她跟你和离。”

“我知道，”靖琨的手指动了动，安抚道，“你先把她放了，有什么我们再慢慢谈。”

凡雅手上的剑没松:“除非你写下和离书，站到我这边来。”

“好，”靖琨答应的干脆，吩咐人去找笔墨来，当着凡雅的面写下和离书上，盖下手印，征求道，“就差谷秋的手印，我送过去可好”

凡雅犹豫片刻点头:“你让他们全部放下剑退后。”

她防了所有人，就是不防靖琨，一纸和离书可以让她什么都不计较。

所以，当靖琨走近伤她救下谷秋，和离书被无情扔掉时，她满目错愕，再到心灰意冷。手背上的伤再痛，都痛不过这几百年的恩爱成了泡影，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催眠自己眼前伤她的人还是以前那个陪她长大，永远将她护在身后的人。

”小雅……”望着凡雅心死的模样，靖琨张口似乎想要解释什么，谷秋冷着声警告他:

“我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的隐瞒，但我要你证明你已经彻底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怎么证明”靖琨低头看谷秋。

“胆敢挟持我，”谷秋目露凶光，”杀了她。“

“杀了她向我证明，今天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你还是下一任剑尊唯一的候选人。”

凡雅猛然擡起头，视线相撞，她仿佛在用眼神询问，他是不是真的会动手。

靖琨握着剑的手用力到泛白，最近老剑尊的身体愈发的不好，他离剑尊之位只差一步，这个时候不能出错。

”怎么”谷秋问他，“旧情未了，舍不得动手”

“不，我早就和她说清楚断了关系，是她死缠烂打。”靖琨步履微动，又收了回来。

凡雅和谷秋就这样在不同的方位看着他，看他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靖琨的剑微微颤抖，他迈出的步子像是一记重重的宣判，狠戾地踩在凡雅身上，伤的体无完肤。

凡雅凝视靖琨一步步走来，眼眶染红:“询鸿哥哥。”

靖琨的剑不稳，他的嘴动了动，恰好在凡雅的视线看得清清楚楚。

——小雅，为夫定会为你报仇。

他闭上眼睛，毫不留情一剑刺过去，凡雅的泪水滴到剑刃上，和鲜血融为了一体。

靖琨拔出剑，眼帘埋在阴影之下，看不出情绪，一步一步，头也不回走到谷秋身边。

凡雅正面倒地，身子抽搐奄奄一息，逐渐模糊的视线死死盯着后院的方向:“一……家……团……”

“聚”字没说完，她彻底咽下了气。

靖琨始终低头不语。

谷秋仍然不解恨，顺着凡雅的视线看向后院:“还有一个小的，你知道的，我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靖琨的指甲陷进了肉里，他声音嘶哑，冷声吩咐:“把大小姐带回去，剩下的人跟我去搜，倘若抓住余孽……”靖琨顿了顿，“杀无赦。”

凡雅设的结界把殷洛尘挡在外面，他一剑一剑挥砍，结界如同铜墙铁壁毫无动静。直至凡雅死去的那一刻，灵力骤然变弱，殷洛尘一剑劈开了结界。

“在那里!”

万剑山的弟子追来，殷洛尘眼看着那个只有一面之缘，日日被娘亲挂在口中的“爹”，带着满身杀意持剑追来。

“抓活的!”

来者人数众多，每一个的修为都在只有八岁的殷洛尘之上。莫怜下意识放在殷洛尘前面，召出灵笔。

可这里是她干涉不了的梦境。万剑山弟子穿透莫怜的身体而过，直直冲向殷洛尘。

“快跑啊，愣着干嘛!”莫怜恨不争气道。

殷洛尘双眼猩红，望向靖琨的眼神填满了恨意。

他拽紧了拳头，转身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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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回到正常时间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