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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小章(1/2)
“我想去很多的地方看一看,见到像燕子那样的人,我喜欢裴怀玉,就像我留恋过去的美好那样,可我不能为此放弃一切。,x/l.l¨w.x^.+c~o+www.我会难过的。”
阿星说:“公子早有决断,不必问我。”
“你以后想去哪呢?”
“跟着公子。”
“那是我想走的路,不是你的,你有想过自己要做什么吗?”
阿星翘唇笑了,眼睛黑亮真挚:“跟着公子,就是我想做的事。”
......
魏春羽写了信,给过去的同袍,想法子叫阿青送出去了。
然后盯着小指上的木戒发呆。
他知道内侧刻着的字,记得得到它那晚的月光。
他想了很久,想到自己在大青观房顶上,亲吻裴怀玉时他的神情。
仍然动容,长久想念。
天色暗了,他缩上床。
一如往常,半夜惊醒时,会在窗纸上、飘动的团团树影下,看到一个不动的人影。
这回他没有放纵睡意,不多时,果然感到身侧的床褥微陷。*E¨Z/晓′税¨罔′ ?已_发/布~嶵+歆_蟑¨洁¢
来人的呼吸压得又轻又浅、小心地缠上来,但不消半刻,便会因主人熟睡,变得深长而困重。
魏春羽侧过身——
月光落在裴怀玉脸庞上,他眼下憔悴青黑,甚至放松的眉间也有抹不去的青痕。
魏春羽的目光比月光还要轻地落在他脸上。
在心里哀怨地同他道:我分明是想同你走很长一段路的。
“你总是不肯听我的话,我同你说要行动自由,你就扯我去胡闹;我冷了脸让你撤护卫,你阳奉阴违,把他们都改成暗中的眼睛。”
“为什么不能如我意呢?为什么不信我愿意把这儿当成家呢,不会一走了之,像燕子春天会飞回一样,那时我也会回来的。”
“虽然这儿无趣得紧,我不喜欢宫里,但你在这儿,我就会回来。没有船只会远离锚点。”
裴怀玉沉沉睡着,只有眼球不安地转动,像是被梦魇着。
魏春羽朝他靠拢,把手心贴在他左胸,他的心脏就在自己手中搏动。
一下、一下,像说着话。?白`马`书/院? *嶵^鑫·漳~劫!更!欣^快,
开头也一定是和魏春羽一样的——“你总是不肯听我的话。”
魏春羽微微笑起来,在昏暗中长久地注视他。
白日里,他们二人能平和说的话,竟是少得可怜的。
裴怀玉开的话头,不外乎朝堂之事。
他也不向魏春羽避讳任何,仿佛那些秘辛作了填补缄默的瓦料,是它们的荣幸。
而魏春羽但凡开口,大都避不开自己伤好全了,外头春色真好、不知道扬州的落英河、姑苏的俏园林有多好看——他又想走了这样的话。
一桩是魏春羽接不上的,另一桩是裴怀玉不会回的,最终都只能被吞入沉默的泥沼。
而那些干瘪的,住得如何、过得如何的问候,每说一次,仿佛也在挤压他们之间的情意,逼得它要流出眼泪来。
于是只能在不得不说话时,提起共同的过去。
但即便这样,也时常有愈说愈低落的危险——
一次魏春羽说:“在‘上穷碧落’里,我还记得你纵马跳过溪流,面中带笑,回首回我:‘我自以我成道’。我当时想,怎么会有人这样潇洒,潇洒得叫人看一眼就也高兴起来。”
裴怀玉笑了笑:“原来那时候你是这样想的。”
“但为什么,现在你再也不快意纵马,也再不说这类话了?”
“你是说,‘道’不‘道’的?”
“不止于此,你过去还会说很多,猜来往的路人是去做什么的,说起曾经见过的奇人异士,尝试过的新鲜吃食,甚至和我挑剔一朵花的长相。”
裴怀玉摇了摇头:“阿魏,我从没有变。是我太忙了,我不得不全副身心地去做眼前的事。我也很久都没有出过神都,离开过朝堂,所以我每日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都是这样的东西。如果我是个逍遥散人,我当然能时时同你谈论这些,这也是过去的我常做的,不是么?”
魏春羽沉默少顷,道:“要是过去再长些,就好了。”
......
大业二百一十一年,帝崩于乾清宫,谥为业文帝。时文帝子独有二皇子怀,群臣持之,以其仁德兼备,宜继大统。春三月,皇子怀正式即帝位,时年三十有六,是为明睿帝。
边境紧张,政局复杂,民生急难,都吸取着新帝的心力。
幸而新帝谋虑周全、手段雷霆、知人善用,不久便叫大业方方面面明朗向好,官民皆喜新帝贤能仁德。
待与阿星阿青、孱姝、郑常慧、仓家姐弟等人同迁宫中的魏春羽再见到这位有为新帝时,已是两月后的事情。
那时阿星正同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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