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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底。(1/3)
淮南·新画室·午时初 11:00
苏文站在梯子上,手里攥着一卷未拆封的油画布,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太阳穴上。?0?4?7^0-w·h′l/y..~c!o-m¨五月的淮南己经热得不像话,画室的空调还没装好,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吹出来的风都是温的。
“小姐,”装空调的工人挠头,“旧机器还修吗?”
“修。”她摸出钱包,“它吵是吵了点,但知道哪个月该除霜。”
“左边再高一点——”她这边又要指挥着工人调整展板,声音因为连日的熬夜而沙哑。
雪儿抱着一摞画框从仓库走出来,脸颊被热气蒸得通红:“苏文,这批画框的尺寸好像不对。”
苏文从梯子上跳下来,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脚心沾了一层薄灰。
她接过画框,手指在边缘摩挲了一下,皱眉:“这是去年的旧款,新订的还在路上。”
“那怎么办?下周就要布展了。”
“先用旧的凑合。”苏文揉了揉太阳穴,“反正没人会盯着画框看。”
一位戴金丝眼镜的收藏家站在未完成的《龙湖黄昏》前,手指悬在画布上方虚抚:“苏小姐,这水面上的光,像碎了的镜子。”
苏文正用刮刀修补云层,闻言手腕一滞:“那是二十年前的龙湖路灯,早就拆了。”
“难怪看着心疼,”收藏家掏出真丝手帕擦镜片,“像在画一场等不到的重逢。”
雪儿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昨晚又没睡?”
苏文没回答,低头拆开油画布的包装,手指在粗糙的纤维上蹭出一道红痕。
她的个展定在六月初,主题是《淮南旧事》,全是这些年她画的城市记忆——八公山的雪、龙湖的黄昏、老城区的煤渣路。可偏偏最重要的几幅还没完成。
苏文的手指在画框边缘摩挲时,木刺扎进指腹。她没急着拔,反而用力按了按——这些年她学会用新的疼痛覆盖旧的,就像父亲习惯在茶里放一点糖,试图掩盖生活的苦。
“你爸来了。”雪儿小声提醒,眼神往门口瞟。
苏文抬头,看见父亲站在光影交界处,鬓角的白发被汗水打湿,像落了霜的枯草。
他手里拎着保温桶,指节粗大,青筋盘错,像老树的根——这双手曾打过她母亲,也曾在她高烧时整夜握着冰毛巾。
父爱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恨与原谅在血脉里拔河。
“爸?”她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苏父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拧开盖子,热气裹着饭菜香涌出来:“你三天没回老宅了。?k!a^n+s!h`u~d·i/.·c¢o?m′”
苏文低头,看见保温桶里整齐码着排骨、清炒芥蓝,还有一小碗冬瓜汤——全是她爱吃的。热气扑上来,熏得她眼眶发烫——糖醋排骨的香气里,混着淡淡的黄酒味,那是母亲离家前常做的味道。
“你……加黄酒了?”她的声音突然哑了。
苏父搓了搓手,指甲缝里还沾着葱末:“你妈以前都这么烧。”
记忆是最残忍的调味料,总在你不设防时,往伤口上撒盐。
“你妈以前都这么烧。”父亲说完这句话后,画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电风扇的吱呀声被无限放大,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母亲离家时行李箱轮子卡在门槛上的声响。
保温桶内壁凝结的水珠滑落,在桌面上划出一道蜿蜒的痕迹。就像这对父女的关系,看似笔首,实则处处是拐弯抹角的试探。
“你看你忙的,再忙也得好好吃饭。”苏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递给她,“擦擦手。”
苏文接过,湿巾凉丝丝的,带着淡淡的柠檬香。
她突然想起中学时她学画画,父亲也是这样,每天中午拎着饭盒去画室找她,看着她吃完才走。
“你胃不好,别总吃外卖。”
父爱就像这保温桶里的饭菜,明明己经走了很远的路,却还是热的。
所谓成长,就是终于能平静地吃下父亲做的饭,而不追问妈妈去了哪里。
合肥·简家别墅·未时正 13:00
简浩推开家门时,客厅里静得能听见挂钟的秒针走动声。
“妈?”他喊了一声,没人应。
他换了拖鞋往里走,发现母亲坐在阳台的摇椅上,膝上摊着一本相册,手指正摩挲着一张老照片,手指突然停在某处——那是年轻时的简父衬衫上缺失的纽扣。她曾缝了三次,他总说会补,最终却带着这个缺口永远离开了。
中年人的爱情像老房子电路,明明知道哪里短路,却再没力气砸墙重修。
“回来了?”简母头也没抬,声音淡淡的。
简浩“嗯”了一声,走过去,看见茶几上摆着半杯冷掉的茶,杯底沉着几片泡烂的茶叶。
“吃饭了吗?”他问。
“不饿。”
简浩没说话,转身去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盒过期三天的鲜奶和半包速冻水饺。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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