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给自己的歌（1/2）

山南别墅·书房·子时初 23:00

林川的指节抵在太阳穴上，指腹下的血管突突跳动。-m￠a-n′k?a.n?s?h-u^.`c/o,m′

书房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光线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在墙上的结婚照上——照片里的晓芸还留着九十年代的卷发，笑得眼角弯弯。

“晓芸......”

他对着紧闭的房门轻唤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门内没有回应，只有空调运转的嗡鸣。

他伸手去摸桌上的烟盒，却发现里面早己空了。指腹在烟盒边缘蹭了蹭，留下一道浅痕。

婚姻是座上了锁的城，

困在里面的人想出去，

站在外面的人却还在怀念城门敞开时的光。

山南别墅·客厅·丑时正 02:00

晓芸蜷缩在沙发里，抱枕被她攥得变了形。

眼泪无声地滑过脸颊，洇湿了真丝睡裙的领口。

她盯着茶几上的药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片包装的铝箔边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我到底在闹什么......”

她低声自语，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声音又轻又哑。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w_a~n,b!e?n`g_o^.?c/o~m*

她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水杯，指尖却碰倒了药盒，“啪嗒”一声，药片撒了一地。

女人的眼泪是无声的控诉，

每一滴都带着被辜负的委屈，

却连落地都不敢发出声响。

山南别墅·书房·卯时初 05:30

天刚蒙蒙亮，林川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书桌上的咖啡早己冷透。

他起身时，膝盖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在勉强转动。

推开门，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

他走过去，看见晓芸正背对着他煎蛋，围裙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

“......早。”

他低声开口，声音干涩。

晓芸的肩膀微微一僵，但没回头，只是用铲子翻了一下锅里的蛋，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川的视线落在她微微发红的指尖上——她总是这样，煎蛋时离锅太近，热气熏得手指泛红。

中年人的清晨是场无声的博弈，

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林氏集团·辰时正 07:30

办公室里，林川盯着电脑屏幕，文件上的字迹却像蚂蚁般爬来爬去，怎么也看不进去。·`?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

“林总，这份合同需要您签字。”

秘书推门进来，将文件放在桌上。

他机械地拿起钢笔，笔尖悬在纸上，却迟迟没落下。

“林总？”

秘书小心翼翼地问。

“......放这儿吧，我待会儿看。”

他揉了揉眉心，声音疲惫。

秘书欲言又止，最终点点头退了出去。

林川的视线落在手机屏保上——那是女儿五岁时拍的，晓芸抱着她，两人笑得灿烂。

工作是最体面的逃避，

可再厚的文件也遮不住心里的裂缝。

山南别墅·玄关·酉时初 17:30

林川推开门时，晓芸正坐在沙发上叠衣服。

听见动静，她头也没抬，只是手指微微一顿，又继续动作。

“我回来了。”

他低声说，声音像是被什么压着，闷闷的。

晓芸“嗯”了一声，指尖捏着衬衫的领口，轻轻抚平褶皱。

林川站在玄关，鞋也没换，就这么看着她。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落在她的侧脸上，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

“......晚上想吃什么？”

他问。

晓芸终于抬起头，眼神淡淡的：“随便。”

婚姻最可怕的不是争吵，

而是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汐咖啡馆·亥时初 21:00

苏文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轻轻敲着杯沿，发出细微的“叮叮”声。

“林川哥，真的麻烦你了。”

她抬眼看他，眼底带着歉意。

林川摇摇头：“没事，举手之劳。”

他的视线落在她无名指的戒痕上——那是去年他送她的尾戒留下的。她戴了三个月，又悄悄摘了。

“晓芸姐......还好吗？”

苏文轻声问。

林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在舌尖蔓延：“......老样子。”

愧疚是杯冷掉的咖啡，

明知难以下咽，

却还要一口口喝完。

山南别墅·客厅·子时三刻 23:30

“你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