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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康坊十五里长街,来来回回走了多少遍倒不曾计数。
敲了三百七十户人家的门,才求来一个愿意作证的人。
是三百七十五。
胡碟闷闷提醒道。
对,三百七十五,有些记不清了,许是太遥远,许是不在意了。
在滚滚洪流中逆行找寻公平,就只能靠一个人栉风沐雨去拼得。
当然,这三年里遇到的妇人案子也都差不多这般。
偶尔运气好,遇到的官员只喜欢文玩清供,也就省些力气,不如大理寺卿那般拿命来陪。
有时遇上的人证宽宥,她几两银子也就打点了,不用累到膝盖里碎掉一样痛。
只是那些女子最后都只是默默哭着对她摇头,似许梅香一般转身回去了,不似宁康坊那案子闹得这么大,也就无甚好回忆的。
她们总是胆怯、担心、害怕。
不必怕呀,云逸杰说过一定会帮她们的。
为什么想起这些?为什么难过?
胡碟打断道,明明没什么值得在意的。+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
她道,你自己说的,平日没有大案要办,也不去商议朝事,正好亲力亲为办些小案,谈不上辛苦。
你自己说坐庙堂救人和下泥地救人,没有区别。
后悔什么?
你自己说,你从不后悔。
床铺上的胡碟紧蹙着眉头,揉皱了薄被,她在梦里步步紧逼,逼问从前的回忆。
画面一转。
云逸杰满心欢喜对那妇人说,她丈夫将受惩诫,那妇人的脸却突然变成幽绿的鬼,控诉她图谋不轨。
宁康坊那条街上的人都看着她,如芒在背。
这对她来说无疑当头棒喝,似骑着骏马向着太阳前行,前方却突现要命的断崖,惊了马,翻身跌落。
梦里梦外,她拼了命地往前跑,无一例外地跌落、下坠。
跌落、下坠。
随后是南都冰冷的大牢,她在那里纠结、苦等,等一个清白,等一个活命的机会。-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本想救人,却把自己陷进牢狱之灾了。
因为这样才难过么,胡碟道。
窗户开着,风带着凉意丝丝地吹进来。
她背上汗湿,风一吹更是冰凉,猛吸一口气,眼前大雾散去,一朝惊醒。
背心的冰凉,沿着脊柱直直窜上心口,她攥住衣领,大口喘气,仿佛回到幼时被推下水的那个冬天。
那时她便想,要把命运掌握在手里,一直到如今,连做个梦都警戒。
要为女子某个出路,这是她从小的心愿,如今却已成了心病。
“咔哒”
窗户高高撑起来,外头的风忽的涌入,胡碟打了个寒颤。
“呀,你在睡觉么。”春二跳进屋子,顺手合上了窗户。
春二毫不客气地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怎么是凉的?”还顺手偷吃了一块胡碟拿回来的海棠糕。
她嘟嘟囔囔的:“大……大将军叫我来看看你。”
“他叫你来看我,”胡碟刚睡醒,猫头鹰似的晃着脑袋,“看我干嘛?”
“担心你啊,”春二看她少见的呆样,好笑道,“你失魂落魄地跑回去不知道干嘛,他说怕你死外边。”
“……”
这倒是像谢明乾的傻脑子能想出来的。
“我怕以后便没有口福,回去问问她,海棠糕怎么做的。”胡碟信口胡诌道。
“那你学会了么?”春二蹲到床前,眨着亮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嗯。”
“那太好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许姐姐了……幸好你学会了!”
胡碟望着她,眼神和缓如静谧的流水:“你怎知以后一定能见到我?”
“哦……”春二明白过来,悻悻地低下头抿住嘴。
“不过,”春二道,“你一个大男人,学做海棠糕?”
胡碟无言以对,打趣道:“女人能习武,男的不能做海棠糕?我们道观里,谁都要洗衣做饭、劈柴烧火,若不能自食其力,便要被撵出去。”
“也是哦。”春二做了个鬼脸,羞赧地笑笑。
“你如此聪慧,那你觉得,许姐姐为什么不想承认死者是她的丈夫?”春二撑着脑袋问。
“我也不十分清楚。”胡碟道,“人心比杀人手法复杂多了。”
有些问题是摸不着答案的。
“我想,”她眼中的幽深荡漾着,犹豫道,“她是不想做个寡妇,招人口舌,亦或是,想做个节妇?可她这样留下来,无论洪盛是生是死,洪老太太怎么会给她好日子过?”
“是呀,”春二点头,“她该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胡碟苦笑一下,没有回答。她知道大昭这样的情况,女子要求存是艰难的,但也总得迈出这痛苦的一步。
她愿意帮忙,却没有人肯。
她知道答案了。
难过,是因为她救不了任何人。
胡碟起身,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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