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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但张则安还有工作，他坚决不准许澄意单独行动，和警察说随后再到后，带着许澄意回了办公室。

张则安给她找了另一张椅子，让她坐在自己左手边。

“怎么回事？”张则安看着文件，头也不抬地问她。

“我在等红绿灯，然后乌雪突然出现，推了我一把，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闪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现到了安全地方，多亏了你平时带我练拳健身，我现在身体素质可好了。”

“你说书呢！”张则安抬头，失笑。

许澄意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因为你现在的表情有点儿凶，我害怕。”

许澄意从没见过他这么凶的样子，大多数时间都是笑眯眯的，偶尔平静下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很清淡，但现在……有点儿阴森恐怖。

张则安一愣，本想安慰两句，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如果我的真实样子就是这样，你能接受吗？”

“能啊！”许澄意毫不犹豫地点头，张则安心口一松，等着她继续说。

“如果你一直不笑，我能接受。”许澄意补充，“但现在是因为车祸，所以我害怕。”

张则安绷不住，扬起嘴角，“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怪你。”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只要和她在一起，很难不开心。

“我怕……”许澄意顿了一会儿，说：“怕你把她们弄死。”

“哈哈哈哈哈哈……”张则安直接毫不掩饰的笑出了声，许澄意觉得脸热，又说：“你那表情给我的感觉就是，你要把他们都弄死。”

张则安眉梢都染上喜色，说：“我坚决拥护《刑法》，你打算怎么做？”

“就配合警方取证，然后起诉。”许澄意深吸一口气，神色坚定，“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好自己！”

张则安笑得弯了腰。

许澄意不满，戳了戳他的手臂，问：“那你呢？你不弄死，是要怎样？”

“只是会让他们，付出一些代价而已。”张则安神色温柔，说到“代价”两字时，狠戾快速略过，瞬间又被温柔包裹。

万事万物都有代价，有些代价是有形的东西，有些代价是无形的东西，即使被命运短暂馈赠，也会在以后的某天，偿还回去。

这是张则安坚持的东西。

某郊区废弃停车场，昏暗破旧的灯光一闪一闪，一辆黑色的迈凯伦722静静停着，矜贵的车身自带冷漠气场，和周围零星的报废车格格不入。

张则安静静坐在车内，轻轻扣着方向盘，两分钟后，谌济的电话打了进来。

“搞定！十分钟后到。”

“嗯。”张则安应声，“谢了。”

“客气不是。”谌济说完，又问：“我说谁把您惹成这样了？可惜我抽不开身，不然非得亲自过来不可！对了你今晚能消气不，不能等我回来再来点儿阴招？”

“够了，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故意伤人而已。”张则安握着手机，自动忽略谌济想凑热闹的心，隐隐地，已经听到外面车轮的声音，看来是来了。

“你要是参与进来，照你的玩儿法，我和澄意可交不了差。”

“得！别秀恩爱。”谌济紧急叫停，“你尽管玩着，我的人不会有任何问题，尽心，许澄意在吗？帮我和她打个招呼。”

“不在。”

“也是，你这种样子，还是别让她见到了。”

“没关系，她接受我的任何样子。”张则安嘴角上翘，罕见地多说了两句，他承认，是因为想炫耀，“没告诉她，是因为这件事她有她的处理方式。”

谌济把电话挂了。

秀恩爱的人，最讨厌了！他要朝生梦死，及时行乐。

十几辆车开进来后围成一个圈，司机们走下来，脸上带着统一的黑色口罩，一男一女被丢在中间，恰是乌雪和李碚。

无人在意他们的哭喊，为首的光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张则安坐在车内，神色冷漠地看着他们。很快，电话响了起来。

“老板，人带到了。”

“按计划开始。”

为首的光头给众人使了个颜色，司机们默契地回了车上，只留下两个，整个过程安静诡异，看得乌雪和李碚一呆一愣。

“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李碚怒吼出声，可惜剩下那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好像他们只是被作为货物运输，到目的地下货，而货物，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鸭舌帽转身离开，李碚彻底慌了，想追上去，手腕却被绑住，爬不起来，“你等等！”

“哦。”鸭舌帽回头，语气懊悔，“差点儿忘了。”

鸭舌帽蹲下来，毫不客气地抓起李碚的衣领，“小子，给你个选择，你——”

“我愿意！”李碚急切地开口，“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放了她！”

下一秒，飞扬而来的拳头打断了李碚的话。

鸭舌帽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听老子说完！把你所有的钱转给我，救下这女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