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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系好安全带，偏头过来，神色有些无奈，“现在是我对你有好感，所以无论是吃什么、还是车怎么样，你可以不用在乎我的感受。”

车内空间相对狭窄，他这样转过来，五官表情都骤然放大，搭配他的话，许澄意免不了有些无措，加重的心跳在胸口处无法忽略。

掩饰性地从旁抽过安全带系好，一番忙碌后，她终于找到应对之话，回：“不敢，理论上，你还是我的领导。”

他轻笑出声，视线专注看着前方，白皙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车子缓缓离开了车库。

彼时接近下午四点，太阳柔和的恰到好处。

“我自己来就可以。”许澄意从他手中接过书，放进了帆布包。张则安知道她是在婉拒自己上门，不过他最擅长地便是等待，于是没有坚持。

“给你。”张则安把手提袋递给她，“送你的酒。”

许澄意接过袋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明天有空吗？”

“今晚飞深圳。”张则安看着她的神色，含笑问：“有什么事吗？”

“呃……”许澄意没想到他是这个答复，原先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没什么，拜拜。”

张则安跨步走到她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问：“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磁性温吞的声音钻入耳朵，莫名有些痒。

微微抬起头，和他对视，视线清白，大方道：“想邀请领导您来家里吃个便饭，谢谢你帮我找书。”

话音落下，她心里无声松了一口气。

这样才对，他对自己有好感，自己对他很清白，吃个答谢饭而已，一码归一码。

“好。”张则安点头，“明天晚上……七点半左右可以吗？”

许澄意意外，“但你不是……”

“去签合同，正好能赶上。”

“好。”许澄意大方一笑，“再见。”

“再见。”

*

破天荒的，许澄明回了家，问了才知道，学校有人学抑郁了，校领导给所有高三生放了一天半的假期，周一再去上课。

许澄意听得心惊，“你最近学得还可以吧？不舒服就和妈说，别死扛。”

“嗯嗯……”许澄明敷衍地点头，沉浸在游戏里。

难得放下，许澄意也不管他，拆开刚提上来的东西。

书还是那些书，只是这个礼物……她取出来，里面确实是一瓶红酒，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奇怪”的东西。

“姐，我们明天吃大餐去吧！”

“不行。”许澄意拒绝，“明天有客人来。”

“谁啊？”许澄明凑过来，“哟，这酒的年份是你的出生年份啊！运气好凑巧还是特意买的？”

许澄意低头，扫到上面的年份，忽略掉澄明关于酒的问题，说：“你上次在超市见过的朋友，我这次的工作，他也帮了我很多。”

把酒放回桌上，年份转到另一侧，“所以请他吃饭，答谢一下。我亲自做，你想吃什么？”

“好哎！”许澄明脸上笑容满面，“明天我和你去超市买。”

张则安发来的顺序拆开第一本书，淡淡的墨香在手里释放，许澄意在网上找了相关的配套视频，一边看书一边学。

晚上和口语老师聊完之后，得到了夸奖，比起一开始，她现在的口已经流利了很多，日常交流不费劲，看英文邮件也很熟练。

许澄意高兴地和小雯他们分享，随即扫到那个摄影师的微信，才想起她还没给张则安发照片。

保存发送原图之后，张则安没有回复，他应该是在飞机上。

又和小雯闲聊了一会儿，许澄意洗漱睡下。

*

深圳，落地酒店的张则安洗漱完成，点开微信里许澄意发来的图，忽略掉自己，放大她的那部分。

照片里，她仿佛和书本融为一体，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书香气。

他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或美艳、或性感，偶尔有清新长相的美女，身上也总是投着对金钱的欲望，这层欲望一蒙上，就会很腻。

张则安不排斥欲望，他认为这是人的本能，但欲望需要克制，否则会产生难以言喻的油腻感，什么东西都是这样，过满则亏。

他保存了照片，随后给许澄意发消息。

【anreth：书看的怎么样？】

【许澄意：看了三章，搭配网上的课程，大致能看懂。】

【anreth：比我想的进度要快，很有天赋。】

许澄意看到这句夸赞，神色一顿。在学习上，她基本没被夸过，朱燕对学习不关心，只负责交钱。

偶尔问一次，她的前十名，放在林鸿舟这个第一面前，多少不够看。

那会儿林鸿舟总是安慰自己说：没关系，第一名已经属于你了，你还是赚了。

回忆涌现，她嘲讽地哼笑一声。屏幕上弹出来新消息。

【anreth：不懂的随时问我，我看到会回复。】

【许澄意：好，你在深圳了吗？】

【anreth：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