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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是去年。

他当然没有一张张翻下去，而是抽出放在最隐蔽很难被人发现的夹层里的照片，拖连出一张泛黄的纸条，被他塞了回去。

照片边角磨损，像是被反复摸索似的，上面还有圆圆的印记。陈聿明拿出那张照片又看了一眼，照片里的女孩表情呆愣着，脸上隐隐约约还有干涸的泪痕。他盯着这张照片缱绻温柔，不禁轻笑出声。

翻到照片背面一行字。

致钢铁少女/2012年12月14日留

随即他握笔又在下面添了句，“依旧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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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

昨晚梦里，余思好还在想，究竟如何能够钓到陈聿明这种斯文老实学霸型男生。越挫越勇，今早起床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站在房门口等着男生起床出房门。

对面门咔哒一开，听见声音贴在门缝边的脑袋移开，余思好正好打开自己房门，笔直站在门口盯着他。

不料陈聿明只是掀起眼帘，淡淡地瞥了眼，打了声招呼，“早！”

“早！”余思好堪堪回答，这么靓的美女站在眼前他就不知道欣赏一下？蹙起眉头不禁质疑今天是打扮得不够美吗？

微卷长发懒懒地垂在腰间，卡姿兰大眼闪闪，余思好仅穿了件单薄的掐腰连衣裙，在餐桌面前晃悠半天，他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了？”陈聿明不经意抬眼问。

女生撩起长发，铺面而来阵阵香味，“……你没觉得我今天……”

“很香。”陈聿明答，目光没有半点挪移安静地注视着她，抬起手边的玻璃杯喝水。

“这就没了？”余思好瞪大眼睛质疑。

放在平时，凡是和她擦肩而过的人大都从头看到脚，夸赞几句。他陈聿明戴着的眼镜就好像禁锢住了他的目光，偏偏脖子以下丝毫没有扫一眼。

目光淡淡地直视她的眼睛，来了句，“脸很漂亮。”然后就没了，认真低头吃早饭，真是个丝毫不懂欣赏的直男。

“今天要和我一起去公司吗？”陈聿明问，他终于忍不住上下淡淡地扫了一眼，“今天外面好像零下，穿那么少可能会很冷。”

“你管我，”余思好嘴里咬着一块吐司，晶亮眼珠瞪着他，拿着包和外套，嘴里含糊吐槽，“都市丽人的美你不懂，真是不懂欣赏的死直男。”

陈聿明滞在原地，疑惑，他不是夸她了，怎么又生气了。

车开到小区门口，拐弯停在旁边的便利店停车位上，余思好发现曲粲竟然亲自来上班了。

直直走进去，站到她面前，“粲～看我今天美吗？”

早上店里还没客人，曲粲坐在收银台前，托着脑袋，身上已经沾染上班味。静静注视着面前明艳动人的女生。她摇摇头，装傻充愣，语调欠欠，“我是笨蛋，我不太懂欸～”

“行了，你是聪明蛋行了吧，一点也不笨聪明得很，快，用你聪明得脑瓜子多多美言几句，过于夸张我也可以接受。”余思好已经挺直脊背站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一句一句美丽话砸到自己身上。

“哇～”

“哇哇～”

“哇哇哇～”

极其敷衍阴阳怪气，紧接便曲粲面无表情立刻闭紧了嘴。因为余思好的脸已经绿了，恨不得上来锤她。

见形式不太妙，曲粲陡然精神，坐直手臂摆在面前，像认真听课有些夸张小学生，竖起拇指，“简直是人间绝色，车见车爆胎，狗见狗摇头，哦不对，太哇塞了，美呆了……”

余思好站在原地，没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叹气摇头，“算了，这夸了还不如不夸，还是笨着吧！笨点好啊，还乖一点。”

说完捎着她的两条腿，赶紧奔离现场，全然没顾上身后曲粲的怒喝。

“余思好——！！！”

“鬼叫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女生缓慢走到眼前，唐屹看了不禁上下打量起来，吹了个口哨。

“也太美了吧，今天的穿搭也很不错，交新男友了？”唐屹问。

余思好没正面回答，反倒是教训起了他，“请你下次别直呼我的大名，我是组长，你是组员懂吗？”

眉头轻佻，笑得张扬，唐屹坐在椅子上并起指头抵在额角，清爽地做了个波兰军礼，迅速滑动椅子返回座位上，“遵命，小余组长！”

嬉闹重归安静，陈聿明左脚刚迈进公司，一眼便看见嬉笑闲聊的两人，绷着脸神色莫辨，站定一会儿转头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中间心不在焉被迎面而来的储思维叫住去了办公室开会，商讨新项目的设计方案。

在会议室坐了一上午的硬板凳，陈聿明掏出手机，看了眼信息。

除了一两条弹出的昨日微信消费提醒就别无其他。

手机界面诡异得干净。

会议室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坐在他隔壁同事小张问，“陈工，一起去吃饭吗？”

陈聿明头也没抬，自顾自盯着手机，“不了，你先去吧。”

怀疑手机是不是坏了，怎么平时一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