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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后礼成后,我头次出宫门,进了趟太医院。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wanben.info
里面却空无一人。
登册的药童说:“不知为何,将军与几位尚书齐齐病了,大人们刚刚奉陛下之命出宫……”
……真是病得凑巧。
但知道她有孕在身,身旁又无太医照拂,我又下意识地沉了口气郁结在胸腔。
我抓了贴药,煎好端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也没有人。
她现在也许不想见我。
她总有她的理由,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孩子是来搅乱她的朝纲的呢?
我心下稍安,又飘忽不定地回了宫门。
路过林筱乐曾居住过的七礼宫时,脚步不由停顿住了。
陛下在此处听戏,戏台之上,摆的是一出《挂帅》,她向来爱听武戏,笑得明艳,原本威仪更甚的五官渗出了几分少年似的神采。
我静静凝视着,其实,这样或许也不错。
戏班布在林筱乐曾经的寝殿,我绕过宫人推门而入,四处环顾的一圈。
曾经熟悉的一切都不见了。
戏班的人是今日临时被召入宫的,未曾见过我,我也没有穿君后的那身淡雅华服,原本想赶我。
我亮了下玉佩,又问他们要了身行头。
……
朱红的衣裙拿来,我顺从地穿上,望着明镜里的影子。
原来褪去一身在“规矩”和“驯化”中裹上的壳后,内里的蚌肉也并没有支出个人形。
戏台上一幕方落下,立刻又升起了陛下未曾点过的一幕评剧。
《杜十娘沉百宝箱》。
◇ 第二十五章
一轮纸仿游船缓缓渡出,我裹着浓脂重粉,遥遥望了一眼台下。
凤傲天的脊背似乎挺直了些,怔怔望着我,似乎扯出了半点笑意。
我知道她在笑什么。
当初的烟罗坊中,我也曾给她唱过评段,然而毕竟没怎么练过,闹了不少笑话。
那时花君特意请人来演杜十娘,为的本是告诫公子们安分,世上没有那么多的救风尘。
凤娘却倚在我怀里笑个不停,问她,她只嘲那十娘傻,宝箱里有千两金,何苦沉了呢,买了船夫将那两人直接打死不好么。
我那时只觉得无奈,说不是谁都同她一样谁也不畏,当今天子也敢编排。
于是凤娘笑得更放肆。
现今,我依旧不敢嘲一句十娘痴傻。
我远不如她壮烈。
时隔近两年,我这唱腔也没什么进步,只能勉强撑着这台子不塌罢了。
“郎君你到何处前去游逛,直去了一日忘了天凉——”
锣鼓声起,这道具舟摇摇晃晃,带我驶向了脱离皇宫的路。
“你害得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今日你逼得我是无路可走,今日你逼得我是孤雁独飞,今日你逼得我是有国难奔,有路难走,有家难以归。”
“左边一个负心汉,右边一个杀人贼……这天地之间有多么大呀,唯有我十娘无路可归——”
凄苦的唱腔裹着凉薄的秋风,这戏台筑得天生高翘,百宝箱一扔下去就碎成了满地廉价的珠玉。
我看见了凤傲天眼中的惊愕。
随即,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猛然站了起来——
我已经越下了这堵高墙。
木眼珠中哪有泪痕作伴呢。
我不吝于这一声血肉,喂给这高墙也只是赠了几分色,皇宫的砖石变革多少次,想必饮血之数难记,不多我这一份。
可有人给我垫了背。
我从地府摔进了人间。
凤傲天像是碎完了一遍骨头,额上冷汗遍布,咬着牙掐紧了我的颈项。
我听到了似曾相识的话。
“——这个世上,只有朕允许你走,你才能走。”
“你的所思所想,皆是妄念。只有朕、朕才是你的全部……!”
我茫然地看着他,和那天的寿宴听到她与三殿下说话时一样的表情。
湿黏的血迹糊住了我的衣袍。
民间常说君心难测。
我测了一辈子,也没测出个所以然来,当真没用。
凤傲天看着我,嘴唇咧出了撕心裂肺的笑容。
陛下碎开的心里,一半叫居心叵测,一半叫处心积虑。
她打碎我的全身骨头之后问我,这臭不可闻的一滩烂泥,我肯不肯收。
……
文华十三年秋,帝产一女,赐名“蝉”,取“海气笼翘凤,岚光湿鬓蝉”之意,赐太女位,居东宫。
帝产后一月,君后请愿大赦天下,帝允。
阔别故土三十年的珠渤国质子终于启程归向故乡,质子临行前与君后彻夜长谈,天亮时分交予君后一物,携一故人骸骨告别。
珠渤女帝如临大敌,质子夜中遭遇一西域刺客暗杀,侥幸生还,龙凤双生的姐弟间又将是异场腥风血雨。
文华十五年冬,帝废六宫,建帝后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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