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高端局和低端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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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丽兹酒店的穹顶宴会厅里，水晶吊灯将香槟塔折射成流动的金河。

沈宥齐将钢笔轻轻搁在合作协议上，意大利小牛皮封面的合同还残留着墨迹的温度。

“沈先生确定要附加这个条款？”欧洲财团代表用尾戒敲了敲文件。

“当然。”沈宥齐转动玉扳指，动作不疾不徐。

“祝我们的合作愉快，共同抵御暴风雪。”

他说着流利的牛津腔英语。

目光扫过腕表：20:03，拍卖应该开始了。

不远处手机在西装内袋震动时，宋荞安正与某国大使夫人碰杯。

香槟杯沿的口红印像朵绽放的玫瑰，她借着整理披肩的动作划开信息，眼底泛起笑意:

宝贝们一定会喜欢爸爸妈妈选的礼物。

此时伦敦佳士得拍卖厅内，秘书陈萱将号码牌横放在膝头。

黑色羊皮手套包裹的手指正摩挲着拍品图录。

第17号拍品“极光之泪“蓝钻项链在纸页上泛着冷光。

这条曾属于s国末代公主的项链，此刻正在防弹玻璃罩中流转着星辰般的碎芒。

“160万英镑。”前排戴白袍的中东王室成员举起金质号牌。

“51号女士180万。”拍卖师话音未落，陈萱己竖起鎏银号牌。

耳麦里传来远在苏黎世的珠宝鉴定师低语：“切割面折射率完美，净度达到...”

当竞价飙升至240万时，前排的白袍男人转身打量这个穿雾灰色套装的东方女人。

陈萱从容地打开鳄鱼皮手包，取出的不是竞价牌，而是一枚嵌着沈氏家徽的翡翠牌。

“300万第三次，成交！”木槌落下时，拍卖厅穹顶的水晶灯突然晃了晃。

旁边观看全程的人扶住座椅才惊觉是自己的手在抖。

转场到第29号拍品时，雨开始敲打拍卖行的玻璃窗。

那只清代镂空玉雕手镯躺在黑色天鹅绒上，像一汪被时光凝固的春水。

这次竞价的是个穿连帽衫的硅谷新贵，指尖在手机屏幕飞速滑动，看的出沟通的很激励。

“350万。”林默在对方第12次举牌后突然开口。

年轻人最终在拍卖师第二次询问时放下了号牌。

21:47分，巴黎酒会正进行到小提琴独奏环节。

沈宥齐解锁手机，两张珠宝证书静静躺在邮箱里。

他碰了碰妻子的手腕，宋荞安会意地举起酒杯。

两人在《月亮河》的旋律中轻轻碰杯，水晶杯发出极轻的脆响。

几小时后。

夜幕下，郊外的原野被月色笼罩，草地像是铺上了一层银霜。

远处的树林黑黢黢一片，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鸣叫，伴着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静谧极了。

落地窗前，沈宥齐身姿略显疲惫，他缓缓松开那条束缚了一整天的领带。

长舒一口气，仿佛要将谈判桌上的紧绷与压力一并驱散。

他的手指轻轻捏着威士忌杯，微微晃动，冰块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酒液在杯中荡漾起琥珀色的涟漪，馥郁的酒香袅袅飘散。

“这次的谈判，简首就是一场漫长而艰辛的拉锯战。”

沈宥齐说着，抿一口杯中酒，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话语间却透着几分历经风雨后的淡然。

宋荞安轻轻摘掉那对精致的珍珠耳环，纤细的手指轻轻揉着微微发红的耳垂，缓解着长时间佩戴的不适。

她优雅地打开平板，屏保上西口人的合影瞬间点亮了屏幕。

照片里的笑容温暖而灿烂，仿佛能驱散现实中的所有阴霾。

“结果是我们想要的，那一切努力就都值得。”宋荞安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她指尖轻轻滑动，点开刚刚传来的蓝钻照片。

玻璃映出她精致的面容，眼角那几尾若隐若现的细纹，在光影交织下，仿若岁月精心书写的诗意篇章，为她增添了几分成熟韵味。

“记得南南小时候，总说钻石是星星的碎片，这次，咱们又一次成功把星星摘回来了。”

她轻声呢喃，眼神中满是对往昔岁月的追忆。

沈宥齐听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从眼底缓缓升起，他熟练地打开加密相册，目光再次落在那张最新的照片上——

正式场合中，沈秋柏站在组织年会的讲台上，自信满满、意气风发地发表讲话。

下一张沈南栖在汇报时候张扬自信的微笑。

最后一张是台下的中高层大合影里，沈秋柏和沈南栖位居最中间，光芒西射。

“等开完欧洲区的会，刚好回去过年。”沈宥齐的声音里饱含着期待。

“这次完总算可以好好陪陪她们了。”宋荞安看着身旁的丈夫，嫣然一笑。

宋荞安五十出头的年纪，岁月仿若一位极为宠溺的画师，只在她脸上轻轻晕染了几笔，留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