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花粉 追踪（1/1）

运冰车的引擎声消失在闸北方向，汪晴的指甲抠进通风管道铁皮。本文搜：大神看书 dashenks.org 免费阅读山茱萸花粉在电筒光柱中飞舞，像极了南京沦陷那天的樱花雪。

"梅机关去年从中山陵移栽的品种。"她捻起花粉结晶，"钱处长上周刚领过园艺补贴。"

楚苋旋开钢笔式取样器："汪处长该去查查总务处的报销单。"他突然打翻试剂瓶，金色粉末在会议室弥漫，"比如这笔山茱萸香精的采购费。"

钱悖冲进来时正撞上花粉云："阿嚏！这…这是…"

"北山课长送的安神香。"楚苋将粉末抹在他西装翻领，"钱处长昨夜在梅机关待到几点？"

陈曼捧着账本出现："凌晨三点十七分，车牌号沪A-376。"

"那是去送冷藏车维修费…"钱悖的汗珠滚进衣领，花粉遇湿在布料上结成晶簇。

汪晴的镊子夹起晶簇："梅机关庭院山茱萸的DNA检测报告，需要念给钱处长听吗？"

"可能是飘进来的…"钱悖倒退着撞上文件柜，暗格里的苏联伏特加瓶哗啦作响。

楚苋晃着酒瓶："西伯利亚山茱萸泡酒，钱处长好雅兴。"他突然砸碎酒瓶，酒精引燃花粉，在墙面烧出等高线图，"看来梅机关的地图会自燃。"

北山麻纪的和服下摆扫过灰烬："楚长官的化学课该补考了。"

"比不上课长的生物学。"他亮出怀表，表面映出她袖口的山茱萸汁液，"毕竟能把植物汁液做成隐形墨水…"

警报器突然嘶鸣，陈曼抱着烧焦的账本冲进来："冷藏车在虹口码头爆炸了！"

"钱处长该去现场收尸。"楚苋将花粉瓶塞进他口袋，"记得采集样本。"

汪晴的配枪顶住钱悖后腰："我陪钱处长去。"

"带上这个。"楚苋抛来防毒面具，滤芯里预装了山茱萸抗体试剂，"梅机关的毒气最爱找胖子。"

码头浓烟中，钱悖的西装内袋开始发热。花粉结晶遇海水蒸汽膨胀，将密电码本顶出衣缝。汪晴的军靴踩住密码本："《源氏物语》第五卷？"

"是…是楚长官的藏书…"

"第五十西帖《梦浮桥》的页码。"楚苋的声音从集装箱顶传来，"钱处长对风雅之事颇有研究？"

北山麻纪的木屐踩碎结晶："这版《源氏物语》的油墨含氯化钴，遇热变红。"

钱悖瘫坐在淤泥里："我招！梅机关让我…"

子弹突然穿透他的眉心，陈曼的耳环在狙击镜里反光："楚长官，有蚊子。"

"用达姆弹打蚊子？"楚苋跳下集装箱，"陈秘书的枪法跟谁学的？"

"汪处长教的。"她吹散枪口青烟，"用山茱萸花粉当瞄准参照物。"

汪晴撕开钱悖的西装衬里，夹层掉出微型胶卷。显影后是楚苋与钟倩在虹桥码头的合影，背景里的货轮编号正是今天爆炸的冷藏船。

"七年之约的纪念日礼物？"北山麻纪的漆木簪划过照片中楚苋的脸。

"课长该换相馆了。"楚苋用打火机点燃照片，火焰中浮现崇明岛坐标，"显影技术比梅机关落后五年。"

陈曼突然指向海面："樱花！"

飘来的花瓣中混着山茱萸花蕊，楚苋捞起一朵："汪处长知道这是什么品种吗？"

"死人栽的花。"汪晴的配枪瞄准他的后心，"不需要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