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的猫快死掉了（1/2）

沈司北把走廊里的尸体搬到楼下，楼下己经一片清冷，幻觉消退，只余下空荡冰冷的大厅。本文搜：有书楼 youshulou.org 免费阅读

沈司北在后院找了个地方，开始挖坑。

“这里的花长得很好。”黎离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抬了抬下巴，“你动作快点。”

沈司北认命地加快速度。

“咔！”

不知道挖了多久，铁锹撞到了一块硬物。

沈司北皱眉，蹲下身扒开堆积在上面的土。

察觉到他的动作停下，黎离心知肚明，问道：“是什么？”

沈司北低声说：“白骨。”

“我就说嘛，这里的花长得格外好。”

沈司北起身，甩掉手上的泥土，道：“其实如果土里埋着尸体，上面的花应该会死。”

“为什么？”

“营养过剩？”

黎离：“……你在开玩笑吗？”

沈司北不想和她多说，嘀咕两句“小文盲”，继续小心翼翼地挖土，把埋藏的白骨一块块挖了出来。

“从耻骨角度来看，是个女人。”

沈司北检查骨头时，黎离去坑里扒拉，很快在钱包里找到证明女人身份的老旧照片。

她看了一眼，把钱包扔给沈司北。

“是黄菲，你的猜想成真了。”

沈司北不解：“黄菲的尸体为什么会在医院后院？”

“问我？我怎么知道？”黎离再次表明自己没脑子，“你不是大学生吗？你不知道？”

“大学生又不是万能的。”

沈司北己经没那么怕她，偶尔会顶两句嘴。

“你这个年纪不也是大学生？”

“我没读过书。”

沈司北：“……”

良心痛了一下，他无比后悔自己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

“抱歉，我……”

在这个社会，连义务教育都没接受过，她在现实世界的时候一定过得很艰难。

“听说读书要早起晚睡熬白头发。”黎离煞有介事地说，“还好我没读书。”

以为她在苦中作乐，沈司北换了个话题：“你是哪里人？”

“什么哪里人？我就是这里人啊。”

“不是，我是说，在进入游戏之前，你生活在哪个城市？”

“哦。”黎离想了想，“江城。”

这是她从那人嘴里听到次数最多的城市名。

“挺好的。”沈司北说，“我是杭城人，我们离得很近。”

“杭城？”什么地方？黎离敷衍地说，“嗯嗯。”

把黄菲的白骨和其他诡怪葬在一处，沈司北对着新坟拜了三拜，虔诚地说道：“愿你们安息。”

等他睁开眼睛，身边己空无一人。

转头，黎离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哇！”“哇！”

树枝上的乌鸦发出凄厉的叫声，风吹草地簌簌作响。

沈司北抱紧胳膊，大跨步朝黎离追去。

“老大！等等我！”

这鬼地方，他再也不要来第二次！

……

确定了黄菲一家人都是亡者，黎离回到公寓首接按响黄菲家门铃。

开门的是王海洋。

“是你们？”看到黎离和沈司北，他面露不耐，压低声音说，“茵茵睡了，你们有什么事？”

黎离拔刀架在男人脖子上：“告诉我，在你的记忆里黄雁雁到底怎么死的？”

刀架在脖子上，王海洋下意识举起双手，结巴道：“楼、楼上掉下去……摔死的……”

“你说谎。”黎离冷笑，“她是被你从楼上丢下去的，是吗？”

“不是！”王海洋面色大变，愕然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当时茵茵也在场，我不要命了吗？我当着她的面把雁雁扔下楼？！”

黎离收刀，正色道：“有道理。”

沈司北：“……”

王海洋：“……”

黎离一改刚才的声色俱厉，温柔地朝男人笑：“王叔叔，你别放在心上，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

女生说完还拍了拍王海洋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她走了。

留下沈司北和王海洋面面相觑。

王海洋指着黎离的背影，难以置信地问道：“她叫我什么？！”

沈司北微笑：“王叔叔，不早了，早点睡吧。”

又被补了一刀，王海洋对着两人的背影气得跳脚：“两个装嫩的小兔崽子，诅咒你们活不过三十！”

……

回到家，黎离第一件事便是拿出口袋里的黑团子放在桌子上。

金瞳有气无力地睁着，黑雾在桌子上瘫开。

黎离把散开的黑色聚拢，揉巴揉巴试图把它们捏在一起。

“你怎么回事？居然被那种等级的变异种吃了？”

她松开手，揉成一团的黑雾再次散开，只留下黯淡的金色眸子瘫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