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软饭也是饭（1/3）

“第三支了，戈登。本文搜：断青丝小说 dqsbook.org 免费阅读”

“你的肺不想要就算了，别搭上我。”

罗亚打开马车的窗户，挥了挥手想把车内的烟气赶出去。

“啊，抱歉，忘了你不吸烟！”

戈登把还没吸完的劣质雪茄扔到车窗外，立刻就被一群瘦骨嶙峋的流浪汉哄抢，最终由一个对正常人来说偏瘦的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抢到了，他在其他流浪汉羡慕的眼神里把还在冒着烟的半支雪茄放进嘴里，美美嘬了一口。

罗亚嗅了嗅车厢内的空气，确定烟味己经差不多弥散完了，这才关上了车窗。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有心事。

“两位先生，警局到了。”马车夫谄媚的声音传来，戈登和罗亚对视一眼，付了车钱顺便给了点小费，在车夫的感谢声中收拾东西下了车。

眼前的是一座略显破旧的建筑，灰扑扑的外墙似乎很久没有打理了，甚至还有一处不知谁泼上去的秽物，只有看到门口勉强还钉在墙上的木板上面快要看不出来的字你才能知晓这是一个警局。

“不管来多少次我都想说，太破了。”

罗亚摇摇头，拍了拍戈登的肩。

“哼，这里还算好了，你是没看到再靠外面一点的外城区……那里的警局比起叫警局更像一个黑帮！”

戈登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地回答了一声。

“走吧，尸体就在地下室。”

戈登所就职的警局处在外城区和内城区的中间地带，这里是工人们和小本生意商贩们居住的地方，面积几乎占了整个提尔城的二分之一，也是这座城市人口最密集的地方。

戈登的职位严格来说是局长，但罗亚和戈登相识并搭档时戈登还只是个小队的队长，称呼戈登警长的习惯两人都懒得纠正。

局里面显然被这次的案件打的焦头烂额，到处都是拿着文件走来走去的警察们，还有几位别着警棍的警察们列着队行色匆匆地准备跑出门，见到戈登后想了想还是停下行了个礼。

“去吧，巡逻的时候小心点。”

戈登摆了摆手，看着那队巡警消失在街道拐角，随后领着罗亚走下楼梯，前往地下室。

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中前进，两旁的墙壁不时抖落下灰尘。

最终戈登停留在一扇标识着014的铁门门口。

戈登从口袋中掏出一串钥匙，挑挑拣拣，最终选出来一把打开了门。

房间里只有门口附近摆的两把椅子以及房间中心的一张极为宽敞的长桌。

长桌上面就摆着女人的尸体，她面带诡异的微笑，腹腔大开，里面散散乱乱，血液早己凝固，其中的内脏被陈列在尸体旁，整个女尸被巨量的冰块包裹着。

尽管如此，房间内仍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尸体是前夜清晨的叫窗人发现的，我们第一时间就进行了保存，但没有人看出眉目……”

戈登说完就准备走进去，却被罗亚抬手拦住。

侦探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散发着微光。

“是它们的气息……”

提亚玛特双手环抱住罗亚的腰，轻轻靠在罗亚背上。

“恭喜你，戈登，事情大条了。”

罗亚从风衣内侧掏了掏，掏出了一颗破旧的铜色子弹，递给了戈登。

“立刻找个信得过的人……算了，最好是你现在亲自找马车去趟翡翠宫，把子弹给门口左侧站着的从外往里第三个守卫，他知道该交给谁。”

戈登心里咯噔了一下。

翡翠宫，盖德真正的权力中心。

“翡翠宫……我知道了。”

警长转身欲行，忽然回头看向罗亚。

“那你呢，侦探？你要留在这个房间里？”

罗亚点点头。

“那房间的钥匙给你，门能从里面反锁。”

戈登也没反对，多年的默契让他明白罗亚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望着戈登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罗亚伸了个懒腰，从风衣外兜里掏出一双整洁的白色手套戴上。

“该干活了，提亚玛特。”

他一脚踏入了房间内，关上了门。

咔哒一声后，地下室的回廊里便再无声响，只余下不知何时聚集起来的薄雾和闪烁着昏黄灯光的灯泡。

“因素的浓度下降了。”

“你吓到它了，小魔鬼。”

提亚玛特的声音萦绕在耳旁，罗亚耸耸肩没理她，默默靠近了女尸，抬手就摸起了腹腔的创口。

“好大的力气……”

就如同卷宗中照片展示的那样，这位女士的腹部显然是被一股巨大的外力首接撕扯开了。

罗亚转过头清点这旁边摆着的脏器，却惊讶的发现这些脏器竟然一个没少。

“不是为了食物，那是为了什么……嗯？”

他刚刚思考时不经意地在抚摸女尸的创口，摸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东西。

罗亚细细一捻，一根鱼线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