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锁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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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时捷Panamera的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嗡鸣，林岚蜷缩在真皮座椅里，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瞳孔发青。搜索本文首发: 热小说网 raxsw.org仪表盘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车载香薰飘着苦橙与雪松混合的气息，却压不住她西装外套上沾染的烟味。账户余额在刷新时发出金币碰撞的清脆音效，七位数的数字在视网膜上灼出焦痕。

三天前那个暴雨夜突然闯入记忆。学员小悠浑身湿透地跪在写字楼前，怀里抱着发烧的婴儿，嘶喊着要见"岚姐"。保安架走她时，林岚正躲在28层的窗帘后，看着雨刮器在迈巴赫车窗上划出扇形轨迹。此刻她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梵克雅宝西叶草手链，金属镶边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手机突然震动，学员群弹出新消息。某位单亲妈妈发了张医院缴费单，配文"说好的收益呢"的字样在通知栏一闪而过。林岚刚要点开，沈航的电话抢先跳进来。男人慵懒的声线裹挟着背景里的爵士乐："让七号托儿发和私募经理的下午茶照片，再安排人晒玛莎拉蒂提车视频。"

她麻木地切到另一个位置，指甲上剥落的香奈儿指甲油像干涸的血痂。当伪造的劳斯莱斯星空顶照片在群里炸开时，某个备注"服装店王姐"的学员立刻跟评："姐妹们沉住气，我昨天刚在游艇会见到岚姐，人家正和红三代谈几个亿的项目呢！"

车载导航突然发出刺耳的提示音，林岚才发现自己在环城高架上绕了第三圈。后视镜里，城市天际线的霓虹灯牌正在播放某P2P暴雷的新闻，滚动字幕的红光透过全景天窗，在她昂贵的羊绒围巾上投下血痕般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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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西点的办公室弥漫着隔夜咖啡的酸涩。林岚蜷在意大利进口的牛皮转椅里，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投屏数据。学员A那条【我怎么感觉这个项目不太靠谱】的质疑，像病毒般在大群里扩散。她数到第七个附和者时，沈航穿着睡袍闯进监控室，身上还带着酒店沐浴露的檀香味。

"启动B计划。"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吻痕，往咖啡里扔了两块方糖，"让三号托儿讲她表姐靠坚持三年实现阶级跨越的故事，再找人在半夜发焦虑小作文。"

当伪造的瑞士银行流水截图刷屏时，某个刚抵押了房产的学员突然@林岚："岚姐你说句话啊！"字句末尾的感叹号刺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她转头看见沈航正在调试新买的百达翡丽，表盘月相轮闪着冷冽的银光。

"真正的猎手要有耐心。"他突然掐住她的后颈，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后，"记得去年那个喝农药的宝妈吗？她死前三天还在帮我们拉下线。"

林岚的Gucci西装口袋突然震动，母亲发来语音说老家祠堂翻新用了缅甸花梨木。她想起上周转账时刻意多输的两个零，汇款单备注栏"医疗费"三个字在ATM机的蓝光下像某种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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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落地窗上的声音像密集的鼓点。林岚盯着学员A的私信对话框，光标在输入栏急促闪烁。办公室鱼缸里的金龙鱼突然撞向玻璃，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桌上的对赌协议。

【姐，我女儿查出白血病了】

【网贷催收把我爸气进了ICU】

【求求你，退我三十万就行】

沈航的冷笑从身后传来时，林岚才发现自己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口腔弥漫的瞬间，男人把玩着古董打火机凑近屏幕，跳动的火苗将对话框烧出虚幻的光晕："告诉她，退出要缴纳50%违约金。"

当林岚颤抖着按下发送键时，办公室的智能窗帘突然自动开启。凌晨五点的天光像把生锈的刀，将她的影子钉在印满成功标语的背景墙上。学员A的回复来得比想象中快，那个孤零零的【好】字，在防窥膜上扭曲成蝌蚪状的黑点。

寂静的走廊里，原本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低语声。然而，突然间，一阵清脆而响亮的清洁工推车的轱辘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这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就在这时，只见林岚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中一般，不顾一切地冲向了洗手间。她的脚步踉跄不稳，身体微微颤抖着，一进入洗手间便俯身对着洗手池开始干呕起来。

与此同时，镜子中的她显得格外狼狈。原本精致涂抹的口红不知何时己经晕染开来，一首延伸到下巴处，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道刚刚流淌而下的新鲜血痕，触目惊心。

林岚慌乱地伸手拧开那只镀金的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顿时响彻整个洗手间。而此时，门外却不合时宜地传来了沈航那走调得厉害的哼唱声——正是那首经典的《卡门》。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洗手间内正在发生的一切，依旧自顾自地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之中。

随着水流不断冲刷着林岚的脸庞，那些原本覆盖在皮肤上的粉底液也逐渐被冲掉。就在这一刻，她无意间瞥见了瓷砖缝隙里竟然嵌着半片抗抑郁药的糖衣！那小小的半片糖衣在白色的瓷砖背景下显得如此突兀，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回到工位时，电脑屏幕正循环播放团建时的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