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递刀（3）（孤子好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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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偃在车上听褚湛之细讲了一遍路遇傅、段二人之事，心想比起舅母和表妹的遭遇，自己不过娶了粗野公主，己算幸运。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org

他与褚湛之说话，便比之前亲热。说建昌侯虽只是姨母夫君的过继侄儿，他俸姨母妯娌二人却如亲母，他虽比你我大许多，一会儿我让你称他表兄，切误扭捏。他从小无亲，愿与人亲近。他是陛下潜邸旧人，有他带引，必能见到陛下。

褚湛之说，我听兄长的便是。

建昌侯府正在用午食，听王偃携了一位褚公子来，忙让人再备两席。

东乡君听闻他被打后从不出门，正愁怎样宽慰他们母子，见他今日携友来，高兴地迎出厅来。

王偃见她行礼说，姨母安好。

东乡君忙拉住他说，好，好，偃儿可好？

王偃说，好。又说，姨母，有急事，表兄可在？

东乡君说，在。

谢弘微也迎了出来，说表弟寻我？进来说。

王偃和褚湛之进去，见无外人，便说，昨夜尚书令傅亮之子和徐司徒外甥女婿夜闯秣陵宫。

东乡君啊一声说，阿嫂与英儿怎样？

褚湛之说，杨老太君己着三夫人保护。

谢弘微说，岂有此理，秣陵宫乃皇室别宫，怎能擅闯！你二人莫急，既己有人保护，此时陛下必也在用午膳，先与我详说。

王偃一拍脑袋，说瞧我一急，忘了礼数。他携褚湛之跪下，先见过东乡君，让褚湛之随英儿叫姑母。又介绍东乡君妯娌周氏说，你随我叫周姨母。谢弘微是表兄，他夫人是表嫂。再介绍褚湛之是舅母侄儿。

褚湛之一一行礼叫过。

东乡君笑说，好好，快起来。

褚湛之便将昨夜之事从头细说，感叹说，原还想，他二人既己答应檀兄不去，应不会有事。幸而老太君机敏，派三夫人去，今晨回报之人说别院己作价一两卖与那段贼，我只怕此番得逞，下回还会再去。

褚湛之连连擦泪。

东乡君妯娌二人早己流下泪来，想她二人若无谢弘微孝顺撑着门户，还不知是何遭遇。

谢弘微拍案说，欺人太甚。又问他二人坐车来，骑马来？

王偃说，坐车来。

谢弘微说，此事不能坐车。命人备马。又说我三人同行，必要让满街的人看到。

奴仆抬了席面来，谢弘微让他二人先用饭，想想又担心檀邕，坐二人对面去，说檀邕怎会答应做证？

褚湛之想这谢弘微想事果然细致，放下碗筷，按杨老太君教的说，他素来与我有些情谊，二则我答应他不说有件事情。他招手让谢、王二人靠近，悄悄将王贵嫔一节告之，请求二位千万不要说出去，以免节外生枝。

谢弘微思忖说，此事确不能说。

周夫人见他三人说机密，笑说既是永成君要来，我们三人不如做些准备去。

谢弘微、王偃、褚湛之起身相送。东乡君嘱咐王偃，事后必要带湛儿回来用夜食。

走出院门遇见东乡君两个女儿过来，说听说表兄来，特来相见。

东乡君说，他们正说要事，不可打扰。

小女儿忙问，表兄身上伤可好些？

东乡君说，不可再提此事。

此刻宫中，刘义隆和九公主也正在用膳。下朝听说九妹回来，己拜过皇后，转赠了一块司马茂英的黄玉给皇子，刘义隆便传召她一同用膳。先前潘瑶胡说之事，好好宽慰了她一番。九公主点头，谢他关怀。说阿嫂也己说过我，春日宴虽说是男女相看，身为公主，婚事自有皇兄做主，别人说什么是别人之事，我只需在春日宴上维护皇室体面。

刘义隆听着高兴，笑说，阿嫂可还好？

九公主顿了下说，好。又笑说，婶母己考过我，说我写诗作画是没得救了，只是今年春日宴打猎是重头，还需把骑马练一练。

刘义隆也忍不住笑，说女子也打猎？

九公主点头，说婶母此番己带我随杨氏女眷走过一遭，我想约上八姊，请皇兄派上两匹马，练一练。八姊作诗比我强，婶母列了一些标题，八姊若愿意，也可练练。

刘义隆笑说，好，好。我定给你们挑两匹好马，给八妹找个老师。

饭后也不小歇，刘义隆陪九公主到梧桐院给八公主送东西。赵太妃正在晒锦被，刘义隆叫太监来呵斥，如何让太妃做这样的事。

赵太妃忙行礼，九公主也依例见过赵太妃。赵太妃笑说，不怪他们，是我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又让人快把午歇的八公主叫起来，刘义隆和九公主进屋，见一笸箩鸡毛，和一笸萝碎布，九公主说，太妃这是要做何物？

赵太妃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陛下有了子嗣，我着母家人乡间收了碎布，想给皇子做件百家衣。不值什么，陛下莫嫌弃。

刘义隆虽自小无宠，十一岁出任荆州刺史倒也落得自在，比这活在内院，又无子的女人强。便笑说，朕双亲都没了，有太妃这样的长辈疼孩儿，怎会嫌弃。

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