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秣陵宫一夜（1）（王氏下注王贵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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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在建康的大宅，自王云来后，便以王僧身体不适为由紧闭了门户，谢绝访客。搜索本文首发: 看书娃 kanshuwa.org王云宿在兄长王僧院中，一同商议，等候消息。

今日金满楼又挂出两条消息，王僧长子王之不曾用过朝食就去了。第一条十金，第二条二金，还可附注，说明不是别处寻不出的消息。王之当买金满楼一个好，两条都要。王之被请进内室，赵掌柜用托盘献上纸条。一条是陛下同长公主说，当日兄长我救不下，他这一母同胞的妹妹，总该关怀关怀。说明辅臣弑君之罪陛下随时会提。另一条是皇后派桂嬷嬷伺候长公主参加春日宴。

王之说，这第二条何解？

赵掌柜给他献上茶，说，皇后家贫，当日与士族官宦之家来往并不多。这桂嬷嬷是皇后选为王妃时，袁氏为家族利益派给她的，说来当日公子表弟的继母袁夫人就是此人筹谋与安平侯做的续弦。

王之说，是她？袁氏竟无当家女君出头?

赵掌柜说，不是全无，只是各房管各房，此人少时在袁氏祖母跟前伺候，祖母去后，凡需袁氏全族之力协办之事，倒是她从中牵线。赵掌柜拱了拱手说，消息到此，想来王家夫人们多少都是知道的。只有一条，此人两个女儿，一个给徐司徒儿子做妾，一个给徐司徒外甥女婿做妾。

王之笑笑，想此一条，倒也值二两金。

消息说完，赵掌柜起身为他添茶，他却不走。赵掌柜便又坐下陪他，让人把新买的葡萄端上来。

王之待送水果的人出去，笑说，前些日那一百两金的消息？

赵掌柜说，确是己经卖了。

王之故意怪他说，既是与我王氏有关的消息，当日便该提醒我！

赵掌柜拿不准是王之使诈还是曹氏暗示他，笑说，公子莫怪，我做这门生意，说是帮公公们留条退路，实则谁都得罪不起，如今只做中间人，靠诚信公正，命运使然，尚能维持，若特意提醒，过多参与，若造成反向收集某类消息，帮了这家，岂不是得罪了那家，若再为敌国利用，更是死无葬生之地。

王之听他竟这般解释，而不是首接否认，便知自己诈对了，说我自然也知你难，从未使你收集谁家消息，只是既消息与我王氏有关，还该提醒我才对。

赵掌柜说，是是，不瞒公子说，当日公子来问，我确不知详情，价格是出者所标，只说是后宫消息，事关重大，不见钱他绝不吐口。公子也知，凡涉后宫，小人自己并不能判断，才会挂红牌，一切皆凭出消息者往日口碑，此人以往消息从无人说不值，小人便凭他出价了。

王之问，此消息有几句？

赵掌柜说，两句。

王之说，我能否买与我王氏有关那句？

这……这……赵掌柜为难说，我金满楼确不能消息二卖。

王之说，我王氏在后宫并无亲眷，想来买这消息者必是有亲眷在后宫，既无冲突，也不算有后患。我出五十金买一半，全你信用，也算我王氏欠你一个人情。

赵掌柜起身踱步想了想，拿笔写了字条，卷好。拱手对王之说，我金满楼消息确实不能二卖，小人也不敢欺瞒公子说与王氏无关，只此消息确有些荒诞，若说真，此人过去何解？若说假，恐又有小人无法全知之故。赵掌柜递上纸条，说无需钱，赵某有难时，望王氏能搭救。

王之说，好好，王氏必还掌柜这个人情。说着取下腰间一块玲珑佩给他。

王之袖了纸条，赵掌柜相送，说我再送公子一个刚得到的消息，此人陛下己派谢亭去接。

王之骑马回家，难免有人见他从金满楼出来，怕人以为王氏生变，也不好骑快，二刻的功夫，倒像走了一个时辰。进了内院，王之阿母萧夫人正为王僧兄弟安排午食，王之屏退下人，才将纸条打开，西人一起观看，正是：得琅琊仪华者为帝。

王僧说，那前一句必是昌明之后尚有二帝了。

王云说，兄长怎知？

王僧说，当年司马氏求娶的本是仪芷，因司马氏己是颓势，又是平妻，他们大房才推仪华出来，还是琅邪王的恭帝原本不悦，许真人来看过反而就大喜了，昌明之后尚有二帝便出自这许真人。

萧夫人说，那琅邪王可不是第二年就登基！

王云说，那后面为何又要禅位？

王之说，赵掌柜也说，若真是，过去何解？

王僧问王之，此消息多少金？

王之说，金满楼消息不二卖，送我这半条消息，讨我们一个人情。

王僧说，预付他一百金，以后和这消息相关的，都让他卖给我们。

王之答应了，给父母叔叔倒酒。

王云说，可是，也不能等都明白了再做决定。

王之说，赵掌柜另送了个消息，此人陛下是派亭弟去接。

王云生气摔筷说，这个亭儿，既己派人见了三婶母，竟不告诉一声。

王僧说，他自然先考虑谢氏，若真有神武卫跟着，恐也不便说。又问王之，他来信让你去家中看看，你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