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赖驾到也（1/3）

第24章：无赖驾到也

咖啡厅一隅，曹熙雯与张嘉文、顾思齐两人相对而坐，各叫了不同口味的咖啡和甜点，张嘉文多要了杯白水。

一星期前，仅有四位成员的QQ群【永不出现的光】，终于做出组团自杀的决定，由群主负责找自杀场所，群成员张嘉文负责订购自杀用的白酒和头孢药片，所有成员都要在时间限期内安排好身后事。

为了能控制事态影响，在这几天，张嘉文把自己租住的尚品小区住宅信息放到中介，隐藏自己的身份，以低廉的日租价格和曾经发生过自杀的历史，博得群主青睐。

万事俱备，今天日落以后，群成员将往尚品小区聚集，如同一列列单向行驶的列车，驶向生命的终点站。

按照张嘉文的想法，他也会参与到组团自杀的行动中去，只是有一点大前提：绝不能发生生命意外，头孢药片必须掉包！

“吃过头孢药物后一定要注意滴酒不沾，别说喝酒，就算是吃酒心巧克力，甚至用酒精处理皮肤，都会引发双流轮椅反应，更直白地说，就是乙醇中毒反应。”曹熙雯介绍，“一般来说，该反应在喝酒后八到十分钟就会出现，快的，二十秒，最慢也不会超过一小时，过程很痛苦。”

“说说看，中毒患者会有什么样的症状？”顾思齐问，什么事她都讲究明明白白，何况是关系到生死的大事。

曹熙雯很理解她，点了下头，继续介绍：“在医学院时，教授曾千叮咛万嘱咐，头孢忌酒，他当时讲到的中毒反应，着实吓到了我们这一群年轻学生。起初，你会面部潮红、发烫，眼结膜充血造成视觉模糊、万事万物在你眼里都是一片淡淡的光晕。头颈部血管剧烈搏动，血压下降，心率加速，可达120次每分钟。这时，内心的焦虑随之而来，你会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可能活不了。紧接着，头痛、头晕袭来，恶心、呕吐，浑身出汗，喉咙干渴难受，胸痛难忍，呼吸困难，这些症状都是极其危险的信号，如果再不及时送医，就要出大事。心肌梗塞、急性心衰、急性肝损伤，惊厥，任何一种急性病症都可能在瞬间发生，最糟糕的情况就是死亡。”

曹熙雯用小勺刮了甜点上的奶油放进嘴里吮吸着，同时注意观察顾思齐和张嘉文的神色。

“你们为什么不选择安眠药致死？或者烧炭自杀？虽然也会感觉痛苦，但至少比双硫仑样轻松一丢丢。”她挑眉，叹声气，“不过，随便啦，任何结束生命的行为，都会带来机体强大的痛苦，这是一种原始机制对意识形态的反抗，你的身体永远比你的思想更想长命百岁。”

“选择双硫仑样，是嘉文的主意，”顾思齐看了张嘉文一眼，说道：“几年前，在尚品小区发生过一起自杀事件，当事人正是选择了这样残忍的方式来结束生命，嘉文现在攥写的小说，正是以他为原型。作为作者，他想尽可能地代入当事人的经历。”

“再说，购买安眠药有数量限制，烧炭不适合在人口过度密集的城市，且有被抢救成功，或者抢救后残疾的可能。相比较而言，双硫仑样剧烈反应虽然残忍痛苦，但却能在短时间内引起心脑血管病症，迅速终结生命。”顾思齐轻轻摇头：“这些人，都是抱定了必死的信念。”

“好啦，你们两个都是怪胎，正常人才不会冒着巨大危险来加入你们呢，”曹熙雯转身，从她橙黄色的小皮包里取出四盒已包装好的头孢克洛胶囊，忽然抿嘴一笑，面带得意神色：“不过，我还真佩服我自己，你们要的六耳猕猴，通过我几昼夜的辛苦劳动，终于搞出来了！”

她把装有假药的包装盒分发到顾思齐和张嘉文手里，信心十足地供两人检查成果。

包装盒内外都看不出人工造假的痕迹，仿若刚从药店里购买到的头孢克洛胶囊一样。

“太厉害了，熙雯。”顾思齐由衷赞叹。

“果然是得行家出手。”张嘉文小心地把包装袋重新塞回盒体：“能给我们讲讲，这六耳猕猴的作用吗？”

“只会造成截至呼吸困难之前的假性中毒反应，加上醉酒，痛苦指数大约只有孙大圣的三分之一，不过，如果要吓唬人，我觉得够了。”曹熙雯调皮地说，取出另一样法宝：“而且，我还准备了解药。”

两人看着她两手紧紧护着那样法宝，不觉好奇起来。

“是什么？”张嘉文问。他和顾思齐两人被曹熙雯的神秘感染，不觉身体前倾，认真地揣测她手里的东西。

难道又是药吗？

“别是什么古怪的东西啊。”顾思齐说。《江北日报》刚报道了一则荒诞不经的新闻，父亲为了给艾滋病女儿治病，死马当活马医，居然用烟熏活人，差点让女儿死在柴垛子上。尽管她清楚曹熙雯是科班出身，不会搞乱七八糟的民间偏方，不过，心里始终渗渗的。

曹熙雯狡猾极了，她咯咯笑着，慢慢打开左手，与此同时，右手的拳头突然伸出中指，冷不防地居然把两个看客吓了跳。

“这是什么意思？”顾思齐想到这是英文fuck的手势。

“手指伸到喉咙处，学孙大圣金箍棒大闹东海，催吐是也。”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