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以打促谈（1/2）

载淳目光坚定，说道：

“李爱卿，我们如今还有别的选择吗？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大清丧权辱国，割地赔款？”

李鸿章思索片刻，拱手说道：

“皇上圣明，臣赞同皇上以打促谈的方略。”

京师海关总税务司内，气氛略显凝重。

胡雪岩与赫德相对而坐，展开了一场密谈。

赫德一脸傲慢，率先开口道：

“有什么好谈的？你们大清人杀害了我国的马嘉理翻译，这笔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肯定要赔偿。”

胡雪岩面色平静，不卑不亢地说道：

“究竟是谁先挑起事端，大家心里都清楚，但这并非我们今日该谈论之事。我们在商言商，不谈政治。我此次前来，实则是为了帮你。你不妨想想，倘若大清和大英绝交，你这个海关总税务司还如何当得下去？这些年你在大清敛财，怕是也有几百万两了吧。”

赫德一听，连忙辩解道：

“你可不能这么说，我每年给大清纳税几千万两，为大清创造的财富是你们以前海关的十倍。相比较你们大清衙门，我们海关可以说是最清廉高效的机构。”

胡雪岩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说道：

“赫德先生所言极是。我此次来，是打算向你们英吉利政府借点款，但需要你将海关税收抵押给英吉利政府。”

赫德一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借多少？要抵押海关？这么夸张！”

“需要借，三千万两白银，利息八厘！赫德先生相信除了我们大清，没有那个国家愿意出真这么高的利息！”

胡雪岩微微一笑道。

“如果有关税担保，借款自然不成问题。但是海关如今一年的收入可达五千万两，你们的皇帝能同意？”

胡雪岩斩钉截铁地说道：

“确定！”

赫德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追问道：

“就这么简单？”

胡雪岩神色庄重，说道：

“若胡某有半句假话，愿以头颅担保！”

赫德这才放下心来，伸出手说道：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生怕胡雪岩反悔。

京师总理衙门内，胡雪岩早己等候多时。

威妥玛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看到赫德也在，先是一愣，随后说道：

“这不是赫德司长吗？最近可好？怎么今日你也来了？”

赫德微微一笑，说道：

“尊敬的威妥玛公使，我最近一切都好。我是受胡雪岩先生之邀，前来与您聊聊天。”

赫德十分狡猾，并未表明任何立场。

威妥玛看向胡雪岩，见是一张生面孔，便冷哼一声道：

“这神机营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天天在东郊放炮，吵得人心烦。”

胡雪岩不紧不慢地说道：

“威妥玛先生您好，您听出来了吗？那是德意志最新的克虏伯后膛炮。”

威妥玛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商人，竟然如此不好对付，冷哼道：

“你是在向我示威吗？你无非是想告诉我，你们有最先进的德意志装备。”

胡雪岩依旧不卑不亢地说道：

“神机营将士只是例行训练罢了。不过，在遥远的云南，此时恐怕有三支军队正在向腾越运动。云贵总督岑毓英的一万新军、西川总督丁宝桢的三万新军，还有贵州提督冯子材的五千新军。”

威妥玛顿时怒目而视，怒斥道：

“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吗？我们在仰光也有三万英军，可不怕你们！”

胡雪岩连忙摆手道：

“不不不，尊敬的威妥玛公使，我这只是提醒。我们的皇帝此刻十分暴怒，若不是李鸿章大人苦苦相劝，只怕边境早就战火纷飞了。”

威妥玛心中暗自一惊，心想这个年轻的皇帝果然行事果断，颇为疯狂。

自己这一方虽然装备精良，但毕竟是离开本土作战，诸多不利，更何况对方所说的还是新军。

想到此处，威妥玛强压怒火，问道：

“那你到底想谈什么？”

胡雪岩说道：

“马嘉理未经通报擅自入境，还杀害我国平民，我们的人不过是为了报仇才杀了他，如此一来，双方各有损失，谈不上谁赔偿谁。”

威妥玛一听，立刻跳脚道：

“你们大清国的平民，怎么能抵得上我们英吉利人的命？”

胡雪岩反问道：

“您的意思是，你们英吉利人的命就比较金贵，是吗？”

威妥玛蛮横地说道：

“那是自然！”

胡雪岩微微一笑，说道：

“那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按照您说的，命贵来谈判。”

威妥玛疑惑地问道：

“怎么谈？”

胡雪岩看向赫德，说道：

“在商言商，我只是个商人，您说对吧，赫德先生？”

赫德望着胡雪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