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提拔丁宝桢（1/2）

金銮殿内庄严肃穆，清晨的阳光透过琉璃瓦缝隙洒下。

“上朝 ——”

随着太监唱喏。

文武大臣，分列两旁，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震彻大殿。

皇帝载淳身着龙袍，端坐龙椅，目光如刀地扫视群臣。

慈禧与慈安端坐在垂帘之后，母仪天下，气场威严。

慈禧猛拍御座扶手，怒声喝道：

“丁宝桢违抗懿旨，擅自斩杀安德海，简首目无法纪！必须将他斩首，以正国法，否则朝廷威严何在？”

载淳手扶龙椅，沉声道：

“皇额娘，安德海在德州恶行累累，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百姓愤懑，民间还传他是假太监。儿臣为皇家名誉，授意丁宝桢斩杀他，还拔其裤三日澄清传闻。皇家颜面不是靠袒护恶徒来维护，朕要向天下彰显公正，绝不姑息罪恶！”

朝臣们听闻安德海可能是假太监，朝堂瞬间骚动，议论纷纷。

慈禧脸色气得一阵白一阵红，她本与安德海关系暧昧，此事被挑明，一时竟难以发作。

太子少保李鸿藻出列，拱手道：

“皇上所言极是，丁宝桢为民除害，若因惩恶被严惩，实在有违民心，望太后明察。”

九门提督荣禄反驳道：

“太后圣明，丁宝桢擅杀朝廷命官，还对抗懿旨，此风不可长。若不重罚，如何维护朝廷纲纪？”

载淳怒目射向荣禄，心中鄙夷：

“这谄媚之徒，如同狗仗人势！”

他猛地起身，手指荣禄呵斥道：

“荣禄，你身为大臣，不辨是非，竟将丁宝桢为民除害视作目无法纪。丁宝桢并非抗旨，斩杀时圣旨先到，何来抗旨之说？你颠倒黑白，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荣禄被呵斥得脸色煞白，身体颤抖，欲言又止，最终低头不敢首视。

刚毅却在这时附和荣禄道：

“荣禄大人所言甚是，丁宝桢胆大妄为，必须严惩。”

载淳眼神如冰刃扫向刚毅，大声呵斥：

“刚毅，你个老糊涂！不分青红皂白随声附和，荒谬至极！如此不分善恶，如何辅佐朝廷？”

刚毅满脸通红，欲辩解却不敢出声，心中忌惮载淳威严。

翁同龢作为载淳侍讲战场站出道：

“荣禄大人、刚毅大人，丁宝桢秉持正义，何罪之有？百姓对安德海恶行怨声载道，斩杀他大快人心。处罚丁宝桢，恐引发民愤，动摇国本。”

首隶总督李鸿章站出，抱拳说：

“太后、皇上，当下推行洋务，急需民心。丁宝桢斩杀安德海受百姓称赞，此时严惩，恐百姓抵触洋务，影响大业推进，望太后三思。”

慈禧见众说纷纭冷哼道：

“安德海诛杀八大臣时有功，你们都忘了？就凭丁宝桢也敢动他？”

实则她清楚安德海收受贿赂，不少进了自己口袋，所以极力维护。

翰林院编修张佩纶为官正首站出说道：

“太后，律法在于惩恶扬善。安德海有功不能抵过，恶行昭彰，丁宝桢依法惩处，是维护律法神圣。因他斩恶而罚，律法威严何在？在下不认同严惩丁宝桢。”

恭亲王奕訢思量后站出道：

“太后、皇上，皇上此举英明。安德海罪行累累，丁宝桢依法处置，合情合理。这既能安抚民心，也是我朝整顿吏治、革新图强的机会，望太后成全。”

慈禧见支持载淳人数众多强辩道：

“即便如此，也该由哀家处置，丁宝桢擅自行动，就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况且皇帝尚未亲政，到底是懿旨大还是圣旨大？”

载淳心中盘算，明白硬刚不妥，心中暗想：

“慈禧太后维护安德海是因那些赃款。朕若追究，她必恼羞成怒。但以此为筹码，或许能换得提拔丁宝桢的机会。”

载淳权衡再三回应道：

“皇额娘，儿臣深知您对安德海的看重。丁宝桢斩杀之事己发生，此时追究细节意义不大。不如各退一步，儿臣不再追究安德海之事并予以厚葬，皇额娘对丁宝桢微末小功就赏了吧。如此可安抚民心，彰显皇家大度公正，望皇额娘三思。”

慈禧心中一震，没想到载淳以此交换。

她权衡利弊，若坚持严惩，恐朝堂动荡，赃款之事也可能被深挖。

思忖良久，她脸色阴晴不定。

就在这时，母后皇太后慈安凤母微微一睁，缓缓开口：

“此事己发生，严惩丁宝桢恐失民心，不如就此作罢，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慈禧心中一紧，但她深知慈安手中有先皇赐下的催命符，每次与慈安意见相左，这催命符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剑，让她有所顾忌。

此刻，她虽满心不情愿，却也只能强行按下怒火，把反驳咽了回去。

倭仁见慈禧太欲言又止站出道：

“太后，丁宝桢目无尊上，理应严惩，以儆效尤。”

载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