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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的手法。

他看起来以前是经常给人编头发的。

芳江不知道阿卡活了多久，看着阿卡渐渐长大，他也想过衰老会不会给阿卡带来死亡，但那是未来的事情，不是他应该知道的事情。

阿卡的模样渐渐褪去了少年模样，长成了青年，而芳江依旧是初见的模样，只是最近，芳江不再教导阿卡学习剑术，而是教他生火做饭。

芳江在这里留得太久了，他也时常担心自己会遗忘本丸的大家，但很奇怪的是，一切事情在他眼中都恍如隔日，本丸的大家面容十分清晰，药研的茶味道他时常能回忆起，甚至是银时、神乐和新八的脸都十分清晰。

他经历的时间很长，但是真正体验起来又觉得十分短暂，也许是因为他是个外来者的原因，他本身就被裂隙所排斥着，所以这里的人和记忆无法影响到他……

但是裂隙终有一天会关闭……芳江伸手摸了摸阿卡的头发，眼中带着某些惆怅。

阿卡回头看向他，然后擦了擦手，转身抱住了他。

他特别喜欢拥抱，虽然那不说话，但拥抱足以表达他的情感，现在的阿卡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小木偶了。

芳江揉着阿卡的头，也抱住了他，只是胸口有些异样的感觉，似是某种拉扯，有些熟悉。

芳江低头看着阿卡的头顶，皱起了眉。

这种感觉，当时他从万事屋用时空转换装置准备离开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然后他就来到了这里。

那不是幻觉……

芳江拍了拍阿卡，让他自己先处理好今天煮的鱼，自然地转身走到了里屋。

和阿卡没关系，就算远离了阿卡这种拉扯感也依旧在。

芳江将左之助右之助绑在身上，披上了一件衣服，把之前的东西都拿出来，准备交给阿卡，他转身拉开里屋的门，看向外面的阿卡。

“阿卡，你——”

一股更重的拉扯感从芳江的胸口传来，阿卡转头看着他，芳江也看着阿卡，而下一秒，那个男人就消失了。

阿卡的瞳孔放大，看着被拉开的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张着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芳江好像升天了，从屋子里被扯上天，看着那座房子越来越小，他不知道阿卡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后悔没有教他更多的东西，之后他又失去了意识。

*

阳光很好，浅棕色长发的男人笑眯眯的出门散步，然后停下脚步。

吉田松阳从松树下捡了个男人，那个人长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熟悉地让他在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想杀死他，陌生地让他下不去手。

芳江……

第47章 虚

吉田松阳刚来到这里, 盘算着在这里开一间私塾，就叫松下私塾，他的第一个学生没有和他一起来到这里，所以这里目前还没有学生。

芳江的到来纯属在他的意料之外, 毕竟在他久远的记忆里, 这个人消失在他的面前, 无论如何寻找, 都找不到, 像是不存在的人一样。

但是他现在又出现了。

吉田松阳跪坐在床褥旁边，拧干毛巾擦拭着芳江的手。

吉田松阳有一双漂亮的灰色眼睛，浅棕色的长发, 总是带着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只是这副表情在见到芳江的那一刻就变了，变得深邃, 痛恨。

他将毛巾放在一边，凑近他, 将手放在他的脖子上, 然后用力。

作为武士，他的力道本来就大得出奇，也许只要轻轻一下芳江就能在睡梦中死去，但是他的双手在欺骗他。

那双手没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丝痕迹, 明明是致死的力道却连一点红痕都没有留下。

吉田松阳不得已收回了手, 然后看着他, 收起毛巾端着水盆离开了。

他杀不死芳江的，就算他想杀死他, 他们也不想看着他死去的。

这是一段孽缘。

芳江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的刀，果然在床褥旁边摸到了刀柄, 他松下一口气。

他躺在一间屋子里，盖着松软的被子，不知道在何处，但这里依旧不是他的本丸，他还是没回去。

芳江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自己穿的那件，看样子应该没人看到他身上的伤口。

芳江站起身，拉开门，他看着门外篱笆围成的小院子和阳光明媚的天气，心里不禁为自己的好运气感叹，看样子是遇到了好人。

“你醒了。”一道柔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个穿着浅色和服和羽织的男人站在篱笆外，手里拎着一条鱼。

芳江在看到他的脸时睁大了眼睛，那张脸，分明就是阿卡的样子。

但又有一股违和感。

吉田松阳歪着头看向他，嘴角带着的笑如春日暖阳一般很和煦。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阿卡啊。”吉田松阳走进院子，将手里的鱼挂在院子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