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巅峰盛景：情归圆满（1/2）

晨光洒在苏州河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在罗婉的睫毛上碎成了金色的光斑。

她屈指敲了敲雕花木箱上斑驳的铜锁，带着潮气的《计算机世界》杂志在她掌心沙沙作响。

林晓捧着咖啡靠在仓库的铁门边，红丝绒发带被穿堂风吹起，说道："罗总，这箱宝贝可比您保险柜里的账本还珍贵呢。"

"这是1994年微软北京办事处的开业请柬。"罗婉抽出夹在杂志里的烫金请柬，手指摩挲着微软标志凹陷的纹路，"当年我要是抓住了这个机会……"话还没说完，机车钥匙上的BP机突然震动起来，别在腰间的摩托罗拉翻盖手机屏幕正不断闪烁来电提示。

沈逸辰的奔驰W126碾过梧桐落叶，停在了厂房外，正好看到二十台蝴蝶牌缝纫机围成一个圆圈。

李阿姨戴着老花镜，正对着年轻女工比划着《服装裁剪手册》说："这套日本原装裁剪模板比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还准呢！"王强扛着成捆的丝绸在缝纫机间穿梭，后腰别着的建伍对讲机滋滋作响："三号车间准备接单，客户要求把牡丹纹改成玉兰纹，领口加上苏绣暗纹——"

"沈先生来得正好。"林晓晃着文件夹拦住了正要进门的沈逸辰，纸页间滑落出盖满红章的加急订单，"您家老爷子要求产能翻番，我们罗总打算找苏锡常的代工厂协作生产。"她手指划过长三角地图，红色标记钉密密麻麻扎在乡镇服装厂位置。

沈逸辰靠在朱漆廊柱旁，掏出Zippo打火机，鎏金的火苗照亮了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那上面缀着用罗婉丢失的珍珠袖扣改制的纽扣。

"老头子昨天特意问起你的连锁店管理系统。"他故意让吐出的烟圈飘向正在调试理光复印机的技术员，"说沈氏集团的宣传册该更新了。"

此刻在总经理室里，罗婉正把微软请柬压在玻璃板下。

传真机吐纸的滋滋声里，陈老板洪亮的声音震得茶杯泛起了涟漪："罗小姐要的德国裁床己经到港了！就是这电路板……"他突然住了口，惊愕地看着罗婉身后——林晓设计的旗袍设计图正在幻灯机上旋转，每一片牡丹花瓣都用不同颜色的透明胶片叠加。

"传统剪裁与机械技术相结合。"罗婉把平安扣按在裁床启动键上，车间顶棚的日光灯管次第亮起，"陈叔，我要让每一匹绸缎都带着老裁缝的手温。"

反对声在一个暴雨夜像石头一样砸进了窗棂。

八位老师傅拿着裁衣剪，把办公室围了起来，王强拦人的胳膊上青筋暴起。

"手工旗袍的灵魂不能丢啊！"最年长的老师傅颤抖着举起《红帮裁缝谱》，泛黄的纸页间滑落出一张七十年代的工牌。

罗婉伸手接住了掉落的工牌，金属牌面"为人民服务"的刻痕硌着她的掌心。

"您看这个。"她示意林晓展开手绘长卷，幻灯机在雨幕中投射出百年旗袍的演化史，"当年您师父把宽袖改成收腰，不也是打破了祖宗的规矩吗？"她指尖轻轻一划，设计图上立刻显示出客户传真过来的修改意见。

李阿姨突然挤了进来，怀里抱着关帝像前供奉的紫铜香炉。

"刚给新裁床系了红绸！"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香灰簌簌地落在电路控制箱上，"关二爷托梦说，青龙偃月刀也该配上电动砂轮了！"

第一笔跨国订单传真进来那天，苏州河面上飘满了祈福的莲花灯。

林晓咬着发带调试录像设备，忽然瞥见沈逸辰站在电动绣花机前。

他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连锁经营白皮书》，修长的手指正把罗婉设计的盘扣图纸塞进扫描仪。

"沈先生整理图纸的手法，就像在为钢琴谱曲一样。"林晓故意把摄像机镜头偏了偏，监视器里正在录制宣传片的画面突然晃动。

罗婉在订单暴增的电话铃声中抬起头，正好看到沈逸辰挽起袖子帮王强搬运云纹绉纱。

男人腕间的鎏金怀表链缠着她系的平安扣，随着他的动作在晨光中晃出细碎的光弧。

海关大楼的钟声撞碎晨雾时，他忽然转过头来，衬衫领口尚未愈合的刮痕，显然是那天晚上帮她调试复印机时蹭到的。

三个月后的南京路，霓虹灯管拼成的"婉裳旗袍"广告牌照亮了整个十里洋场。

赵小姐攥着报纸冲进茶馆，头条照片里罗婉佩戴的珍珠胸针，正是沈母在拍卖会上拍下的传家宝。

赭色的茶汤泼湿了"日订单破千"的标题，她没注意到窗外飘过的传单——上面印着罗婉下周要发布的邮购图册。

秋雨裹着桂花香漫过外滩时，赵小姐的高跟鞋在青石板上打了个趔趄。

她攥着湿透的《上海服饰》，头版照片里罗婉佩戴的珍珠胸针映着外滩老建筑，晃得她眼前发晕。

"赵小姐尝尝新到的君山银针。"陈老板掀开茶盏，蒸汽模糊了镜片上"婉裳合作伙伴"的金标，"您要的苏绣师傅都在罗总的工作室挂名啦。"他故意将理光传真机往桌边推了推，吐出的纸张上密密麻麻都是加急订单。

赵小姐涂着丹蔻的指甲掐进檀木椅背，她身后三位裁缝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