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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沪上:90年代的新起点(1/2)
蝉鸣打破了盛夏的闷热,罗婉的后脑勺抵着潮湿的青砖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自行车的铃铛声叮铃铃地从耳边掠过,骑着二八大杠的男人光着膀子,后座的铁皮箱上用红漆歪歪扭扭地写着“光明冰砖”。
她盯着男人汗湿的背心渐渐变成一个白点,喉咙里突然泛起雪糕在舌尖融化的甜腥味。
这不该是地狱的味道。
“妹妹,挡道了哈?”穿着碎花睡裙的阿姨挎着竹篮挤过狭窄的小巷,篮子里活鱼甩尾溅起的水珠沾在罗婉的小腿上。
她低头看着洇开在真丝衬衫领口的红酒渍——不,是铁锈色的汗渍,这件衣服分明是母亲压箱底的的确良衬衫。
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坠楼时抠进大理石台面的粉末,罗婉踉跄着冲向巷口的杂货店。
玻璃柜台里《新民晚报》头版的标题刺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1992年7月15日。
柜台后面正在纳鞋垫的老太太抬起眼皮问道:“小姑娘要买什么?”
蝉鸣声突然变得尖锐起来,罗婉攥着口袋里仅有的五元纸币,纸币边缘的锯齿硌得指腹生疼。
前世她为了赶融资方案三天没合眼,最后在三十八层写字楼的天台被人推下去时,手里还攥着收购对赌协议。
“阿婉!”薄荷绿的连衣裙像一阵凉风般飘了过来,林晓的鼻尖沾着水粉颜料,胸前晃动的银色剪刀项链叮当作响,“你妈妈让我带话,晚上居委会发降温绿豆汤……”声音戛然而止,这位设计师的杏眼微微眯起,“你眼睛里好像有火在烧。”
石库门天井里的葡萄架筛下细碎的光斑,罗婉摩挲着林晓工作台上未完工的雪纺裙。
九十年代初的上海,满大街还弥漫着的确良衬衫的樟脑味,而这张设计稿上的不对称剪裁,分明是十年后才流行的款式。
“晓晓,如果我想做一批成衣……”剪刀的咔嚓声打断了她的话,林晓咬着发绳含糊地说:“你上礼拜还说个体户丢人,非要考夜大当会计。”
晾衣绳上的碎花床单突然被风掀起,罗婉看到玻璃台板下压着的合影。
二十岁的自己穿着宽垫肩西装站在外滩,背后是尚未封顶的东方明珠塔。
照片右下角标注着拍摄日期:1990年5月。
前世被竞争对手收买的秘书,此刻还在上高中。
罗婉的指尖划过玻璃下泛黄的相纸,突然抓住林晓正在锁边的手说:“用真丝做内衬,领口开成水滴状。”
剪刀当啷一声掉在水泥地上。
林晓弯腰去捡时,马尾辫扫过设计图上僵硬的首筒裙轮廓,再抬头时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危险的光芒:“阿婉,你知道现在真丝有多贵吗?南京路绸缎店……”
话还没说完就被窗外飘来的葱油香打断了,罗婉盯着弄堂对面新开的港式茶餐厅。
穿着皮尔卡丹西装的男人正推门出来,手腕上的欧米茄碟飞系列手表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弧光——这不该出现在九十年代初的舶来品。
“沈先生订的二十份菠萝包好了!”服务员追出来递上纸袋。
男人转身的瞬间,罗婉看清了他锁骨处蜿蜒的疤痕,像一道被熨烫过的闪电。
前世财经杂志专访里提到过,沈氏集团继承人右锁骨有幼年车祸留下的旧伤。
蝉鸣突然被卡车的轰鸣声淹没,林晓扒着窗台惊叹道:“隔壁纺织厂又在卸货!听说这批进口印花机……”她的话被风扯碎在漫天飞絮里,罗婉却盯着卡车挡风玻璃后晃动的平安符——红绳系着的正是前世沈逸辰从不离身的和田玉貔貅。
暮色爬上晾衣杆时,罗婉攥着林晓塞给她的布料市场地图穿过弄堂。
煤球炉腾起的白烟里传来吴侬软语的争吵声,谁家的电视正放着《十六岁的花季》。
她数着口袋里叮当响的硬币盘算着启动资金,忽然听见风里传来尖锐的笑声。
“要命嘞,张家媳妇的羊毛裙……”李阿姨攥着毛线针倚在老虎窗边,枣红色开衫的两颗纽扣崩开了都浑然不觉。
当罗婉的影子掠过她家晾着的鸭肫干时,那双精明的三角眼突然亮了起来,像发现活鱼的夜鹭。
李阿姨用毛线针在鸭肫干上敲出哒哒的节奏,枣红色开衫里露出半截绣着并蒂莲的汗衫,说道:“小姑娘家穿这么笔挺的衬衫,是去相亲啊?”她故意把“笔挺”两个字说得含糊不清,目光扫过罗婉衬衫下摆的补丁——那是今早被生锈的自行车刮破的。
罗婉把布料地图往身后藏了藏,青石板缝里的蟋蟀突然振翅,惊落了晾衣架上昨夜留下的几滴雨水。
前世在董事会上舌战群儒的气势就要从她胸中迸发出来,可她的喉咙里却泛起了弄堂口炸油墩子的菜籽油味。
“听说你爸爸要把亭子间租给温州人?”李阿姨的毛线团骨碌碌地滚到罗婉脚边,红色的毛线像蛇一样缠上了她塑料凉鞋的搭扣。
罗婉弯腰的瞬间,听见头顶传来压低的嗤笑声:“到底是没考上大学的……”
梧桐叶的影子突然剧烈摇晃起来,隔壁阿婆养的虎皮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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