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1/3）

后藤一里缓缓转过身，她面无表情，样子却比睦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更加……可怕。

“你失败了。”

睦没有回话，只是把头埋低。

紧接着，巨大的电流如同狂暴的野兽般涌入睦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几乎昏厥过去。电流在她体内肆虐，灼烧着她的神经，撕裂着她的肌肉。睦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撕成碎片，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哀嚎。但她死死咬住牙关，硬生生忍住了尖叫。

但睦不敢动。

若叶睦知道，如果她发出任何声音，任何反抗的举动，都会招致更残酷的惩罚。

后藤一里冷漠地看着睦痛苦地颤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波动。对她来说，这只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惩罚，一个微不足道的教训。

电流持续了很久，久到睦感觉时间都停止了流动。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

终于，电流停止了。

睦勉强支撑着身子，没有倒下。

“睦，我相信你。”

一里轻声说。

睦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她低着头，不敢看后藤一里，生怕从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一里大人……”

睦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我……我下次一定会成功的。”

后藤一里走到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睦能感觉到一里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灵压，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

“我相信你。”

一里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冰冷，但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睦的脸颊，“你是我最得力的部下，睦。我对你寄予厚望。”

睦低着头。

“我知道了，一里大人。”

——这次的觐见，就算是完了。

等到若叶睦退出房间之后，一里调转视线，看向窗外。

“喜多，你在做什么？”

有着红头发的喜多从玻璃窗下飘了上来。

明明身处太空之中，喜多却没有穿宇航服，只是穿着灭却师标志性的白色制服。而且，明明是身处听不到声音的太空当中，喜多却像是听到了一里的话一样，将身子凑了过来。

她在玻璃上哈出雾气，然后写出文字。

“你对骑士团的大家太苛刻了。”

后藤一里看着喜多在玻璃上哈气写字，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进来说。”

喜多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然后她伸出一根手指，在玻璃上又写了几个字:“不要电我。”

写完这串字，喜多才“飘”进了王座之间，那块玻璃对她来说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而摆脱了太空，喜多装模作样的连连呼吸了几下，然后才开口说话，“也没必要对小睦那么狠嘛。就算你告诉她要杀了立希，她下不去手也很正常。”

后藤一里转过身，“懦弱只会招致灭亡。”

“得了吧，波奇，你干脆承认你就是看小睦不爽，找个借口电她玩儿得了。”

喜多盘腿飘在半空中，晃着小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要小睦对自己的朋友下手，你也太狠了点。何况还是立希那家伙，看着就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谁下得去手啊？”

一里面无表情的问，“喜多，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

“不敢不敢，我的女王大人。”

喜多嬉皮笑脸地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只是觉得，这手段是不是稍微有点……粗暴？好歹人家小睦也是个女孩子，细皮嫩肉的，万一电坏了怎么办？以后谁给你跑腿卖命啊？”

一里没有理会喜多的调侃，只是淡淡地说，“灭却师之血的准备如何了？”

“哎，现在改换话题？”

喜多翻转了身子，头下脚上，“有凉前辈在筹备，当然不成问题了。你的鲜血在稀释之后已经被设计成疫苗了，到时候我们只要掀起一场疫情，那些疫苗就能投注到大部分人身上。”

“到那时候，全人类都会成为灭却师吧……虽然是连灵力弓都制造不出来的灭却师，嘛，也不能期待太多。”

“不过……”

喜多拖长了声音，故意卖了个关子。

一里看着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依旧面无表情。

“那些该死的死神，真是阴魂不散。”

喜多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知道虚圈和人间连接起来了。现在他们像疯狗一样，到处追杀我们的灭却师，说是要阻止我们消灭虚，说他们才能保护人类。”

“哈哈，特别是，他们还说什么，灭却师消灭了虚会导致三界毁灭之类的事情……是不是很好笑啊？”

喜多自顾自的笑了几声。

然后，她敛去了笑声，这么问一里。

“一里，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吗？”

后藤一里转过身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