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少女的心事（1/2）

这位嘉敏长公主素来只是太后用来巩固地位的工具，连他们这些下臣都看的明白，母女之情许是有些，然更多的是公主能为太后所带来的利益。

公主与驸马成婚两载，驸马刚纳妾，公主又有孕，难免不让人猜测，公主与那位驸马爱妾之间的较量。

故长公主此番选拔女医，实则是为了用于后宅争宠罢？

毕竟女人之间，不就是为了那些争风吃醋？与他们男子汉顶天立地所图的大业，自是不同的。

长公主再金枝玉叶，也只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已婚妇人，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既然她想要选拔女医后院争宠，自己自然是要投其所好，帮她把那些医女们调教好。

……

惊鹊被王瑶安排正式参与选医女培训。

顾自光则从洒扫宫女破格被提拔到了王瑶的面前，暂时顶了惊鹊的位置。

顾自光笨手笨脚，很多事做不好，譬如给王瑶梳头她就被难住了。

其实王瑶有专门的梳头宫女，只是之前这些都是惊鹊包揽了，顾自光提议要不还是让王瑶找梳头宫女来，王瑶才想起公主哪怕之前过的再憋屈，但看在皇家公主的排面，她手里还是有不少人能用的。

梳头这事，王瑶确实不擅长，顾自光也不会，便只能让梳头宫女过来，顾自光则在她身边做一些她擅长的事。

王瑶发现顾自光最近打扮的开始不一样了。

她以前不怎么涂脂抹粉的，最近反而每天都上了妆面，还时常脸红害羞的在偷偷往窗外张望。

这一副春心萌动的模样，王瑶一看便知，小姑娘是情窦初开了。

钟呈这些日子日日都来和王瑶汇报工作。

王瑶之前没发觉顾自光的异样，今日见顾自光这样异常，王瑶心中有些担忧，钟呈那样精明又眼高于顶的人，顾自光这样单纯赤城的小丫头，怕是注定要伤心了。

钟呈今天来的晚一些。

不过那几个宫女，资质倒不算差。

医书简单给她们讲解，她们也都能领会，尤其是那个惊鹊，不愧是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学的最是认真，悟性还很高，倒是让钟呈有些刮目相看。

钟呈向王瑶汇报时，特意夸了惊鹊好几句。

顾自光站在王瑶身侧不远，原本在偷偷地看着钟呈，却听见钟呈多次提起惊鹊，从他口中说出别的女人的名字时，顾自光的心头一阵阵酸涩，愈发失落起来。

等钟呈人都离去许久了，顾自光还在闷闷不乐。

“小顾，干嘛呢？”王瑶伸了个懒腰，唤了一声顾自光。

顾自光连连收敛心神，忙上前扶住王瑶的手，“殿下，奴婢无事……”

“没精打采的，还说无事。我现在还怀着孩子呢，你这小丫头，不知道体贴我有身孕，还让我为你的事操心不成？”王瑶对顾自光并无怪罪，只是故意吓唬一下她。

顾自光也知道公主没有真的怪她，可她瞬间意识到自己这些日子的反常，甚至都没有把全部心思放在公主身上，是自己辜负了公主的提拔，辜负了公主关照她的心意。

顾自光刚要跪下向王瑶请罪，被王瑶拦住，“与我说说，你这几日里神不守舍，究竟是怎么了？”

顾自光眼圈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的，到底是对王瑶开了口：“殿下，奴婢，奴婢没怎么，奴婢就是羡慕惊鹊……她能识文断字，还长得好看，人又聪慧，人见人爱……”

王瑶沉思了几秒，道：“你们俩倒是有默契，竟互相羡慕起对方来。惊鹊在参加医女选拔之前，还同我说羡慕你，羡慕你改了个新的名字。”

“她羡慕奴婢？可奴婢长得不好看，还粗鲁，奴婢哪里值得她羡慕呢？”

“小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只要自己莫要看轻了自己。你现在如实告诉我，你心里是羡慕她，还是，有些嫉妒她呢？”

顾自光没想到，王瑶看到了她的心底去，还将她心里那些不堪的，甚至有些过分的想法也都看透了。

她脸颊通红，整个人都有些无地自容，“殿下，奴婢是个糟糕的人，奴婢其实很嫉妒她，她长得漂亮，还认得字，还能得公主恩典参加女医选拔，就连钟太医也那样夸赞她……”

王瑶见到顾自光满脸都是落寞难过，萎靡不振。

她伸手拍了拍顾自光的手背，“其实重点是因为，你觉得你喜欢的男人，夸赞了她。你嫉妒的其实也不全是她识文断字还长得漂亮，更重要的是那个男人夸了她，让你心里头不舒服，对吗？”

王瑶一针见血的把顾自光的少女心事戳破了。

顾自光惊慌的摇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殿下，我没有，我没有喜欢钟太医，我只是一个粗鄙的奴婢，哪敢妄想钟太医，我，我……”

顾自光惊慌之中忘了自称奴婢，却句句否认她喜欢钟呈。

甚至没有否认她嫉妒惊鹊是因为钟呈。

王瑶叹了口气，头一次任由顾自光流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