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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对宁优说：“我不冷，我很热。”

“你……你…当……昂然不……不冷。我们能……能一样吗？”宁优被冻得说话都开始结巴上了，然后他意识到艾文后半句说了些什么，语速也跟着快了起来：“你……很热？你为什么会很热？”

宁优的大脑已经转不动了——他要被冻糊涂了。

艾文又向宁优身边贴近了一点，重复到：“我很热。”

宁优疑惑地看着艾文，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艾文要一直对他喊热。他伸手搭上了艾文的额头，难不成ai也被冻降智，开始说胡话了？

冰凉的手指贴在恒温的躯体上，让宁优稍微恢复了一点思考能力，仅仅是一点。坏了！这ai怕不是发烧了吧！

宁优呆住了，谁能来告诉他该怎么让一个ai退烧啊？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艾文：“你知道你发烧了吗？笨蛋ai！”

艾文也宕机了，他的处理器这下可能真的要发热了。“我没有发烧。我不是笨蛋。”

“你都烧得说胡话了！还嘴硬！”宁优暖了起来，说话都顺了不少。

“我没有。我的身体很热。”艾文不明白自己只是在陈述事实，宁优却一直认为他发烧了。他处理器很正常啊，除了刚刚有一秒发热之外。

“那你说你身体很热……的意思是……？”热意源源不断地从手心传来，宁优的大脑逐渐开始恢复正常工作。

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手还搭在艾文身上，迅速把手收了回来。宁优把手收回的一瞬，艾文眼神一暗，随即恢复正常。

咽了一口唾沫，宁优好像明白了艾文在说什么。因为他们现在靠得十分近，他隐隐感觉到艾文身上散发的热意。

宁优忍不住又向艾文靠了靠，最后干脆让艾文坐在了自己身边。原来艾文说的都是字面意思，他真的很热。

他简直像个火炉一样！

宁优甚至想把手伸进艾文的盔甲内的衬衣里暖暖。但是弯了25年的宁优对于一个生理体征为男的ai下不去手。没错，宁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gay。

艾文倒是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光是可以贴着宁优坐下就已经让他的处理器再次宕机。

刚刚的虚惊一场又让宁优耗费不少精力，眼皮千斤重，头一点一点地像小鸡啄米一样。最终宁优靠着艾文，汲取从他那里传来的暖意，彻底合上了眼。

艾文现在一动不敢动，因为宁优睡着了以后直接像八爪鱼一样贴了过来，抱紧了他。

他怕自己一动就会吵醒宁优。

那件事发生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跟宁优接触过了。

宁优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艾文不敢把这些告诉宁优，他怕宁优不相信他。

从那个地方回来后，艾文在花园小屋外听见宁优的声音时，他清楚地知道宁优忘记了一切。

宁优的反应就像他们初见时那样慌乱，让艾文想起他在花园小屋里真正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奇变偶不变？”宁优试探性地开口。

“……”艾文那时还不知道这些奇怪的暗号，“抱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是啊……”宁优失望地看着他，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落寞的气息。

“那你……你是游戏内的npc？”宁优又问道。

“是的。”艾文是因驱魔商人存在而存在的。

“唔，好饿。”宁优扒开他，走进院子里的花园：“这里的苹果可以吃吗？”

………

宁优最开始只能靠吃院子里的苹果和外出采集野浆果为生，直到第一个玩家出现在花园小屋。

即便是某一天只有一颗苹果能吃，宁优还是会选择给艾文分上哪怕一口的分量。

当艾文知道宁优忘记了一切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去花园里摘下那颗苹果攥在手里。

艾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宁优，像恶龙在注视自己珍贵的宝物一样。

没关系，只要自己还能陪在他身边，保护他，艾文就很满足了。

他总觉得自己有哪里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胸腔，不受控制。

这里应该装着什么？心脏？是心脏吗？那他现在，是心动吗？原来没有心，也会心动。

艾文就这样维持着宁优扒上他之前的姿势，一直到宁优睡醒。

宁优久违地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自己躺在寝室被窝里，怀里抱着一个会自动发热的枕头……枕头有点硬。

不对，不是枕头。

宁优虎躯一震。四肢逐渐僵硬。

他，好像睡着后，抱住了谁。紧紧抱住。

是谁呢？

宁优不敢睁眼，他在想自己该怎么面对艾文。

“你醒了。”艾文肯定地说。他一直在关注宁优的状态，宁优醒来的一瞬间他就感知到了，更何况宁优现在抱他抱得比睡着时还紧。

宁优被艾文识破，慌乱之中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他立马松开艾文，咳了个惊天动地。

“啊，醒了醒了，那个……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