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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瘦,圆领t恤也显得松垮,领口顺着他的姿势垂着,露出胸前大片皮肉。
张渊看到他喉结上下滑动, 不断默默吞咽,脖子上的汗水随着动作滚落进锁骨窝里,积成浅浅的一摊。
皮肉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但季苇一仍然感到反胃。
刚刚受伤那会儿他趴在张渊肩头缓了一阵,待到要上车的时候颇觉头晕有所缓解,甚至是自己慢慢爬上去的,但车子一动就又意识到症状依旧存在。
国道在修路,程秋把剧组里一辆很耐造的吉普车拨给他们送季苇一去医院,但因为底盘高,颠起来人像在船上。
季苇一忍着不吐已经耗尽全部精力,无暇顾及旁的。直到车终于开过最破最颠簸的那一段路,才意识到张渊摇晃的车里始终一手撑着车顶罩着头顶的灯。
像那个什么,美国自由女神像,还是盘古开天辟地的。
怕要吐,非万不得,他懒得开口。然而张渊这个造型实在看得季苇一头晕都忘了:“你干什么,好好坐着。”
他都担心他从后座甩进副驾驶。
张渊依旧进盯着他起伏的胸膛:“你嫌亮。”
若非他这么说,季苇一几乎都没反应过来他是在遮灯。
顿时十分无奈:“那就把灯关了。”
他看见张渊的脸昏暗的光里朝他俯下来,尔后顶灯被关掉。
乍暗让季苇一短暂地彻底跟丢张渊,在眼睛适应黑暗之前,他的额角被搂着枕在张渊腿上。
“颠。”张渊说。
有理有据,惜字如金。
季苇一虽然刚刚还在他肩上趴了半天,一来那会儿晕得够呛,二来……
肩膀和腿毕竟不一样。
忙过一天,肌肉都充血,他脸颊下枕着的那条腿硬邦邦的,隔着牛仔裤也觉出烫。
季苇一试着抬了抬脖子,恰逢车一晃,眩晕感再度猛烈袭来,他几乎是跌下去,没忍住一声闷哼。
张渊搂着他,小心翼翼地护着他有个大包的后脑勺。这样躺着,倒确实比靠在车座上更舒服些。
季苇一起先是不能动不敢动,等不适感稍微减轻一点,发现张渊一手揽着他,一手侧着在离他脸很近的地方,掌心冲着他。
他还以为张渊是怕他掉下去,因此护着他的头,只是面对着掌心实在有些尴尬。
略略将脸偏开,那只手却又追了上来。
季苇一被惊得长出一口气,呼气全拍在张渊掌心上,像蒲公英的绒毛搔过,有一种湿润的痒。
张渊没躲,任气流穿过自己的指缝。如果耳朵好用,他应该能通过呼吸声判断季苇一的状态。可是偏偏现在看不清又听不见,不找个什么方式确认,心里总是慌得厉害。
车里没人说话,他听自己的心跳声特别大,紧张得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爱上一个人,他的心脏也像是病了。开了关窍,就有无形的红线把他的心和季苇一拴在一起,喜怒哀乐都随着他变化。
但他还是没能保护好他,明明就站在不远的地方,意外发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就这样一直把他锁在怀里。
车靠近收费站,装了etc,档杆很丝滑地抬起来。驶入高速,灯光一下子明亮起来,张渊垂下眼睛,盯着季苇一的侧脸。
半躺的人琢磨半晌,终于疑心张渊是怕他闷声不吭地死了,头还难受得恼人,却不由得笑出声。
哪儿那么容易死呢?他心脏长得堪称倒反天罡,还不是缝缝补补苟延残喘了三十几年。倘若最后在心衰恶化之前就死在没站稳磕到头上,这辈子也实在太可笑了一点。
季苇一挣扎了一下,努力撑着身体把头离开张渊的腿,耳朵里顿时被耳鸣填满,嗡嗡乱响。
他的头随着车身晃动靠在张渊肩膀上,多少还是显得没那么尴尬些:“你不用那么紧张,只是撞了一下。”
张渊没说话,只“嗯”了一声。季苇一还在耳鸣,没怎么听清,朝他看。
看见对方下唇上血淋淋一片,不知什么时候咬的,此时此刻上牙还在用力,像是不知道疼似的。
他不敢再看,下意识想要偏过头去,动得幅度极小,忽然却像意志力忍耐到了极点,顺着心神动摇的一刻,身体被夺去了控制。
胃里一缩,张嘴便吐了。
呕吐紧挨着他那话,说什么都显得太不可信,更何况一路上头都不敢怎么转,现下却整个身体都跟着震动。
季苇一没吃什么,万幸不至于弄得满车满身狼狈。只是干呕一时停不下来,他几* 乎被不断上涌的呕意弄得喘不过气来。
天旋地转里,分不清车究竟开了多久,只知道等晚风吹在脸上,微凉的空气让脑袋重新清醒起来,张渊扛起他,飞快地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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