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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奉养我与湘姐儿一辈子。我不肯,他们便生了好大一场气。后来,家里被烧了,伯娘收不着租子,对我与湘姐儿愈发冷眼酸语,我本也不愿在那儿待着。”
沈渺心想,果然如此。
原身收到大伯家催寄银钱的信,即便荣大娘如何斥骂也不改心意,一定要把两兄妹接到金陵,只怕也是看出了端倪。只可惜原身没来得及,便被荣家逼得一病不起。
沈家这汤饼铺子地处内城繁华处,虽不及虹桥热闹,但离官家的大内也不过两条街罢了,金梁桥附近也住了不少官宦人家,离大相国寺不过一条街,换做后世,那就是北京长安大街对面的店面,能不值钱吗?
沈家祖上是阔过的,沈家祖父白手起家攒下四间铺子,祖父死后,沈大伯作为长子,便分得了内城一间铺子、外城一间铺子、乡下的田地以及家中两箱现银;沈父作为次子,也有内外城两间铺子,但都比沈大伯的小,其中一间便是如今被烧的汤饼铺子,另一间在外城,当年为了给沈渺攒嫁妆,已抵卖了出去。
先前沈父沈母尚在,沈伯父一家也不眼红弟弟家,毕竟他们过得更阔一些,收着乡下的租子、经营着外城最大的粮铺,不说日进斗金,也有日进半金了。但如今沈父沈母皆去了,两个女儿都不算数,只留下一个还未成丁的儿子继承遗产,这心思自然就活络了起来。
按照宋律,若是济哥儿没了,这铺子自然也就成了沈大伯一家的了。
谁知济哥儿年纪小,却生性聪慧,又不如原身那般性子软和、好摆弄,想必沈大伯家是因此才恼羞成怒将两个孩子赶出门的。
济哥儿与她说得轻省,“冷眼酸语”便涵盖了这三年,但寄人篱下有得法子叫人有苦难言,他们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莫怕,阿姊经了这一遭,脑子清醒了,不会再叫你们受欺负。”沈渺将济哥儿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走,阿姊回去给你们烧面疙瘩汤喝。你虽在病中,但光喝粥寡淡,也不够营养,疙瘩羹暖身暖胃,正好。”
沈济没有说话,他拿眼角余光悄然打量了沈渺一眼。阿姊自小是个什么性子他如何不知?若非有个这样良善懦弱的阿姊,他也不会养出这样的性子。只是这回阿姊归来,那双满是犹豫不安的眼眸似乎变了,变得这样透亮坚定,竟让他生出了一些想要依靠的心思来。
但很快,他又将这点软弱从心底抹去了,暗暗起誓:阿姊从荣家回来了,日后不免有人要说闲话,他更要撑起门户才是。
沈渺没注意到济哥儿愈发老气横秋的神色,还在温声絮叨:“我先前途径蔡州买了根紫山药还没吃完,正好用上……不过行李还在顾婶娘家呢,对了,等会先去采买些柴火与厨具,疙瘩羹最紧要的便是火候了……”
“什么……疙瘩羹?”
脖子后头忽然传来一点湿润,沈渺讶异地回头一看,只见原本酣睡的湘姐儿猛地抬起了小脑袋,还睡眼朦胧地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
沈渺失笑:她这妹子,难不成是个吃货?
第8章 “这是哪家在熬羹,这样香?”
时至晌午,来打酒的人多了,汴京如今最时新的蔷薇露酒半日便买了个精光,顾屠苏忙从自家沽酒铺转到后堂,准备再搬一缸酒放在铺子里。
他大步撩开门帘,转过廊子,却见自家用来送酒的板车上放了两只陌生的桐油红木箱子。
那箱子虽旧,箱子两侧的铜环提手、锁鼻与拍子却都带着精细的雕工,雕得是石榴、葡萄与柿子,一看便是女子的嫁妆箱笼。
而且,还有些眼熟。
“娘,这是打哪儿来的?”顾屠苏用挂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汗,冲着灶房里嚷道,“我紧着用车,先把这些东西卸了成吗?”
顾婶娘从灶房里支起了窗,手里还捏着大勺,忙探出身子制止道:“可别!正好,你把东西送去对门的沈家,他们家大姐儿回来了!”
顾屠苏一怔:“沈大姐儿?”
“可不是,也不知怎的突然回来了,不过回来了倒好,济哥儿和湘姐儿那么小一孩子,那么可怜……唉?唉你跑什么呀!”
顾屠苏把手里打酒的酒提子都扔了,一扭身推了车就跑。
从后门一出去,便望见沈家那烧得只剩焦木架子的房梁,他每日送酒时常会怅然地望一眼。
幼时因比邻而居,爹娘酿酒忙碌,便时常将他托给沈家,一日三餐有两餐都是在沈家蹭的,沈家是个汤饼铺子,每日都是炊烟袅袅、香喷喷的。
他与沈大姐儿常一块儿趴在门槛处等候,若是巷子口传来“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一准是串巷卖泽州饧的担货郎经过了,沈家婶婶便会塞给他几块铜板,让他带大姐儿去敲糖吃。
两根小木棍各缠一块儿香甜粘牙的泽州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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