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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给我……呃哈……给我滚！！”

盛灵瞧见自己儿子这番模样回过神，连忙抱住贺良景：“没关系的, 娘亲没有事，你冷静一些, 慢慢呼吸……”

贺良景弯下腰抵着胸口，嘴里吭哧吭哧的喘着气：“啊……阿娘, 让他, 滚……”

盛灵流泪对郎中恳求道：“大人，大人救救他吧，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听您的！”

郎中冷声哼道：“你儿子还说要杀了我，我凭什么要救他？”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盛灵不停的向他磕头, “妾身会报答您的。”

“救他可以, 但今日之事事后还要继续，你愿不愿意？”

“愿意, 愿意！”盛灵抬头对郎中道，“只要您能救澄儿！妾身做牛做马都毫无怨言。”

郎中嗤笑一声, 踢了一脚贺良景：“听到你娘怎么说的吧？以后老老实实的, 别再发疯。”

贺良景张嘴想要骂他，可如今他连正常呼吸都困难。郎中最后还是让他勉强喘上了气, 趾高气扬道：“过两天我还会来的。”

贺良景握紧拳头，狠狠砸向地面, 盛灵拍拍他的后背, 问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贺良景眼眶泛红看向她：“阿娘，你不疼吗？”

盛灵愣了下，笑道：“……我都习惯啦, 没关系的。”她温柔的抚摸贺良景的脸颊，“只要你好好的，阿娘怎么样都可以的。”

贺良景哑声道：“不要。我不要这样。”

盛灵摇头：“你看那郎中今日还救了你，说不定其实人还不错呢？”

“……”贺良景震惊道，“阿娘，你为什么这么想？”

盛灵苦笑道：“那还能怎么想呢？待他下次来，我求他给你把把脉，万一他愿意治你呢？”

这一刻贺良景不受控制般的大吼道：“我不要！！恶心死了，恶心死了！”不，不是的，他不想这么说的。贺良景眼见盛灵的眼睛盛满泪水，他嘴唇蠕动几下，道，“对不起，这不是我想说的……”

盛灵偷偷摸掉眼泪：“澄儿说的对，但是阿娘没用，阿娘没有办法。”

之后的日子里郎中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贺良景阻止无果，每次他来时自己便厌烦的离开那个地方。郎中给贺良景把过一次脉，对盛灵说：“倒是可以调理，我给他开个药方。”

盛灵千恩万谢，待人离开后，喜气洋洋对贺良景道：“或许他确实是个好人呢？那天应该是他有些冲动……”

贺良景皱眉，沉默的听着盛灵的念叨，他对现在的状况十分不满，可每当他想尝试打破现状时，总总被幻境强硬控制回来。

一个十岁左右的体弱孩子，能做什么？当然是什么都做不了，贺良景能是眼睁睁看着盛灵一次次的委曲求全。直到某天的白日，郎中又来了庙里，而贺良景照例离开了这个地方。

已经是寒冬了，湖面结了薄冰，贺良景蹲在岸边，被风吹的吸了吸鼻子：“盛澄，你到底想让我看见什么？再看你娘这样下去，我都要憋屈死了。”

他话音方落，像是听见了远处有吵闹声，传来的方向正是盛灵呆的地方，他心觉大事不妙，赶忙要回到破庙，但半路中就遇见了盛灵。

她被一个女人扯着头发往前拖拽，旁边跟随许多村民，其中几个人挑着大笼子，盛灵衣不蔽体，吃痛叫嚷：“放开我！放开！”

贺良景瞪大眼睛，跑过去便要拉开这个女人，却被看热闹的村民扯走，警告道：“哪来的小孩，不要捣乱！”

贺良景咬牙切齿道：“你们要对我娘亲做什么？！”

众人听到这句话后停下脚步，那名扯着盛灵头发的女人走到他身边，声音尖利道：“你是这个贱人的儿子？”

贺良景怒发冲冠，拳头举起就要往这人脸上挥，可被旁边的人一脚踹开，女人凑过来，恶狠狠给了他两巴掌：“贱人生的野种果然没教养！”她又甩了一掌，道，“你若再拦路，连你一起浸猪笼！”

“……什么？”贺良景怔愣的望向盛灵，盛灵被两个男人架着，发疯的想要挣脱束缚，她哭嚷道：“别动我孩子！他是无辜的！”

他几乎是拼尽全力的爬到盛灵身边，紧紧抱住盛灵吼道：“谁敢带走她！谁敢！”

所有人都被逗乐似的大笑起来，他们指着贺良景嘲弄道：“这女支女生的野种果然也是傻子哈哈哈哈哈。”他们打开了那个笼子，道，“既然如此，你跟着一起进去吧。”

盛灵一听再也不顾得其他，她边流泪边推开贺良景，颤声道：“给我滚，我这辈子没你这个儿子！！我不是你阿娘，你别跟着我！”

贺良景被盛灵狠狠推走，他跌倒在地，眼睁睁见她被塞进笼里，村民们义愤填膺道：“淹死这个女人，东江容不下这样不要脸的东西！”

“不要，不要……”贺良景绝望的看着他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