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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片刻，发觉还真是这么回事，每次霜月星发球前走到发球区都是慢条斯理的。

“然后，”少年走到位置便原地转身，指向场地另一边，“其实你发现没有，我每次的底线发球，其实都是朝着一个方位的。”

黑尾铁朗一愣：“但之前和乌野的训练赛上……”

霜月星还用底线发球对付过乌野的防守薄弱位置。

霜月星眼睛弯了弯：“那是战术，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计算好，拜托猫又教练在那个轮次派我上场的。”

也就是说，霜月星接收到猫又育史的战术安排之后，从一开始就计算好了能够让他一上场就发球，并且自己熟悉的底线发球方位上，是接球技术较差的对方队伍成员的时机。

那个上场时机，是他自己选择的，并不是被安排的。

认识到这个事实后，黑尾铁朗忍不住在心底倒吸一口凉气，这真的是不亚于孤爪研磨的战术计算，这样一想，他们音驹几乎是场上一个大脑，场外一个大脑。

他们的对手是真的要吃苦头了～黑尾铁朗忍不住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引来霜月星奇怪的眼神。

他连忙正色，咳嗽了两声：“没事没事，你继续说。”

见他似乎真的没什么事，霜月星又转回身，继续刚才的教学：“找准一个方向之后，就开始尝试。”

“从最大力道一直不断缩小，缩小到让球刚刚过网，体会力道和距离的关系，然后缩小尝试范围，直到找准让球在底线下落的手感，之后继续练习，形成肌肉记忆。”

“这样的话，不但能练底线球，还能更好地把握力道和球被打出的距离的关系。”

“控制的变量是眼前的距离，抛球的高度，触球的位置，自己的力道，我个人认为比目测距离要好把握。”

黑尾铁朗连连点头，到最后忍不住轻轻鼓掌：“这练习方式……很好！”

“你自己想的吗？”他已经开始思考霜月星毕业之后，担任教练的可能性了。

霜月星笑笑，摇了摇头：“不算完全原创吧，我也是从当时一个偶尔出现在俱乐部里的职业选手那里得到的灵感。”

“那也很厉害了。”黑尾铁朗由衷地称赞道。

思考排球的练习方法，和站在场上打排球是两种并不重合的行为，一个排球天才不一定是一个好教练，一个好教练也大多并不是排球天才，霜月星是难得具备两种潜质的人。

不过……一个排球职业选手会出没的业余俱乐部。黑尾铁朗微妙地想。

但结合霜月星的家世来看，也算合理。

这边的黑尾铁朗开始继续自主练习以后，霜月星又踱步到另外两个球场，分别给试图让自己的跳发力道更大的山本猛虎稍稍纠正了发力，又给刚开始练习跳飘球的福永招平说了说自己的经验。

最后把重点放在了刚刚加入正选，发球技术还不甚完美的犬冈走身上，毕竟还是高中一年级，犬冈走虽然也会上手发球，但在精准度和发力上明显欠缺，等到这些基础问题解决，才能真正开始发球进阶。

至于不需要练习发球的两个人，一个不需要发球的夜久卫辅，一个婉拒发球练习的孤爪研磨，当然没有闲着，人数少的排球社团是严禁偷懒的。

他们或许比这边练习发球的人更加痛苦，正在轮流指导灰羽列夫扣球和接球。

灰羽列夫事实上身体运动方面根本没有问题，甚至比一般的大个子更加灵活，速度更快，按理说学起这些技术根本不用费劲。

尤其是扣球上。

孤爪研磨托球技术，霜月星野见识过很多次，在高中阶段来说，属于技术顶尖的那一批。

所以到现在也和灰羽列夫配合不上，实在是很令人困惑且头疼。

猫又育史教练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很微妙地把调教的任务从霜月星那里转到了孤爪研磨手上。

于是孤爪研磨就开始了，痛苦的，和夜久卫辅一起指导新人的过程。

孤爪研磨是喜欢挑战的人，他说是对排球完全没感觉，其实并不全面，至少在霜月星看来，比赛时，他还是有很强的挑战欲望的。

只不过喜欢的并不是排球本身，而是攻克难题的感受，单看上个周末与乌野的练习赛就能看出，孤爪研磨对日向翔阳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难题”，有着很强烈的兴趣。

因此霜月星猜测，除了朋友以外，这也是孤爪研磨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原因。

只不过，灰羽列夫似乎已经完全被他排斥在了“难题”范围之外，也就是说，这个新人在孤爪研磨看来，比起“一道题”，更像“一个bug”。

身为游戏资深爱好者，尤其是喜欢逻辑严密地攻克难题的游戏爱好者，面对bug的态度，不言而喻。

而夜久卫辅在指导灰羽列夫时，遇到的问题实际上和孤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