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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肩膀，“我说他活该。”

“有多不灵光啊？”

作为学霸的宣烨，对这个问题有些不太能理解。

“具体他没多说，可能就是基础也不好，实操一塌糊涂，成天给科室添麻烦吧。”黎主任应道，“这里是医院，没人惯着谁，陈小珂估计没少挨骂。”

大概了解情况的宣烨点了点头：“我回去跟我爸说说，不行就让他走吧，真是添麻烦。”

“你还真是一点不向着他。”黎主任笑了笑。

“便宜弟弟和等着救治的病人，我需要做选择吗？”宣烨摊手。

冉梁晚上要值班，宣烨下班之后没着急回云锦花园，他打了车回他爸那儿，正碰上那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吃饭。

“小珂，这个时间你不用在医院吗？”宣烨有些诧异地问道。

没等陈小珂回答，宣可明拦在了前面：“小珂今天不太舒服，我已经跟你们白院请假了。”

“回来了，那就一起吃饭吧。”宣可明抬手摆了摆。

宣烨摇摇头，说自己吃过了，有事要跟宣可明说，去书房等。其实他没吃，看着陈小珂红润的脸挂着无辜的眼神，感受到宣可明敷衍的态度，他没了胃口。

坐在沙发上，宣烨拿出手机刷了会儿。心里堵得慌，他很想找冉梁说说话。这会儿他不知道冉梁是不是在办案，试着发了消息。

妖精：心情不好。

悟空：给你呼呼。

妖精：[叹气]

悟空：我那一万三千五百斤的如意金箍棒呢！谁惹我闹闹了，给我等着！

宣烨笑出了声，在听到宣可明的脚步声时赶忙收好手机，坐直身体。

见宣烨神色轻松，宣可明有些惊讶：“平常总见你愁眉苦脸的，最近有好事？”

“是。”宣烨淡淡地笑，“我恋爱了，和男生。”

宣烨原本就准备回来跟宣可明知会一下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又加上了陈小珂的问题。

听到宣烨的话，宣可明顿了片刻。对他来说，宣烨喜欢男生不稀奇，但宣烨谈恋爱了，这就稀奇了。

在宣可明眼里，宣烨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不像是会对谁热络的样子。可宣烨的表情，又是实实在在的开心，这让宣可明很是意外。

“和谁啊？”宣可明不冷不热地问道。

宣烨微怔，他原以为以他爸以前对这件事的态度，会是大笑着祝福他，可现在他得到的，竟然是这个问题。

他心中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宣可明并不是在关心他，只是想掌握一个关于他的事实。

知道这个事实的重要性，甚至高于关心儿子在这段感情里是否开心。

“是谁就不说了，我可能不会把他带回来给你看。”反应过来的宣烨戒备起来，“不聊这个了，说说陈小珂吧。”

这时，宣可明的神色要比刚才积极多了。宣烨心口一沉，空落落的。他简单地说了说，看到宣可明浅笑着的表情。

其实宣可明对陈小珂在中心医院的表现了如指掌，白院长的不满他也了解，但他选择什么都不做。

“你是小珂的哥哥，多帮帮他嘛。我就是想着你在中心医院才让他去的，不然锦川这么多医院，去哪儿不行。”宣可明说得冠冕堂皇。

宣烨站了起来，走到书桌跟前，一点点逼近宣可明。他爸这张脸，他看了太多年，现在他发现，他大概是没有好好看过。

修长的手指抠在了书桌边沿，手背上青色血管凸起，昭示着这双手的主人并不平静。

“陈小珂，真的只是陈阿姨的孩子吗？”宣烨逼近宣可明，眼神冰冷地问道。

宣可明身体前倾，眉毛拧起，瞪着宣烨。父子俩对峙着，这是过去这么多年里，从没有过的场面。

“你什么意思？谁跟你说了什么？”宣可明问道。

看着他爸格外紧张的表情，宣烨似乎有了些许答案。他轻笑一声，向后退开身体。

“难道我们也有一天，要桥归桥路归路吗？”宣烨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下，“我从十三岁起，就只有爸爸了。”

这一声“爸爸”，叫回了宣可明的神志，他有些抱歉地看着宣烨，叹了口气：“外面的人都是瞎说的，你别乱想。既然谈恋爱了，就好好的，我没意见。”

“小珂的事，我来处理，你太忙，顾不上算了。”宣可明看了眼时间，“我让人送你回去吧，有点晚了。”

“不必了，我自己回。”宣烨吸了口气，转身离开。

*

之后几天，宣烨偶尔在医院碰见陈小珂，发现对方在躲着自己。他没管也不想管，眼不见为净。

美味的葡萄终于被带到了医院，护士齐琪捧着一串葡萄歪着头感叹道：“冉警官家还有葡萄园呢，* 真好哦。”

“小琪，跟你说个事。”宣烨清了清嗓子站在她旁边，“那个，冉警官有主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