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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坦诚。

“我不是为了有意思……”宣烨抬起手，猛地吸了口烟，手也跟着有点抖。

这点紧张落在了冉梁眼里，让他心口一揪。他知道此刻不适合纠结这个问题，于是抬手拍了拍宣烨的后背，没再说什么。

“美人在骨不在皮！”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吼。

冉梁和宣烨同时转过身向下看去，朦胧的夜色里，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往前走着。

察觉到楼上有人在往下看，其中一个人仰头喊了嗓：“喝多了，不好意思！”

冉梁伸出手挥了挥，没应声。不然这一来一往的，真该有人被吵醒了。

再转回身时，冉梁的目光定在了宣烨的脸上。他想着刚才那个人的话，用眼睛描画着宣烨。

第一次，宣烨有些不敢直视冉梁。他发现冉梁其实什么都明白，并非他以为的那样傻乎乎。

果然，直视了自己欲-望和占有欲的冉梁，第一次向宣烨发起了进攻。

他看得到宣烨英气的长相，听得到他的声音，但没那么看得清他的心。

不过此刻，弄清楚并不重要。在柔白的月光里，冉梁不甘只有自己的心被搅乱。

冉梁的声音哑到不能再哑，还喘着粗气。宣烨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他抠着手心才克制自己没伸出手去摸一摸。

接着，冉梁微微低下头，开口道：“美人儿，给小爷笑一个。”

第31章 第 31 章 别躲我好不好？

宣烨猛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跟着想晃，冉梁把着他的后背，才让他稳住了心绪。

这是宣烨和冉梁之间, 未曾经历过的时刻。往日里他面对其他人的游刃有余，在冉梁这里统统不作数。

这样的宣烨, 也在冉梁的意料之外。他原以为宣烨会像往常一样，不在意地还嘴，臭他一顿。

可此刻的宣烨，竟有些不知所措。

冉梁心中警铃大作，暗骂自己过了火。他伸出手想拍拍宣烨, 再找个别的理由搪塞过去。就在他的手指快要触碰到宣烨的肩膀时，宣烨抬起了头。

月光皎白，照亮脚下的路, 却照不清月下之人的心。

宣烨面色平和，甚至平和过了头，显得冰冷。冉梁微微皱了眉头，觉得自己惹恼了他。

如果宣烨说出口的是斥责，那冉梁会立刻认。相比于其他, 冉梁不想失去宣烨。

“我……”冉梁喃喃出声。

宣烨微微偏了下头，让冉梁看见了他流畅的下颌线。月光贴在他们身上, 一切变得柔和。

“冉梁……”宣烨喊出的这个名字，总是好听的。

接着, 冉梁看见宣烨笑了, 在他眼前，甜甜地笑了起来。不是硬装镇定扯出来的笑，而是从眉眼到嘴角，都荡开的笑。

再细细看去, 这笑里又带了点不似往常的魅惑。小狐狸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面貌，不必再让人猜，直抒胸臆。

“你想看，我就笑。”宣烨轻声说，薄唇缓缓张合。

冉梁望着他，发了呆。他想，他的小玫瑰，要开了。

这是一天中第几次为了宣烨神魂颠倒，冉梁已经顾不上算了。他很想问问宣烨，如果他要的不仅仅是个笑呢？

宣烨会不会觉得他贪心，而后离他远去？

从小到大，冉梁都不觉得自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他习惯了快刀斩乱麻，可这会儿他发现，感情的事，真的是斩不断理还乱。

面对宣烨的笑容，冉梁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不愿意再去细想以后，只想沉溺在独属于他的当下。

“宣烨，你怎么都好。”冉梁顺着心意开了口。

眼前高大的人，声音低沉有力，一个字一个字砸在了宣烨的心里。

宣烨看到了他的进退维谷，察觉到他的克制，有些后悔自己把这当成一场博弈。

因为冉梁从未想要赢得过什么，他给自己的，只有一颗真心。

“你也要好好的。”宣烨低下头，藏下自己的情绪。

冉梁没再应声，没有再去打破现下的平衡，只说了句“夜深了，早点休息”。

周围安静下来，喜欢热闹的冉梁坐在阳台上咬着烟，苦恼地看着角落里的薄荷。

他站起身，叹了口气，把装着薄荷的小盆拿进屋，找了个背光的地方。这有些事情啊，真是指望不上宣大夫。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真是让宣烨操持这些事，他大概率又会舍不得。

人啊，总是这么矛盾。冉梁又点了支烟，重新坐回阳台的小板凳上。

等烟灰缸里落了五六个烟头时，冉梁摸出他的破手机，翻开微信敲了敲。他想起先前给宣烨拍的照，于是点开了相册。

好家伙，当时他手一抖按着拍照键，稀里哗啦可是没少拍啊。他一张张看过去，从他这摔碎了角的屏幕上，依然能清楚地看到宣烨穿着白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