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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白柚说完这句话之后, 屋里的气氛瞬间僵住了，谁也没有再说话。

陈蓉和白永瑞的目光都紧紧聚焦在白柚身上，等着她的反应。

白柚的眉头微微皱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 她的脸色越来越差。

心中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如电影画面般，在白柚脑海里一幕幕闪过。

不知过了多久，她抱着白允, 已经泣不成声, 似乎要把当初在加州和奶奶墓前没哭够的眼泪, 重新补回来。

白永瑞看到这幅情景, 估计白柚应该是想起来了, 他皱了皱眉, 最后轻哼一声，转身就朝着出门的方向去。

陈蓉想去追他, 但是又担心白柚现在的情况。脚步挪了几次, 也不知道该往哪边去。

“妈，不用担心, 我陪着妹妹。”白允跟她对了个眼神，示意她放心。

最终在摔门声响起之后, 陈蓉还是朝门口追了过去。

白柚并没有注意到白永瑞的离开, 也没有看到陈蓉那充满关切的眼神。

她此刻的世界，只有自己和* 江文初，她们的过去和现在。

在白允怀里哭了好一会儿，白柚才松开她。

白柚低着头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平复了会儿心情，才哽咽着开口：“姐, 我想……去洗个澡。”

白允虽然担心她，但也知道她需要一个自己缓缓的空间。

“去吧，”白允拍拍她的后背，站起身来，“我也去洗澡。”

见白柚站起身来，白允又问：“今晚……要和我一起睡吗？”

听到这话，白柚顿了一下，不过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

白柚洗了个很长很长的澡，在淅淅的淋浴声中，她把过往和如今的事情放在一起整理了一下。

她低下头，慢慢抬起手，看着手指间流下的水滴，恍然间有些出神。

当初，瞿芫衫问她会不会原谅江文初的时候，她信誓旦旦说不会生江文初的气。

那时，即便是知道其中可能会有难过和心痛，但白柚对此具体的感触并不是特别深刻。

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从听别人故事的角度来对待这件事。

她原本是那么坚信自己能够轻松放下。

但是如今，当记忆涌现，事情是确确实实发生过在她身上，所有的情绪在心里交织成了一团乱麻。

她恨江文初，恨她当时的无情无义、不辞而别；然而知道真相的她又理解江文初，无可抑制地爱着那个曾经给过她无数温柔的人。

这两种感情，像两种互不相容的毒药一样纠缠在白柚的心头，无法自抑。

白柚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可能无法像过去那样面对和江文初的关系了。

不知道回去之后再见到江文初，她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一个半小时后，白永瑞和陈蓉还没有回来，白柚吹干了头发，打开了白允的房门。

夜深人静，白允和白柚躺在床上，一人盖着一床被子。

“妹妹……”白允先开了口，“你都想起来了？”

白柚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白允，低声说：“姐，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我说过不会生她的气，可是……”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白允也没有打断她，静静地听着她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白柚干脆把手臂垫在枕头上，整个身子都侧过来：“姐，你能跟我说说，你知道的部分吗？”

“好。”白允也侧过身，替白柚掖了一下颈间的被子，然后将自己知道的情况缓缓道来。

八月的某一天，瞿芫衫约了白允下班之后，在某个餐厅吃晚饭。

平常两人也没少在外面吃，所以白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她推门进包厢，见到里面坐了两个人。

一个是瞿元衫，而坐在她旁边那个……白允虽然四五年没见，但还是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

于是白允把准备进去的脚收了回来，把门重新关上，转身就走。

“老婆！”瞿元衫的声音被隔在那头，有些闷闷的。

白允走得不算快，没一会儿，瞿元衫就追上了她。

“老婆，你听我说。”瞿元衫握住白允的手，跟着她的步伐往前走。

白允虽然没有回应她，但是也没有说不听。

瞿元衫松了口气，就边走边给白允解释起了当年江文初为什么要离开。

白允边听着，步子也慢慢停了下来。

等瞿元衫说完，她反问：“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瞿元衫比了个发誓的手势，“我用我和江文初这么多年的友情发誓，要是她骗我们，她……”

还没说完，白允捂住了她的嘴。

等她安静了，白允才松开她，重新牵上了她的手：“走吧。”

“去哪儿？”

瞿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