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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路来自带风，带着成熟、自信、从容。

路过的人都纷纷停下脚步盯着她。

她好像察觉不到，也可能习惯了这样的注视。

没有多余的目光分开其他人，聂水薰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温玖看呆了，在女生跨过门槛，要进去的时候，温玖连忙喊住她：

“聂……总……”

她从角落里走出来，本来想说聂学姐，但今天的身份是谈公事，话到嘴边又改口。

“嗯？”女生微微蹙眉，只发出一个字。

温玖把手上的东西递到她面前：

“聂总，这是我做的商业计划书，你有时间看一下吗？”

聂水薰并没有伸手去拿，而是问道：

“你跟踪我？”

警惕、防备、冷漠中带着压迫感。

各种情绪向温玖迎面而来，让她忍不住后退一步。

稳住身子后，温玖想解释，却发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完美的商业计划书，让她有点飘，忘记了这个细节。

在她沉默的时候，聂水薰再次说道：

“你是和我同个大学的温玖，我们吃过饭。”

温玖心中一喜，这么久了，她还记得自己。

只是她还没高兴多久，还没把她的心情告诉聂水薰，就听到后面的话。

聂水薰红唇微启：“你上次说的救命恩，是真的吗？”

嘴唇很好看，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让人难受。

温玖在这个时候，竟然在走神。

她在想，如果书中的温玖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

她的心一下就抽疼了起来。

因为聂水薰从来不会这样对“她”。

聂水薰对“她”从来都是宠溺、包容，就算“她”做错天大的事。

聂水薰也是温柔又耐心，柔声跟“她”说话。

温玖好像吃了一个未成熟的柠檬，又酸又涩。

从嘴里酸到她心里，在身体里面发涩、发酸。

它们在蔓延，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让她快没办法呼吸了。

她想把柠檬吐出来，却发现，嘴里没有柠檬。

那种又酸又涩的感觉，是从心里蔓延到身体里。

温玖全部的力气被抽走，无力感如洪水般将她淹没。

她没办法，没有任何办法能解决掉这种糟糕的感觉。

只能任由它在心里发酵，肆无忌惮的流窜在身体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