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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攻击自己才停下，却看到对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这里是……地狱吗？

“祂”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那双修长好看可以弹奏各种乐器的手，连手上的薄茧都清晰可见。

这明明是和彻一样的双手啊，连自己的面庞都是和彻一样的，怎么就没有联系了？

眼前好晕，感觉连听到的声音都模糊起来，但江户川乱步的话却那么清晰、那么明亮，简直在脑海里乱撞，将耳膜震破！

“那……那我现在还能存在……等等、我还能存在！”

祂下意识着找着反驳江户川乱步的理由，顿时眼睛一亮，像是溺水的人攀住救命稻草般死死不放！

“对！‘情绪’！我的力量和维持现在这幅身体都是因为‘情绪’的力量，所以我现在没有溃散，不证明着彻还能提供给我‘情绪’的力量吗……”

“我还没说明白吗？”

江户川乱步打断了“祂”的自言自语，

“你能维持身体的‘情绪’，正是源自于你自己呀！你的迫切、你的懊恼、你的嫉妒！这些才是你得以维持存在的原因啊！”

江户川乱步神情是难得的严肃，看着面前自欺欺人的异能力体，他咬咬牙，掏出半块红色的宝石，

“你还记得吗？这是和你产生特异点的宝石，川端姐已经找人检验过了，那是‘放大人心中情绪’的能力！”

“而和你融合的另外一半异能力结晶！那才是能让你的‘情绪’能自给自足维持你的存在和力量的真正原因啊！”

在江户川乱步的面前，异能力体缓缓握紧伸出的双手，颤抖着的双手却仿佛连握紧的力气都已经失去，在那半块异能力结晶面前，好似什么反驳都无力起来。

“祂”想说什么，却完全发不出声音

“祂”的理智告诉“祂”江户川乱步说的都是真的，但内心却完全不接受！

所以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说起这些？为什么要否定自己和彻的关联？为什么一副想让自己和彻毫无关联的模样！

似是为了证明江户川乱步的话，“祂”的身体好像更加完整，“祂”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增加。

可这却让“祂”更加绝望，但从未曾想到，真正的审判现在才开始！

江户川乱步叹了口气，他明白这些真相对于这个异能力体的绝望，但为了接下来的话，他不得不再度开口：

“所以这是我想在这堵你的真正原因，我想让你知道这些。”

“还有，……我不知道名字的异能力体……”

“竟然你已经知道维持你存在的力量是源自你自己，那……你能将彻的‘情绪’还给他了吗？”

而回应他的，是对方顿时煞白的脸！

江户川乱步也顿住，等等，该不会，对方一直不知道自己一直在使用彻的“情绪”吗？

但已经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了，他看到了对方面无血色的脸，他看到了对方外泄出来具象化的能力——好像有什么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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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城市另一边，废弃的琴行里两位突然的来客正无声对峙。

太宰治最终受不了这沉默的氛围，再度重复自己的疑问。

“说话呀，上梨子，你的‘情绪’都去哪了？”

第88章 坦白说 坦白说

昏暗的琴行内, 再度迎来了它的第二位客人。

此刻已然是黄昏，太宰治依稀记得上一次来时也是这个时间点，夕阳将柱子的阴影拉成琴键, 而他就像这琴键上的一团杂音，格格不入。

“这里可没有火锅可以吃哦！”

里面的人并没有对他出现在这有什么疑问, 甚至没给他一个眼神, 兀自在无声的钢琴上弹奏。

太宰治走到钢琴前，双手在闭上的琴盖上一撑, 轻巧的坐在钢琴上，他无言的看着上梨子彻的手在琴键上跳跃, 无法想象出这场自己无法聆听的乐曲是何种模样。

但他安静的等着, 像是以往等待火锅里的菜煮好一样安静，只是两人之间是先前无法想象的疏远。

“你知道吗？这里是我在失忆后，第一次想起这首歌的地方, 也是我第一次弹奏的地方。”

或许是注定了即将分离, 上梨子彻此刻说出了些平日里绝不会说的话，他闭上眼, 指尖依旧在琴键上飞舞, 但他依旧在说着, 像是怀念, 又像是自嘲,

“明明是闭着眼都会弹的曲目，明明是当时一个音一个音试出来的回忆, 怎么就这样忘了呢？”

就这样忘了这些曲目, 忘了那个自己试音的人，也忘了……为了保护那个人所需面对的困境。

他怎么就忘了呢？在这虚假的世界里想要守护的唯一真实。

——以及守护真实的唯一方式。

“但其实吧，要我说我有多喜欢音乐……”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