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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莫名的恐惧,即使呢喃时,眼睛也警惕地看着四周。
“我再问你一遍,文氏在哪里?”
裴恕之一动不动地站在唐缙面前,唐缙还是一副惊恐畏缩的样子,没多久,一枚黑色的药丸忽然从众人身后径直滚向唐缙。
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都被那粒药丸吸引,包括俞清明脸上的笑也收敛了。而后,随着药丸越滚越近,众人发现,唐缙的双眼也越瞪越大,直至他的眼珠被那枚滚动的药丸所全部占据——
“都是她,不是我……”
唐缙似被某种可怕的臆想所虏获,他承受不住地捂头叫嚷着,飞快从椅子上跳将下来,直接就往刑房外冲!
周睚正欲唤衙役拦人,就在这时,裴恕之忽然冷酷一笑,冲着唐缙的背影大吼:“唐缙,是谁告诉了你文府案另有隐情?”
是谁?
两个字蓦然在唐缙脑中回荡开,接着,又一次出乎众人意料,唐缙歪着嘴忽然转过身来,唇边漾着一抹悚然的笑意,但他脸上神情却慢慢平静了下来,“是谁?我记起来了。我告诉你们。”
“是谁?”裴恕之毫无所动地追问。
唐缙咧嘴笑,“是她,就是她——冰绡!”
唐缙甚至清晰地记得,那日是农历春节过后的一天,天气忽冷忽热,阳光也时隐时藏,变幻莫测得让人捉摸不透。傍晚的时候,厚厚的云层垂得更低了,许多人手揣着手,猫着身子从唐缙身边走过,唐缙呵出一口气,落到眼前就成了雾,似乎所有一切在这一日都忽然变得沉闷无比了。被平日里厮混的一群忘恩负义的朋友奚落后,唐缙踉踉跄跄回到家,临到家门口,却见到冰绡在和一个身穿藏青直裰,头戴四方平定巾的中年男人说话,冰绡笑靥如花,俏语连连,显露几分逢迎之态。在看清那中年男人是他平日里赊了许多账的酒肆老板后,唐缙心中立刻升出了一股无名火。他本想冲出去与那老板理论一番,他只是欠他酒钱,上门来勾搭他家丫鬟是何意?可一想到他囊中根本无偿还酒资的银钱,于是,他又红着脸缩回了墙角。
直到酒肆老板离开后,唐缙才现身,他怒气冲冲走向冰绡,不料还未开口,就先遭到了冰绡抢白,说她家小姐缠绵病榻已有足月,他身为夫君却不肯为文氏请医治病,到底用意何在?唐缙也不知何时,在他心中,同他青梅竹马的文柏竟然变成了两个毫无感情的字—文氏,听到冰绡的话,他感觉好像他在无意中扼杀了一个鲜活的叫“文柏”的人儿一般,那一刻,唐缙心痛得厉害,脑子也似将要胀开般头痛欲裂,于是,他一把推开冰绡,就欲往屋里冲,可冰绡只用一只胳膊就轻轻松松拦住了他,问他是不是因为没人再给他送银钱在京师挥霍了,所以他很痛苦?唐缙说,那时的冰绡就像勾魂使者,脸上闪烁的是恶魔的笑。不幸的是,他却被鬼迷了心窍般,就此入了彀。
唐缙一番供词说完,俞清明立即着人将冰绡也请到了刑房。
而后,众人又听到了这个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在冰绡眼中,她也清晰地记得,那日是三月初四。因年节过得晚,元宵节才过去不久。文府灭门案发生在去年的冬月,传到京师是腊月初,她家小姐文柏得知亲人全部丧命,当场便晕厥了过去,此后,文柏一直缠绵病榻。三月初四那日,文柏在午时又吐了血,冰绡着急不已,不顾难堪去向姨娘恳求,结果只换得茯苓几句轻蔑的嘲讽。冰绡回到文柏房间,求文柏自己为自己医病,文柏撑着气若游丝的身体应下。但茯苓严令冰绡私自外出,只允许冰绡站在门口碰个机会,看是否有好心人愿意无偿替她跑腿买药,茯苓请的护院就在门房里盯着她。过去三年,茯苓曾一次又一次故意奚落她和小姐,冰绡早已习惯了。可那日,她想求的是她家小姐的救命药。
那日,冰绡几乎在门口站了整整一个下午。附近的街坊路过,知晓唐家情形,几乎都不愿沾染;不知情的行人路过,大多冷漠旁观一眼,便匆匆走过;亦有街头混子垂涎冰绡姿色,故意上前搭讪,但冰绡又岂会看不出其别有用心?门口行人一茬一茬地走,冰绡的心也越来越冷。那个酒肆老板黄昏初时来到唐家,专门盯的就是唐缙回家的时间。冰绡见是个上门的债主,只能小心翼翼张开笑脸应付,幸而酒肆老板并没有为难冰绡,反而答应明日买好药就着人送药上门。冰绡自然千恩万谢,激动地送走了酒肆老板。谁成想,转身,便看到唐缙怒气冲冲走向她。
两人各执一词,到底孰是孰非,忽然变得云遮雾罩起来。
周睚不动声色,继续冷眼旁观。
宣瑀难得也没有急躁开口。
衙门自有规矩,况且在豊县的地盘。裴恕之看了一眼俞清明,俞清明示意他继续。
于是,裴恕之朝两人走近,面色不改地问:“关于文府灭门案,你们两人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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