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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三十出头,虽然如此,他为人处事却不像官门中人那样严肃,反而一举一动都带着毫不拘束的洒脱。
徐闻走进屋内,先觑了周睚几眼,“你今儿又是怎么把老韩气走了?”
“我要复查现场,便让他先走了。”周睚毫不在意地说。
徐闻一听便明白过来,但周睚不在意,他也不会多说。本就是打趣的话。
两人打过招呼,便都将视线重新调回现场。
徐闻看着新县令鼓起的口部,沉眉道:“邓县令昨晚带着家眷及仆人,共计十口人入住林家别院。邓夫人随身服侍的有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因为邓夫人旅途劳累歇得早,那个丫鬟和婆子整晚都守着邓夫人,没注意邓县令这边动静。”
“其他人呢?”周睚的声音总是听起来沉沉的,丝毫没有女子的婉转。
但徐闻早已习惯,他继续道:“邓县令还带了一位陈管家和一位彭师爷一同赴任,除去服侍师爷的仆人,此外还有三个邓姓家仆。昨晚,陈管家代邓县令赏了一桌酒菜给仆人们,包括服侍师爷的仆人都去吃酒了。而管家和师爷也在一起吃酒,说是邓县令吩咐了,想早点休息,不需要人服侍,也不准人去打扰。”
昨晚,邓家每个仆人之间似乎都能互为人证。邓县令的吩咐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可如今看来,却显然不是。
徐闻能想到的,周睚自然也能想到。她接着问:“林家别院的仆人呢?”
“冯毅在那儿接着问呢。”徐闻顿了片刻,“不过,别院的管事早就问过了,说是邓县令吩咐不准去打扰。管事听闻邓县令对气味敏感,本来想献个好,也没被允许来这里。”
“也就是说,邓县令进来这间房后,没人再见过他?”周睚语声又冷了几分,仿佛压抑着什么。
徐闻道:“别院看门的林家下人说,邓家仆人昨晚去城西凤来楼订了酒席,大约戌时三刻的时候,酒楼送酒席的伙计走进过这间房。送酒席的人离开别院时,大概是戌时末,看门下人说他没过多久便见到更夫敲梆子经过了别院。”
昨晚值得怀疑的地方,其一是邓县令的吩咐,其二便是凤来楼送来的酒席以及送酒席进来过这间房的那个伙计。
理清思绪后,周睚又将目光转回了邓县令塞满黑白两色棋子的嘴。
“你——”
谁知,徐闻的声音竟还没周睚的行动快。徐闻开口时,周睚已将手迅捷地伸进了邓县令的口中,噼里啪啦掏起棋子来。
徐闻沉默地看着沾着邓县令唾液的黑白棋子被周睚毫不顾忌从口中掏出,零零散散地洒了一地,似乎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周睚掏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所有棋子都被掏出,邓县令嘴里空荡荡的,凶手并没有遗留什么在里面。
邓县令两侧的脸颊仍然是鼓起的,那被棋子撑起的形状定格了邓县令最后的死状,他张开了口,却永远无法再被合上,也永远无法再为自己鸣冤。
周睚将目光收回,沉默无言地朝外走去。
“还有一事……”
徐闻在身后再次叫住了她。
周睚回过身,徐闻立刻道:“昨晚,林家别院里,还住了另一位客居的外乡人。据别院管事说,那人很得林夫人看重。”
“他住在哪里?”周睚声音急促问。
徐闻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他很快回道:“离这处院子不远,在长廊另一边的沧浪轩。”
周睚携疑而来,可惜沧浪轩内却无主。
唯有一身黑衣的侍从在院内练剑,侍从严守主人命令,冷面拒绝周睚向院内迈进一步。
周睚虽然可以不管不顾闯进去,但她心里更挂怀今天发生的案子。
她压抑怒气转身,却发现她干爹俞清明脸上洋溢着笑,正引着那位年轻的外乡人向她走来。
“睚子,你看,干爹知你辛劳,特地为你把证人引来了。”
凡在外,俞清明从来都是一副笑脸,可豊县上下,没人会真正去得罪这位笑面典史。特别如今豊县县令和县丞都空缺。
周睚个子高挑修长,穿起男装后,几乎毫不掩饰将内心的凌厉与暴戾外露。是以,县衙的人大都对她敬而远之。
此刻,周睚也是如此。
她愤恨地问站在俞清明身边的人,“昨晚,你听见了什么?”
“为什么是听到,而不是我看到呢?”年轻男子不动声色地反问,似打量又似审视地看着周睚。
周睚半分回避都没有,眼中反而多了几分咄咄逼人:“那你看到了什么?”
裴恕之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无奈,他的确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牵涉进了豊县的事件之中,“昨晚,我同邓县令见过,而且也喝了酒楼送来的酒。”
“你的意思是,你进过邓县令的房间,那酒没问题?那菜呢?”周睚继续逼问。
裴恕之摇头,“我未曾尝过一口。”
“昨晚,邓县令谁也没见,他为何会见你?”
“大概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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