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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你说完了吗?警官,我现在构成杀人犯法了么?
王荼看了看刘观塘:你可以走了。
刘观塘挺直了背,傲慢又轻蔑地走出了警察局,也许高度的自洽,会泯灭一个人的良知,良知,是属于有条件的人的人格高尚挂件,却从不是穷人的刚需,她笃定的认为。好人,没什么选择。
她出生在贵州的一个小村子里,她一心可以考到大城市,但是父母的年迈,不支持她拥有更多的选择,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会成为主角,是在学校排练的仙德瑞拉,本来她的身姿和表演都是最佳,她为了那次的比赛准备了足足两个月,为了不影响学习,她吃面包只用五分钟,没日没夜的苦练,角色却被换掉了,她读书努力,却也敌不过她们天生的优渥。
她记得妈妈日夜操劳累垮的腰,从小她就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孩子,妈妈和爸爸是一辈子与人为善的好人,他们经营着一家面馆,遇到困难的人,老实巴交的父亲总会默默多添几筷子面,爸爸教育她:能帮衬别人一把的时候,就帮衬一把,谁家还没有个困难时候呢?
刘观塘自小对爸妈的恩爱耳濡目染,她是在爱中长大的独生女,有自己的底气,这是她的骄傲。她从小听到的规训就是要做好人。她的名字都是一种寄予厚望的爱意表达,爸爸叫刘沛,妈妈叫唐敏,刘观塘,就是爸爸妈妈爱的结晶。
爸爸的面馆一份茄丁打卤面 5 块,一分牛肉面 9 块,她觉得爸爸的面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食物,刘观塘的爸爸在抻面,妈妈在熬制独家的“观塘小卤”,她就在面桌上写作业,爸爸怕妈妈辛苦了,总是喊着:你去休息一下,这里我来,但妈妈也心疼爸爸每天不断的抻面,总是笑呵呵地答应下来,假装去休息,眼睛却总是瞟向女儿,还有那健硕的老公,她心里的爱会化作这个世界上最有滋味的卤牛肉和卤味,日子虽然贫寒点,但却过得热闹,妈妈从不觉得日子辛苦,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过年了能给刘观塘买身好看的新衣服,自己添一件小金子,给老公买个新的电瓶车,这就是最好的日子。
妈妈给刘观塘每年攒 5g 金子,等到了女儿 25 岁,就是 125g,将来女儿可以用爸妈买的金子,做成金项链,金耳饰,金手环,希望她长大了可以风风光光的嫁人,等女儿一家三口回了娘家,自己和老头子再给他们做大碗大碗的香喷喷的牛肉面,到时候他们的牙口变差了,她再给老头子做更软烂可口的肉汤面,她想着。
直到那个女人的到来,改变了一切。
哪个女人?
鹌鹑蛋红烧肉
这么多年,家里的生意虽然小,但还是能每年赚一点,爸妈身体力行地践行自己的价值观念,街边的打扫工人累了,可以拿着自己的杯子来讨口热水,直到一天,一个看起来落魄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看起来有些痴傻,有些木讷,衣衫褴褛地,女人为难地看着菜单,从身上掏出皱皱巴巴的几块钱,犹豫了许久,点了菜单上最便宜的鸡蛋炒饭,妈妈拿走菜单,走到后厨妈妈对爸爸说:掌柜的,多给加点菜吧,爸爸从后厨的帘子向外望去,女人有些紧张地蜷缩着,好像刚淋过雨的小动物。
“放心吧,老板娘”
妈妈听到在围裙上抹去污渍,也对掌柜的赞赏有加,两人的目光柔情似水,互相敬畏彼此的善良。
爸爸加了两颗鸡蛋的米炒的软硬适中,颗颗分明又包裹着金黄的蛋液,爸爸抡起锅,炒的格外认真,顺手切下一块牛肉,切片和刚捞出的卤蛋装在小骨碟上,怕伤了女人的自尊心,叫女儿 :“递给阿姨,说今儿店庆,送牛肉卤蛋”。
刘观塘端给女人,女人却警惕地看了看刘观塘,仿佛觉得那是给她下的药。
刘观塘奶声奶气的说:“阿姨,今天店庆,送的肉和卤蛋”。
女人才放松警惕,端起碗吃的狼吞虎咽。女人吃饭已经神游的境地,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食物,勺子一口口地往嘴里送,几乎看不见她停歇的样子,那样子就像是往火车头一锹锹运送燃烧启动的煤,一颗颗米饭都不放过,像天兵收缴一般,用勺子火速收拢战场上为数不多的米饭,刘观塘就杵着下巴在旁边看,她喜欢看人吃饭,女人吃完了盘子上的最后一颗米,才抬眼略微抱歉地看了看在悄悄观察自己的女孩,她顾不得体面,顾不得旁人的目光。
刘观塘喜欢看父母为人仗义,当时的她还不晓得,她其实喜欢的是在别人危难之时伸出援手的自我虚荣心,女人来到后厨,目光灼灼地恳请妈妈:“能不能给我个工作干,我只需要吃饱饭就行,工资可以不要”。
爸爸是拒绝的,他用围裙抹了抹手上的油腻,拉着妈妈到后厨:“咱家里的店其实不需要请人,现在一家三口的生活还算可以维系,多了个人怎么好啊,这不是多一张嘴吃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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