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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雅志逼我干的，我，我本来是军中一个伙，伙夫，他们说，说我长得像主将，非，非逼着我穿上这身衣服，坐，坐在帐中，我，我不敢反抗……”

“徐雅志不是那个副将吗？”岳明对徐雅志有印象，厉声问道，“他在哪里？”

“已，已经中毒了，活不久了……”吴百朋胆怯地望一眼萧蝶意，“他说钦差大人对他逼供时喂他吃了毒丸，他的肚腑痛得如同刀绞，要我找军医为他诊治，我这才知道原来之前那位钦差是假冒的，真正的钦差大人带着亲卫，出，出城去了……”

岳明怀疑的看向萧蝶意，质问道：“你为什么毒杀徐雅志？难道你才是幕后操控者？”

成不疑清清嗓子提醒他：“你用点脑子，她才来了两天，这一路上都被你追着不放，怎么操控？”

岳明的眼中透着迷茫，不知在问谁：“那是谁要杀吴百朋，又找这么个废物代替他？”突然又想起徐雅志来，立即转身就要去抓人，指着萧蝶意嚷道：“不能叫他死，你跟我去把他救回来！”

成不疑把岳明拉到一旁，道：“不就是想要当面对质吗？我替萧大人应下，跟你走一趟就是。”

萧蝶意也想李檀摆摆手：“好，我跟岳明兄弟走一趟。那点剂量，不至于就毒死人了。”

岳明这才受刀入鞘，押上假的吴百朋，几人跟在他身后走出驿站，进入衙署。但他们还是来迟一步，徐雅志已经毒发身亡，面色铁青地躺在床上，双唇微张，乌黑浓稠的血迹从嘴角蜿蜒而下，显得格外惊心。他的亲随护在尸体旁，个个眼眶通红，身姿笔挺，形成一道人墙。尽管悲愤当头，可他们到底都是徐家的老兵，还留存着最后的理智，没有鲁莽行事。只是用满含怒火的目光不时狠狠地扫向萧蝶意等人。

岳明不会察言观色，全然不顾凝重的氛围，置身事外一般径直凑近床边，竟是想要检查徐雅志的尸身。一名中年军官霍然站出，不怒自威地直视着岳明的眼睛，沉声道：“我家小主人已经死了，这是我们无能，没能护他周全。但谁若是敢对他的尸身有半分不敬，哪怕拼上我们徐家军最后一滴血，也绝不允许！” 。

岳明这满身杀气的虎将，竟也被这股决绝的气势震慑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的眼珠落萧蝶意身上，想起什么，但担心会挑起军变，硬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质问咽了回去，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来说话。

“是你毒死了徐雅志。”岳明气急败坏地指着她，“这下线索都断了，还怎么查下去？”

“我可没下毒，只是给他吃了块糖果子。”萧蝶意坦然的说，“况且线索也没有断，不是还有那个假的吴百朋？如今镇戎军群龙无首，恰好是咱们展开调查的好时机，只要搜一搜吴百朋的书信往来和军中的账册，可不就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岳明烦恼地抓一抓额头，总觉得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 但又没有别的办法。

成不疑也走出来道：“此事关乎全军士气，务必封锁消息，绝不可让众将士知晓主帅和副帅已然被杀。一旦走漏风声，军心必乱，届时局面将一发不可收拾。还有，这个假的吴百朋必须严加看管。他是关键人物，万不能让他寻得机会逃走，亦不可被他人暗中杀害灭口，你务必要将他带回京城，好歹也算是给相爷的一个交代。”

岳明对成不疑的信任是自小就养成的，虽然现在两人不及之前那样亲密无间，但当面临抉择、遭遇困境，他的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的大哥。

“大哥，咱们去吴百朋的住处搜一搜。” 说话间，岳明从前无数个并肩同行的日子那般，熟稔地挽起成不疑的胳膊。

成不疑脚步微微一顿，目光轻移，看向一旁的萧蝶意，萧蝶意冰会意，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但吴百朋并未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种种迹象表明，他的住处似乎已然被人极为细致地搜查过一轮。公文信函被逐一归类，摆放得规规整整，纸张平整，毫无褶皱。哪一封都找不到丝毫可疑之处，内容表述也全然正常，不见任何破绽。账目的记载清晰明了，数字精准、收支明细一目了然，连涂改的痕迹都没有，仿若被人精心校对修正过一遍，完美得刻意。

“看来我们还是来迟了。”萧蝶意遗憾的摇头，“这些东西都是别人希望我们看到的。”

“别人是谁？”岳明问道，“徐雅志？如果是他，我可以把他的亲信抓起来，就算他死了，他身边的人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萧蝶意叹道：“李檀这些天也没闲着，他获知，军中的三位法算都无故失踪，所以这笔账真的就成了死帐了。”

“这也是徐雅志做下的？”岳明气得双眼圆瞪，是萧蝶意把这个关键人物给弄死了，他几乎冲上去把她狠狠暴揍一顿，方能解心头之恨。但碍于成不疑在一旁，他只能试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