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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接住，却没有吃，她好奇的看着他：“成不疑，你为什么要救我？”

第0003章 逃生

他惊诧于她的睿智和敏感，他明明伪装的很好，甚至用了不同的嗓音，还特意调整了走路的姿态，连细微的习惯性小动作都强行克制住了。可是她为什么还能认得出来？

她调皮的边做鬼脸边对着他笑：“成将军，那面具戴在脸上怪沉的，难为你一路都不肯摘下来，难不成你睡觉的时候都戴着吗？”

成不疑尴尬的摘下面具，清清嗓子，问道：“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你一出现就认出了呀。”她很轻松，“我以为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不知又要演什么戏给我看，但这一路走过来，我发现你真的在帮我。”

“既然怀疑我，那你还能睡得着？”成不疑真是佩服她的定力。

她伸个懒腰，动作间扯动伤口，疼得她微微皱眉，却依旧神色不改：“大不了一死，”她顿了顿，又轻轻一笑，“可我赌你不会害我，我赌对了。” 说完，她的目光重新落回到篝火上，火焰的光影在她脸上跳动，四周一片无边的寂静。

“他们还会追来的。”成不疑说出自己的疑虑，“你最好吃点东西，保存体力。”

萧蝶意啃着干巴巴的饼子，锲而不舍的继续着自己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救我呢？难道你背叛了李中古？”

成不疑不想说，用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

“还是你们内讧了？”萧蝶意继续猜测，“我是你跟他们谈条件的筹码？”

成不疑白她一眼，还是不理。

“好吧，你还不如雷爷好说话。”萧蝶意无奈的叹口气，向他作揖恳求，“成将军，你还是变回雷爷吧。”

成不疑被她逗笑。

“你今年多大了？”萧蝶意趁热打铁，找些话来解闷，“沈有志离家的时候只有九岁，如今过了十五年，你今年只有二十四岁？比我大不了几岁啊，怎么像个老头子呢？”

成不疑暼她一眼，道：“我跟你说过，我们这一行是在刀尖上舔血，当然得事事小心谨慎，不老成的人活不到现在。”

“雷爷这个身份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为的是摆脱李中古的控制？”萧蝶意按照自己的推测说下去，“你一开始就在帮我，为什么？难道你早就打算让我帮你破案？”

成不疑已经摘下了面具，也卸下了一层防备，这个问题不牵扯利益纷争、无关权谋算计，他愿意谈一谈。“因为我看到你在真心诚意的帮助窦氏母女。窦氏为了女儿可以付出一切，她总是叫我想起我娘，记得有一回我生病发烧，乔龄不在家，外祖父母年纪又大，大晚上的她也是那样背着我去找大夫……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我娘，但始终毫无音讯，我心里也始终有个解不开的疙瘩。直到那天，我在人群之中看到窦氏的身影，那一刻仿若时空交错，窦氏与记忆中的娘渐渐重合：一样的为子女忧心忡忡神，一样的面对困境不屈不挠。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心底有个声音无比笃定地告诉我，娘当年绝对不会抛下我和妹妹，跟人私奔。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她那么疼爱我们，视我们如生命，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不可抗拒的变故，或许是被人囚禁，或许是遭遇了歹人的毒手。可仅凭我一己之力，想要查明真相，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直到我见识到了你的探案才能，你是我最后的希望。我帮你，其实就是在帮我自己。所以这一次我也赌对了。”

“你是怎么到了李中古的身边，成为他的死士？你妹妹去哪里了？”萧蝶意继续追问下去，“这是我的案子，我有权知道最后的结局。”

“我妹妹？”他心里一阵酸痛，强忍住眼泪，“我本以为她还活着，可最近才知道她早就死了……”

萧蝶意微微前倾着身子，紧紧盯着成不疑，一连串萦绕在心头许久的问题脱口而出：“你和她是怎么分开的？你们不是一起离开家的吗？后来遭遇了什么？”

成不疑并不打算回答，正在沉默之际，“嗖”的一声尖锐呼啸划破寂静，一只利箭裹挟着劲风从窗外疾射而入。萧蝶意吓得匍匐在地，双手护住头。成不疑迅速踩灭火堆，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他翻滚到萧蝶意躲避的墙角处，气息分毫不乱，静静地聆听着外面的声响。

窗外传来有序的脚步声，透着浓重的肃杀之气。成不疑暗自估量着对方的数量与实力。紧接着，数支利箭接连射进屋内，成不疑眼神一凛，侧身一闪，一只利箭擦着他的衣角钉入墙壁之中，他顺势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并重新戴上面具。

墨色的夜空中，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狠狠抽打在窗棂上，好似进攻的鼓点。

随着 “哐当” 一声响，房门被外力猛地撞开，木屑纷飞，几个黑影裹挟着浓烈的杀气鱼贯而入。为首的一人身形高大魁梧，一眼就发现缩在墙角的成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