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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来人面熟，小沈氏却来不及推想他是谁，慌忙躲在床尾的衣架后。

成不疑将后背母亲的尸骨解下，铺到床上，逼视着小沈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的好姨妈，你当真把一切都忘了？把你做下的那些好事忘得一干二净吗？”

成不疑将后背上母亲的尸骨轻轻解下，铺展在床上，仿佛是在安置沉睡中的亲人。萧蝶意也赶到，抬起右胳膊，拦下要向里面闯的李檀，静静的观察着他的举动。

成不疑安放好母亲，转身逼视着小沈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的好姨妈，”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当真把一切都忘了吗？把你曾经做下的那些丧尽天良的好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小沈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却还是本能的说谎：“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成不疑冷笑一声，逼近一步：“真的听不懂吗？我问你，你当年是怎么杀了我娘？你看着她的尸骨，告诉我！”

小沈氏这才明白床上摆放的是姐姐，她忍不住惊叫一声，就往门口跑去。萧蝶意怎能叫她逃脱，一个眼色甩过去，李檀便将她揪回床边，按住她的头命她与大沈氏的尸骨对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我不知道你们再说什么！”

她的两个儿子被吵醒，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嘟嘟囔囔道：“娘，好吵，是爹回来了吗？”

成不疑悚然一笑，将两个孩子一把抓过来，踢倒在地，恶狠狠地抽出腰刀指着他们的脖颈，向着还在装蒜的小沈氏道：“你若不说实话，我便将你这两个崽子杀了！”

小沈氏的一颗心突然就平稳下来，他若是能把这两个孩子杀了也不见得全是坏事，如果乔龄判了死罪，这两个孩子就完全是她的累赘，若能甩掉也好。她装作惊恐的模样，将两个吓得尿裤子的孩子拉到身边，嘴上却依旧说着谎言：“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

萧蝶意早就看穿她的心思，坏人她见过千千万，什么样的都有，但像她这样六亲不认的还真是罕见。她款款走上前来，拨开成不疑的刀，把两个吓得哭都不敢高声哭的孩子推到一旁，将刀重新引到小沈氏的鼻子上，狞笑道：“我看你的鼻子长得挺美，不如这样，我问一个问题，你答一个。答得好，什么事没有；答得不好，就让你这大外甥把鼻子削掉。好不好？”

小沈氏这回真的遇到对手了，动都不敢动的跪在原地，脑袋轻轻晃了晃，算是回应。

“第一个问题，你假扮了你姐姐的情夫，也就是那位根本不存在的京城来的客商，可是你是怎么劝服大沈氏替你保密的呢？她为什么从没有跟别人说过你曾扮成男人与她同行呢？”问完这个问题，萧蝶意又好心的提醒，“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成将军这柄刀是千锤百炼的精钢所制，天下无双。你若是答得不好，他就这么轻轻一挥，你这好看的鼻子可就变成一块臭肉啦。”

小沈氏已经感觉到鼻子上轻微的痛与彻骨的凉意，而眼前这人似乎已经知道她当年的阴谋，便只好说道：“我……我跟姐姐说，我想女扮男装去州府帮她卖绣品，让她帮我看看有没有破绽。姐姐看我开始为未来好好打算，很高兴，虽觉得我的想法太过天真，还是极力配合，并答应我会替我保密。就这样，我把自己打扮成男人的模样，每天趁着街上人少的时候跟她一起出门，还故意的躲避人群，就这么，邻居们便纷纷认为姐姐真的搭上了个小白脸……”

“为了取代你姐姐，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呐。”萧蝶意无情的嘲讽，“枉费了大沈氏一心想要帮你洗心革面，回到正途上来。你们俩都是一母所生，为什么品性却天渊之别？”

成不疑手中的力道加重一分，逼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杀了我娘？有没有帮凶？乔龄他有没有参与？”

第0007章 认罪

小沈氏忙一五一十回答：“你听我解释，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意外。我从未有过杀害姐姐的念头，对乔龄的迷恋让我一时冲动，我只是想要让你爹离开她而已，我绝对没有想要伤害姐姐。但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的控制。姐姐发现我在算计她，深夜来找我质问，我哭着向她解释，恳求她能理解我，成全我对乔龄的感情，哪怕只是让我做乔龄的妾室也好。姐姐不肯，她说姐妹共侍一夫这种事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父母也绝不会允许。她甚至冲动地想要叫醒爹娘，与我当面对质。我一时慌乱，只能暂时稳住她，再想办法解决。情急之下，我捡起门后洗衣裳用的棒槌，本意只是想吓唬她一下。然而，只是一下，姐姐就倒下了……”

“她在撒谎。”管才匆匆赶来，甚至没来得及拍打掉身上的泥土，“我仔细查验过这具尸骨，头骨上没有发现任何伤痕，这明显与重物砸击致死的情况不符。然而在她的颈骨和胸骨上，我却发现了被利刃刺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