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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我还说提醒他脚下留神些呢。”

“你们说过，他中间下过一次城楼，之后很快又回来，这之间隔了多久呢？”

“多久？”守卫怔住了，挠挠头，努力回想了一阵儿，“大约也就一刻钟吧，很快，我们都以为他只是去方便一下。”

“当晚再没有别人上来过吗？”萧蝶意严肃的望着他，给他增添了不小的压力，他忙不迭的点头：“再没有了。大人，那晚虽然下了雪，可我们并不敢怠慢，还是与往常一样巡视，并没有发现别人上来。”

萧蝶意又问了些别的，守卫说的与任希白审问出的相差无几，便只好放弃，缓步走下城墙，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转身抬脚又要上来再看一遍，却听到成不疑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萧御史，我问出了个好地方，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探一探？”

第0006章 象姑馆

萧蝶意站在台阶上回头：“哪里？”

成不疑不着急回答，摇头晃脑的出言相讽：“萧御史的行动也太迟缓了些，我往祝旷家跑个来回，还去他岳丈家走了一趟，您还没爬上城墙呢？”

萧蝶意不跟他多费唇舌，只是问道：“你说的那什么‘好地方’是哪里？”

他贴近萧蝶意的耳朵，低声道：“你知道象姑馆吗？”

萧蝶意歪着头想一想：“大象不是在玉津园？怎么，又出来个新的射熊馆？”

成不疑不屑的一笑，道：“不是大象，是男妓，说你是个雏儿还真不假，妓女所在的地方叫做勾栏，男妓们云集之处就是象姑馆。我猜的不错，这三个人确实都有问题，他们相会的地方就是个有名的象姑馆中。我已经打听好了地址，你要不要跟我去转一转？”

萧蝶意没少闯了妓院，但是男妓院却从未涉足，被他这么一勾，她立刻来了兴趣。“在哪里？远不远？我得换身衣服，哪有穿着官服逛的？”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暮色笼罩着天地，萧蝶意让管才先行回衙，她在路旁的成衣铺子买了身衣裳换上，将官服打个包袱背在肩上，跟着成不疑走进曲折幽深的巷子里。巷子很深，两侧窗户中透着跳跃的灯火，街上寂寂无声，行人也都尽量垂着眼睛低着头，绝不相互多看一眼。

“都这般谨慎？”萧蝶意也刻意得压低声音，像是耳语，“我看那些逛勾栏的客人可都张扬的很呐。”

“现在是大宋，不似汉朝可以明目张胆的公开自己的癖好。”成不疑不知收敛，还是傲慢的正常的说话，他不像是来探案的，更像是来挑衅的，“人人戴着两幅面孔，鬼似的，当然不敢被人瞧见真面目。”

萧蝶意的脑子里不断揣测：男妓长什么模样，是不是也跟女人似的打扮得风姿绰约？还是正常穿着？要她说，还是正常穿着最好，有的扮成武将，有的扮成书生，最好还有扮道士和尚的，对，还可以穿龙袍扮皇帝，坐一屋子皇帝，那才有乐子呢！

成不疑看她笑得古怪，道：“你别想太多，逛象姑馆的不是女人，是男人，男女之间的审美是不同的。进去以后你别被恶心吐了就好。”

他越是这么说，萧蝶意的好奇心就越是强烈，一个劲儿的催他快些走。在巷子里辗转又走了一阵儿，终于到了一扇黑漆大门前，门前挂着两对大灯笼，站了几个身穿黑色棉衣裤的男人，一起低头又抬头，无声的审视着成不疑和萧蝶意。

成不疑还给他们一个更加凌厉的眼神，萧蝶意则无视他们的存在，用脚推开门，大模大样地走进去，像走惯了似的。

进了客堂，一个浑身脂粉香气的小个子男人立刻迎上来请他们坐下，奉上茶水点心，脸上堆着厚重的笑纹：“二位爷，有没有相熟的客人？”

萧蝶意面上虽从容，却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假装喝茶，把问题扔给成不疑。成不疑从袖中掏出一把碎银子扔过去，不耐烦的皱皱眉头：“不知道衙门里的老爷最喜欢哪一种吗？把最好的货色拿出来。”

小个子男人掂掂银子，笑着不住地弯腰打拱，道一声：“爷，您稍候，我呀现在就把人带出来给二位爷挑。”

待他扭身走进一扇门，萧蝶意才把茶碗放下，此时她竟有些紧张，问成不疑：“你觉得祝旷就躲在这里吗？”

成不疑歪坐在椅子里，道：“就算不躲在这里，他们三个跟这里也脱不了干系，据说每三天来这里一聚，定然会留下不少有用的东西。”

外面一阵喧闹声，进来两个阔气的男人，全身裹在丝绸中，一个满脸斑驳入古的青斑，实在丑陋得叫人难以忍受；一个虽长得还算端正，但身材臃肿，光肚子都有好几层，走起路来一身肥肉乱颤。他们一眼就看到萧蝶意这个美少年，恨不能把她吃进嘴里，使劲嚼上一嚼，再吞入腹中。

“你是新来的娈童？小模样还真是俊俏，今年多大，叫什么名字？”满脸青色胎记的男人率先挑逗，恨不能把脸贴到萧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