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1/1）

时他觉得腰间一沉，你却立即将他的注意力引到毛大年身上，说看到一个人影闪过去了，应该就是毛大年，李玉明这才没有把异样放在心上。”

他满脸不屑：“李玉明已经死了，自然你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谁说李玉明死了？”萧蝶意向着门外喊一声“抬上来”，只见李玉明半躺半坐在竹椅上，因为失血过多面若金纸，但眼睛是睁着的，一看到张顺，瞬间来了精神，一只手指着他，喉间呼呼作响。

张顺见状，苦涩一笑，垂下头再不说话。

“张顺。”董暮冷酷的声音响起，他不在乎什么射熊馆、李玉明之流，他只在乎白虎吐骨案的真相，“说，你是怎么让白虎吞下了碎骨，那白骨的主人又是谁？”

第0016章 交易

张顺打定了主意不承认，没有供词就无法定罪，何况那几个与他真正接触过的人都已经被他解决了。他只要咬死是开封府和李中古合力诬陷他，让他为李玉明抵罪，就能赢得无知百姓的同情。别人不说，老宋他们几个已经这么认为了，相信等风言风语传遍京城，迫于压力，新皇帝急于树立威信，极有可能会发回重审，只要时间宽裕，他相信还有回转的余地。

萧蝶意和董暮自然清楚他是怎么想的。两人都是刑讯的行家，特别是董暮，就没有他撬不开的嘴。

经历一轮又一轮严酷的刑罚，张顺还真是个硬骨头，竟然能熬过最残酷的水刑，依旧缄口不言。董暮恨不能亲自上阵，将他的皮肉一寸寸撕裂，看他究竟说不说。

萧蝶意几乎将整个案子的所有细节都梳理清晰，但是最根本的白虎吐骨案却并没有头绪。她自己关在房里一遍遍推演，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始终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关于白虎吐骨案的痕迹。一股寒意倏然从脚底升起——难道白虎吐骨案与这起三尸案根本就是独立的两起案件？它们之间并无牵扯？

带着这个念头，她决定再次面见张顺。没有惊动董暮，她只带着李檀来到关押张顺的天字一号牢房，此时的张顺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人形，董暮的招数几乎用尽，显然没有奏效。

他蜷缩在角落中，披着一床肮脏的毯子，像一只等候死亡的动物。

萧蝶意敲敲布满血迹和锈迹的铁门，张顺的眼睛从一团黑暗中闪着光看过来，透过铁窗，他咧嘴笑，开裂的嘴唇渗出点点鲜血，嘴角布满早已干涸的血迹。“怎么？今天换你来用刑？”

萧蝶意道：“不，我知道用刑对你没有用，你想要董暮尽快打死你，给他一个逼供致死的罪名，你只要不承认，李玉明的嫌疑就绝不会洗清，即便无罪释放，也要终身带着嫌犯的名头。”

“你比他们都聪明。”他由衷的赞叹，“有你做对手，我知足了。”

“我们可以做个交换。”萧蝶意晃晃手中的瓷瓶，“我给你一个痛快，你告诉我白虎吐骨案的线索。”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受了这些罪我都没有说一个字，就凭你一句话我就说？”

“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交易，与董暮无关，更与开封府无关，甚至与你的案子无关。我是南平王派来调查白虎吐骨案的，我只关心那起案子。”萧蝶意闲适的席地而坐，好似看不到满地污秽，嗅不到刺鼻的异味，“白虎吐骨案应当不是你做的，如果是你，我会找到蛛丝马迹，但现在我却一无所获，忙活了这么久，却是替他人作嫁衣裳。”

他愣了一愣，又笑了：“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怪不得南平王派你来查案。”

“我不是来找人夸我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这么熬下去也不是办法，董暮叫人每天给你灌两碗参汤，还叫大夫开了伤药，边打边治，为你续命。照这么下去，少说你也得熬几个月才死。就算你在狱中自尽，董暮也会给你安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就像岩腊那样。”萧蝶意轻轻松松的跟他聊天，她与董暮不同，没有上位者的高傲，更能设身处地的站在张顺的角度考虑问题，她的话触动了张顺的心，他动摇了，但并不完全相信她。

“如果我在刑讯中死了，董暮会被安上逼供的罪名……”他舔舔开裂的嘴唇，浑身的疼痛时刻折磨着他，他也怕自己会承受不住而选择认罪，但他更担心眼前这名萧特使是来诈降的，“你已经考虑到这一点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萧蝶意不在乎的说，“我跟他有仇，他能获罪再好不过。”

“你是做赌博买卖的，敢不敢赌一把？”晃晃手里的瓷瓶，这即刻夺命的毒药竟然对张顺产生了强烈的吸引力，他看见它就像看到了死亡，永远不必再承受身心痛楚的唯一的方式。

喉结抖动，他在努力的思考，最终他选择相信萧蝶意。

“好，我信你。实话告诉你，白虎吐骨案不是我做的。刚开始我什么都不说，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想要找机会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