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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了，不是我带您去的，是您非得跟着我。我怎么会知道毛大年藏在那里呢？再说了，白驼受惊攻击您，还是我冒着危险将它们稳住的呢，小人不求什么功劳，可您也不必这般诬陷我吧……”张顺无奈的辩驳，可是越急话越是说不好，最后几句几乎说不成句，抬起袖子擦拭着满脸的泪痕，似乎受了天大的冤屈。

萧蝶意负着手，看他的精彩表演，等他把说够了，这才开口。

“你既然说白驼，我也说白驼。按照你自己的身份设定，你不过是玉津园一名毫无特点的杂役，平日里喂养瑞兽，打扫一下棚舍，与老宋他们没有两样，是也不是？”

张顺抹着泪：“是的。”

“可是我看你拿绳子去套白驼脖子的动作极为娴熟啊，那可不是简单的一个杂役能做得到的，身形矫健、出手如风，能与成不疑相较量。这你又作何解释呢？”从白驼失控那时起，萧蝶意就已经盯上了张顺，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看出了他的破绽。

张顺红着脸，怒气冲冲：“那不是为了救你的性命！早知道不那么好心了，差些被白驼踩死，还害得自己被人冤枉。”

“不，你并不是想要救我，而是想要害我，那是你跟毛大年做好的圈套，故意引我来到白驼的棚舍，由毛大年激怒白驼，以便将我踩死，但你们没想到横空里跳出了成不疑，他把我救了。之后你才故意去阻拦白驼，以逃脱嫌疑。”

张顺瘫坐在地上，脸上是被人冤枉而无力洗脱时的那种绝望的表情，他点点头苦笑：“李监官死了，你们得再找出一个凶手来顶罪，所以找了我来。当时我就说，这个临时的管事我不做，可大家都愿意推举我来做，辛辛苦苦好几个月，到头来什么好处都没有，倒落个了杀人凶手的名头。我没有李宰相那种好亲戚，只能任你们宰割，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担着就是，死了就死了，来生投胎一定要投到有权有势的好人家！”

这番话说得任希白都开始动摇了，想要提醒萧蝶意莫要错怪好人，但董暮冷冷的瞧着不开口，他也就将嘴边的话咽下去。

萧蝶意则压根未将他的话听进耳朵，这么多年她见过太多凶犯，谁都不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个个都是冤死鬼似的，等她拿出足够强硬的证据，他自然不会再嘴硬。

“李檀，拿过腰牌来。”她叫一声，李檀立刻用托盘托着三枚玉津园的铁质腰牌走进门来，一枚上面有红色点漆，一枚光滑如镜，一枚略有磨损，还有几点血迹。

“这是三枚腰牌，分别属于老宋、张顺和李玉明。我们来说说它们的来历。”她先拿起红色点漆的腰牌，“这是老宋的，被张顺偷走，张顺发现这腰牌太过显眼，于是又来个移花接木，将这枚腰牌与李玉明的交换。可你忘了你自己的腰牌也跟老宋的一样，是有许多细微磨损的，但你腰上这枚却光洁如新。”说到这里，她拿起最亮的那枚腰牌，果然背后用浓墨写着“张顺”两字，这是在收缴腰牌时，李檀命每个人自己写上去的名字，张顺抵赖不得。她又拿起最后一枚：“这一枚染血的腰牌是从死去的金执事手中拿到的，这才是你张顺本来的腰牌。”

张顺撇嘴冷笑：“我的腰牌亮一些就是我杀的人，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明明是李玉明偷了别人的腰牌冒充他自己的，大人为了给他洗脱罪名，偏将这个栽到我的头上。大家伙儿都知道是老宋当场认出李玉明偷了他的腰牌，可李玉明却并没有说过被我换去！如此公然的徇私枉法、嫁祸于人，开封府可对得住头上‘正大光明’四个大字！”

看他还在嘴硬，萧蝶意掩嘴一笑，道：“你以为李玉明死了，所有罪行就都能由他担着。你着急结案，听到老宋说我们正在寻找凶器，于是你就匆忙的将藏在厨房中的凶器扔进了明沟。”

这话一出，张顺的脸色瞬间变了，慌张的神情尽数落进董暮眼中。他颤抖着下颌转头看向站在他侧前方的萧蝶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无声的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成不疑跃了进来，笑看着张顺：“没想到我一直在暗中跟着你吧？你从厨房的刀架上取下一把割肉的匕首，将它扔进了明沟之中，引着老宋来到沟旁，利用老宋将这把凶器呈送到萧特使面前。你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在一旁都替你惋惜，若非你亲自带路，我们怕是找不到凶器，也找不出你杀人的证据。”

事到如今，张顺还是不肯承认，立即恢复冷静，道：“一把匕首而已，怎么就能证实那就是杀人的凶器？不过是我胡乱找的一把而已。我不过想要玉津园赶快恢复往日的宁静罢了，或许做错了，但我的初心是好的。”

“仵作管才已经验过了，那把匕首与毛大年的伤口高度吻合，你随手一抓就抓到了这凶器？况且李玉明说了，他想起来了，你曾借口要跟他说一说玉津园的现状而故意接近他，当